之人,与她情意相通,只待明年回京便能与之成婚″
“待问及是谁,他却又闭口不谈了”
“众人皆知,他对他的表姐痴心不改,而他的表姐只顾着做生意,心如磐石,难以动摇……可事实当真如此吗?”
他手上的力道渐大,掷地有声地诘问,“你不愿意入宫,就是因为谢琅?”见阿怜死命摇着头不认,赵寅松了手后退两步,勾起一个莫测的笑,“现在不承认也没关系”
总会有认的时候。
赵寅磨着牙,堪堪维持昂首挺胸的得意之态,忽略心中弥漫的刺痛,推开僵立门前的她,带着苏思福匆匆踏雪离去。“小姐,小姐,没事吧小姐",莲月进门来抱住她,方才门内激烈的吵嚷将她吓得半死,比阿怜哭得还凶,“要不我们跟老爷说一声,早点动身回去吧,这里实在是太过凶险了,我们再也不要来上京了”阿怜亦劫后余生地抱住莲月汲取安慰,刚刚赵寅的逼近和威胁之语在耳畔萦绕,她眉心紧锁,声音颤得不成样子,“现在积雪未化,不便赶路。等外祖回来,我们就去把这事告诉他,等路况好些,我们就启程回江南去”眼下自身都难保,她已经无法承诺谢琅与他同去北疆了。晚上谢琅翻窗进来时,虽然知道他在生辰宴上受了委屈,却也无力安慰,心中愧疚复杂,只任他抱着疏解。
“表姐为什么不来看我?“他咬着她的耳朵埋怨,身躯结实可靠,动作却急切不安,“向来只有我找表姐,没有表姐找我的份,表姐对我的情意到底有几分呢?″
“我过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赵寅的车驾离去,"谢琅的呼吸喷洒在她颈侧,“表姐是因为他才不来的吗?”
阿怜闭目解释,“我不去,是因为姨母不想我去,没有旁的原因。”英国公府要给谢琅和右丞嫡女拉红线,自然不想她去搅和。“可我想你来,表姐难道就不能为了我冲动一回?“谢琅扣住她的肩膀,眼眶红润显然有几分失去理智,“你有了新欢,我就变得不值一提了?”“这一个月,他明里暗里来了崔府那么多次,你们…”“谢琅!"阿怜高声打断,“你在怀疑我?”她早已为了他冲动不知多少次,赵寅这个天大麻烦也是因他而起,唯有他是她来京后节外生枝的部分。
“你为了他吼我?“谢琅不可置信地摸了一把眼泪,“要是你们之间真的没什么,有什么不能问的?”
他控诉完不等她反应就来亲她,剥去阻碍,压住她乱挣的腿和手,与她亲密无间地磨合。
“停下,谢琅你停下!"她的力气在他面前如同螳臂当车,只能任他摆弄。微微的痛意传来时,她哭着喊,“你要是进来,我恨你一辈子”谢琅似被她这句尖锐的话唤回了理智,浑身僵硬,像是一块重石压下来将她抱紧,半晌才颤抖道,“对不起,我……我是个畜生”,而后飞快地起身收拾衣服,翻窗逃走了。
窗柩吱呀作响,蜡烛芯燃尽熄灭,阿怜怔怔地睁眼落泪,缓了许久才将被子抓来,盖住了冰冷的肌肤。
“什么事?"现在对着赵寅,她只留毫不掩饰的排斥和冰冷。自那夜后,谢琅再没来找过她,许是羞于见她。而因为将受赵寅胁迫之事告诉了外祖,赵寅也许久未见了。可耐不住赵寅脸皮厚,不被允许进入崔家后院,就坐在会客大堂等着,派人知会她前去一叙。
“现在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赵寅没直白回答,绕着弯消磨她的耐心,“不过这一面是一定要见的”
她抬脚欲走,忽听赵寅高声道,“你知道谢琅现在在哪吗?”周遭侍奉的少许家仆均将头低了下去。
见阿怜驻足回头,赵寅忽摇头一笑,“看我从前说过什么”“在哪?"阿怜攥紧了手指。
“他在百花坊,最上等的包厢”
百花坊,上京最大的秦楼楚馆。
“可要随我一同去看看?“赵寅优哉游哉朝她走来。谢琅虽嚣张惯了,却不是风流随意之人,追在他身后的人多如过江之鲤,他若真想那事,不用去那等地方,这其中定有什么隐情。赵寅见她表情凝重,却未痛心伤神,料想她已察觉到异常,便不再隐瞒,以只有两人可闻的声音交代道,“他想借此摆脱跟右丞家的婚事,恰好给人可乘之机,真是天真。”
“你对他做了什么?"阿怜目露震惊,她没想到赵寅会直接对谢琅下手。“我可没说是我做的,“赵寅啧了一声,“他中了烈性的药,你要是再在此磨蹭,保不齐他会遭遇什么。”
马车上,阿怜不时撩开帘子看走到了哪里。看她这副担忧模样,赵寅又酸又气,冷笑道,“我们才是一类人,他有什么好的?”
阿怜回首瞪他,“谁跟你一类人!?",又对着马夫吼,“再快点!”到了百花坊,掌柜接待他们从隐秘的后门直达上房。刚到门口,忽听门内一阵尖叫喧哗,门被大力破开,谢琅两颊通红,看动作本想将她扫到一边,却在看清她的脸后及时止住,而后不可置信地摇摇头,眉头紧皱,迷蒙的眼紧盯着她不放,似乎被内火烧得十分不清醒,确认之后喊了一声′表姐′就脱力晕在了她怀中。
他太重,阿怜被扑了一个踉跄,听见赵寅让人来扶谢琅走,她带着恨和怕怒瞪过去,双手紧抓着怀中滚烫的人不放。赵寅被她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