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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马(2 / 5)

“殿下,该用膳了,总得吃一些才好,身子最要紧。”成菊穿过绣着金凰牡丹的缂丝屏风,只见少女缩在罗汉榻的一角,用锦被兜头罩住了自己。

看来小主子这会是真伤心了

往常都是如此,若有什么事伤到她心心里,她便会收起身上所有的刺,一个人短暂地躲避在黑暗的角落,不愿让人看到她脆弱的一面。这是独属于她的自愈方式。

成菊走过去,慢慢掀开锦被,哄着:“殿下,用膳了,饿坏身子怎么可好她双手忽然僵住,话也卡在嘴边。

少女死死咬着唇,脸色苍白的,像一张薄纸,脆弱得稍微扎一下就能捅出个大窟窿。

她抱着自己的双膝,紧闭的双眼下泪痕交错。人儿已经昏睡了过去。

成菊从未见过公主伤心成这幅模样,心下顿时大骇:“殿下,殿下!快来人啊,请御医过来!请御医!”

宝鸾宫一时间人仰马翻。

太医院的宿院判来看过,说安宁只是伤心累及,睡了过去,开几副安神的药,喝下去静养几日就好。

宝鸾宫上上下下放下心来。

成菊守在安宁的床边,寸步不离,隔一小会便用自己已经略显干涸的手去碰少女的额头,担心她受惊发热。

少女睡得并不安稳,眉心紧紧绞着,口中时不时发出几声呓语。见小主子如此受苦,成菊杀了宋谨言的心都有。不管什么原因,让她们公主伤心至此就是死罪。这时偏殿有宫人传来消息,说宋谨言挣开绳子打伤了好几个内侍。人,跑,了!

成菊冷哼一声:“宫中戒备深严,他这一逃就是自寻死路,不用管他。”安宁梦中,她把谢钰赶出去后的第二日,曹皇后命一行人闯入宝鸾宫,捉拿成菊。

曹皇后身边的云枝姑姑张口就说成菊在霍夫人寿宴上下毒,致使房家大姑娘房蕙毁容,还说此等刁奴不能再侍奉公主,当即就将成菊押送掖庭,听候发落安宁自是不会坐视不管,成菊是她最亲近的人,从小陪着她长大,给了她母亲般的温暖,她从未将成菊看作奴婢。

为救成菊,她收集好成菊并未下毒的证据,求到勤政殿父皇那,父皇却斥责她今日多生事端,为难姐妹,对臣子家眷无礼,纵容奴婢下毒陷害。父皇非但没有看她准备好的证据,反而数罪并罚禁足她整整半年。那日她跪在勤政殿外,雪浪一寸一寸没过她的膝盖,冻的双腿没知觉昏死过去,父皇也没再召见她。

冰雪的寒冷算什么,有心冷吗?

难道就因为她气运太低,所以连曾经最疼爱她的父皇也不再爱她?可她始终觉着,若是真心对一个人,哪怕他再弱小不堪,也不会对其弃之不顾。

说到底,只是不够爱,心不够真罢了。

安宁醒来时,天光已然大亮,她唤成菊,进来的却是白露和秋分。见两个小姑娘一脸凝重,安宁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问道:“怎么了?成菊姑姑呢?”

白露一咬唇道:“殿下,一大早的,皇后娘娘身边的云枝姑姑就带着人来,说成菊姑姑违反宫规,如今人已被带去问话了!”安宁没料到这次梦里发生的事会来的这么快,连忙起身,然她睡了一夜,昨日又那般伤神过,线下浑身无力,若不是白露和秋分及时扶住,她便摔下床去了。

“你们怎么不来告知我?"安宁语气有些焦急。白露道:“姑姑吩咐了,殿下您还在休息,不得打扰。姑姑说只是问话而已,问完了就会回来的。”

“快为我梳妆,我要去见父皇……“安宁话说到一半噎住。见父皇有用吗?

梦里她也去见了父皇,结果挨了一顿训斥,跪在雪地里无人问津。曹皇后这次是冲着砍掉她的左膀右臂来的,更不会轻易放过成菊姑姑。“秋分,你去命人把宋谨言,就是我带回来的那个人,带到我面前。”秋分道:“殿下,那人昨日夜间已逃出宝鸾宫。”“什么?!"安宁惊住。

难怪曹皇后的发难来的这般快,原来气运之子已经跑了!安宁想起昨日她离开偏殿时,确实命人把他丢出去。她当时知晓他是谢钰后,脑子宕机了一瞬,一心只想远离谢钰,竟忘了没有气运之子蹭气运,她寸步难行。

她不该如此冲动的。

“快命人去找!一定要把人带回来见我!”那人伤得极重,跑不远的。

秋分应了一声,退下寻人去了,白露服侍安宁梳洗穿衣,安宁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簪花的自己。

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蓬头垢面,更不可心浮气躁,否则不仅事办不好,还会让人看笑话。

哪怕她落魄得不成人样了,也要好好拾掇自己,绝不能让人看轻了。承庆宫中,安宁一进正殿,就瞧见一大屋子的人。为首的曹皇后坐在正殿主位,房蕙戴着帷帽遮住脸颊,趴在曹皇后膝下低泣不止。

左右侧位依次坐着房二夫人、霍夫人,宫正司的阮宫正。那房二夫人和霍夫人见她进殿,眼神中夹杂着敌视,尤其是那霍夫人,脸上的恨意掩都掩不住,像是要吃了她。

安宁袖中的手握成拳紧了紧,她挺直脊梁,端端方方地走进去。“儿臣安宁,参见母后,母后万安。"安宁行了个万福礼。曹皇后端坐凤位,一改往日平易近人的模样,正色道:“安宁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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