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靠你自己。”“什么时候出发?”
“越快越好,一个时辰之后就要走,有人盯着我,等她们反应过来也会盯着你。"沈离很冷静。
刘芸看了看自己的女儿,显然她也是听懂了只是不知道这次很危险,还以为只是和平洲一样娘亲出去做生意,见着二人都朝她看了过去,她跑过来保住芸:“娘亲,不用担心我,我会乖乖的。”“明儿,娘亲一定会回来的。“刘芸双眼如泣,眷念的将女儿抱起来蹭了蹭她的头发,事到如此已经由不得她反悔了。沈离带上清溪离开了小铺子,随着他的暗卫也跟着离开。一刻钟后侍书带着刘明离开铺子,半个时辰后刘芸什么都没带的去了平日里最爱逛的酒巷子,之后再没有从巷中出来。沈离回了东宫姜穗已经在等着他了,不想显得咄咄逼人姜穗尽量自然的问道:“听竹影说你今日出宫了?后宫妃子出宫需向皇后请旨,你用我的令牌也可,但需知会我,今日你私自出宫若是被父后知晓,你恐要受罚,你就如此不在意吗?″
沈离出宫时就知道会面对什么,此时也无心为自己辩驳,姜穗不傻反倒敏锐很胡乱搪塞只会罪加一等。
沈离跪下,双手举过头顶,手中捧着的正是姜穗给他的令牌:“殿下,臣夫有错,还请收回令牌。”
“前几次你出宫念你父子情深,我已经同父后说清楚,可这次你连我也不说便自行出宫,身为后宫妃嫔一-沈氏你的胆子是不是太大了?”出宫的规矩沈离自然是知晓的,只是此事干系重大,无论皇后同不同意他都得出宫,所以也只能利用姜穗给的令牌出此下策。沈离不为自己解释,只是再次认错:“臣夫有错,请殿下责罚。”姜穗并没有看令牌只是将视线放在沈离身上,只问:“什么要事让你如此着急出宫?我需要一个解释。”
沈离在回宫时其实已经编好了理由,自己去铺子只是为了一桩大生意,但姜穗眼神锐利在赏花宴上那种被看穿的感觉又出现了,他不敢胡言。他不想姜穗生气。
沈离沉默着并不回话,只是双手仍旧将令牌举过头顶,姜穗也没说话,时间久了沈离双手有些发抖,但仍旧倔强的举着。姜穗有些心软但又生气,她并不是气沈离不信任她,她只是气沈离如此将宫规置若罔闻,身为大齐的太女妃如此的任意妄为。他本就因为爆炸一事引得母皇父后不喜,如今这般行事也全然不曾考虑她。至少同她说一声她也可帮着遮掩一二,可他没有。姜穗朝竹影看了眼,竹影立即上前取过了令牌,沈离放下手臂看向姜穗,只看到了一张冷漠的脸,没有表情只看着他,好似面前的只是一个陌生人。“你可有话要说?"姜穗再次问道。
沈离俯身下拜:“臣夫无话可说。”
“禁足一月,抄男则三遍,父后那里我会帮你遮掩,只此一次再无下回。姜穗说完甩袖而去,再没回头。
沈离过了好久才起身往后看,可是什么也看不见了。他知道姜穗已然动了怒,可他不能说,他要对付的是乾安王是姜穗的亲姨,更是深受皇上信任的臣子,他不敢赌这个万一。“清溪,扶我起来,回昭阳殿吧。"沈离在清溪的搀扶下缓缓站起身子,他装作若无其事的往回走。
进了屋子后,姜穗昨晚还未曾看完的书就搁在桌面上,沈离挪开视线,察觉到腿有些不舒服他想休息,可躺下又在枕边嗅到了姜穗的味道。一股没由来的委屈突然出现,沈离忽然觉得难受,他侧过身子面朝着姜穗那边躺着,一滴泪从眼角划过滚入被子里寻不见踪迹。他想太女生气了,日后定不会再对他似从前那般好了。沈离啊,你真是没出息。
他恨自己如此轻贱,旁人不过对他好三分,他就想交出自己的心。沈离啊沈离,你真是白活了一辈子,他伸手死死拧住自己腰间的软肉,直拧的发青发紫这才停下。
身体痛了,心心就不痛了。
书房银安跪在姜穗面前:“殿下,属下有错没能阻止太女妃私自出宫。”“此事不怪你我观他的情状,今日他是故意趁我不在铁了心要出宫的。“姜穗顿了顿才继续问:“他出宫做了什么?”银安羞愧的低下了头:“殿下属下无能,今日太女妃防备异常,我等根本无法靠近,只看见他进了长平街的铺子,差不多半个时辰就走了,紧接着回了宫没做旁的事。”
姜穗捻着衣袖陷入沉思,若是为了生意上的事情他绝不至如此瞒着她,那半个时辰内他定然做了旁的事情。
“快,你让银心去盯着粮食铺!"姜穗面色一变,手撑住扶椅说道。一日过后,银心心前来回禀:“殿下粮食铺一切如常,殿内的伙计和太女妇的父亲都在,并无不妥。”
姜穗拿香盏盖灭了面前青烟袅袅的香,那向半空中飘散的烟气陡然截断,散乱不成型。
“来不及了,你让人继续盯着粮食铺,那里不要离人。"姜穗神色冷峻的吩咐下去。
银心走后,姜穗也没做旁的事难得的拿着书本发起了呆,竹影瞧见大着胆子上前道:“殿下,太女妃情绪不佳,昨日没用晚膳,今日早膳也只用了几口,您可要去看看?”
这些时日两人的情况她是看在眼里的,殿下于情爱毫无经验,但她对太女妃确实处处心软,不像原本的她。
姜穗回了神,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