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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后宫斗争(2 / 3)

也不知道是听他要走,还是听到他说“身体不适”,女帝这才将视线放到他身上。

萧瑾身体绷紧,不料衣袖忽被轻轻拽住,李清湛不知何时走到他身侧,带着几分刻意的拉扯。“箫公子这是要去哪?陛下刚来你就走,不知情的还以为你这是在躲着陛下呢。”

箫瑾蹙眉,正要挣开,季绵翮已先一步开口,语气温和却带着来自贵君的施压。

“李侧君,箫公子身子不适,早些回去歇息也好,你若闲得慌要与人谈天说地,何不如来找本君?”这解围来得猝不及防,可他那一番以“男主人”的姿态维护,却叫箫瑾心头一滞。

那点刚压下去的憋闷骤然翻涌上来,眼前竞有些发晕。

他重心不稳地晃了晃,手臂已被一双微凉的手稳稳扶住一一是席初初。

她是在场第一个注意到他身体状况的人。

他刚要道谢,却听女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几分冷淡责备意味:“身上带着伤就安分些,往后不必每日来请安了,在宫里好生养着便是。”

话音落下,殿内瞬间静了。

李清湛脸上原本等待看戏的神色僵住,苏珑玥眼中掠过明显的困惑,季缰翮也诧异女帝的态度。宫中都疯传陛下待萧瑾如珍似宝,当日凤君大选的变故他们也在场,可如今看来……

宫殿内,一直沉默的宫人都悄悄垂下眼,仿佛怕撞见这“旧爱失宠”的难堪。

箫瑾垂着眼,指尖微微蜷缩,只觉得那扶着自己的手,凉得有些刺骨。

唯有太上皇,凤眸流露几分诡异,一直若有所思地望着女帝,此刻忽然轻笑一声。

他目光转向季绵翮,磁性暗哑的声音扬起:“季贵君伺候陛下尽心,倒是个得力的,来人,赏!”当即,锦缎、玉器流水般被呈上来,堆在季缰翮的面前,明晃晃的恩宠几乎要溢出来。

这下只怕整个后宫的人都知道,陛下的心头宠另有人在了,萧瑾已成为了过去式。

季温翮立即叩首谢恩时。

席初初却看向太上皇,不理解他这是什么意思,然而在撞见他眼中带着了然的笑意,竟莫名有些心虚,抬手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

季缰翮望着那一堆赏赐,又看了看女帝那瞬间的局促,混沌的脑子忽然清明了几分。

方才女帝那番话,哪里是指责?分明是把箫瑾摘出去的保护。

太上皇这突如其来的重赏,更像是一场默契的掩护一一一个唱着“厌弃”,将他从风口浪尖推开,一个说着“恩宠”,把所有目光都引向自己。

他胸口一片凉寒。

原来如此。

原来那些突如其来的青睐、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亲密,甚至那晚所谓的“宠幸”……全都是一场精心设计的戏码。

难怪陛下会说,他活着比死了有用多了,只因她对他藏的,尽是冰冷的权衡和利用。

他又看向萧瑾……

只是这份藏在冷言冷语下的维护,隔着一层名为“猜忌”的薄冰,萧瑾又能看得真切?

紫宸宫的朱红宫墙在暮色中显得格外沉肃,琉璃瓦映着最后一点天光,泛着冷硬的色泽。

萧瑾从宫殿里出来,脸上的洁白纱布在昏暗中格外显眼,遮住了他大半边容颜,只露出一双眼和线条优美的下颌。

他步履从容,姿态依旧带着世家公子浸入骨子里的温雅,即便脸带伤损,也难掩其清贵之气。只是那微微抿起的唇线和眼底深处的黯淡,透露出他并非表面看上去那般平静。

恰在此时,另一条宫道拐角处,转出了裴燕洄的身影。

他一袭深紫宫装,并非寻常内侍服制,广袖流云,腰束玉带,更衬得他身姿修长,风仪清雅。唯有细看,才能发现那双过于幽深的眸子里,沉淀着化不开的墨色,无波无澜,却能将人的心神都吸进去。

两人目光在空中猝然相撞。

萧瑾脚步一顿:“裴督主。”

那声音里听不出丝毫情绪。

裴燕洄亦微微颔首,唇角牵起一抹极淡、极雅的弧度,声音如玉磬轻击:“萧公子,这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是为何?”

他目光落在对方脸上的纱布上,带着恰到好处的、令人挑不出错处的关切:“伤势可有好转?太上皇陛下仁厚,定是殷殷垂询了。”

他语速平缓,用词文雅,全然不似阉人作态,倒像是一位关切故友的翩翩卿相。

萧瑾声音同样温和,却像初春的溪水,带着未化的冰凌:“有劳裴督主关心,但不过伤痛难耐罢了。”裴燕洄闻言,唇角的笑意深了些许,眼底的墨色却似乎更浓了。

他轻轻拂了拂衣袖,动作优雅至极:“萧公……”他语气愈发温和,甚至带上一丝若有若无的叹息。“你如今面容受损,这宫苑深深,风云难测啊,一旦失了圣着眷……还不如尽早另择去路吧。”他言语慈悲,仿佛真心规劝,实则字字如刀,戳向对方失势与受伤的痛处,更暗指其如今的处境艰难。哪知萧瑾却也不甘示弱:“此话亦送予裴督主,反咬主人的狗就该乖乖死在外边儿,别妄图还有回来的一日了。”

两人也是各懂各的难处,各戳各的痛处。

裴燕洄终于低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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