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们跟李二哥一起吃吧。”
不知怎么的,沈誉脸色有点不太好。稚善眨了眨眼,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好啊。"沈誉看着李方圆道。
稚善欣然点头,“那就这么说定了。”
这时,李方圆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薛妹妹,这位是?”稚善讶然,“我忘了介绍,这位是沈誉,我的未婚夫婿。”闻言,沈誉脸色稍霁,朝李方圆颔首致意,并且妇唱夫随地唤了声李二哥。见没什么事了,稚善自然地挽着沈誉的胳膊,引他到外面说话。“今天怎么这么早过来?差事忙完了?”
沈誉挑了挑眉,不答反问:“你心情很好?”稚善捣蒜般连连点头,带起笑涡,“当然心情好啊,我收到榴香来信,她在雒州拜了师傅,潜心学厨。以往都是她自己琢磨着来,这次有人带着学,很有裨益。我游说她学成后回上京开食肆,她也答应我了!”沈誉嗯了声,“那确实是一则好消息。”
他的注意力很快从李方圆身上转开,和稚善谈起榴香。用了金鱼巷厨房这么久,沈誉发觉物件的陈列摆设其实和人的性子有很大关系,而榴香正是一个有条理的人,想必往雒州去求学也不是临时起意。“先前我说过,你将榴香当作妹妹看待,那么她便也是我的妹妹。"沈誉道:“来日有需要搭把手的地方,尽管对我讲。”都是未婚夫妻了,稚善当然不客气,点头应下。散学后,三人该往食肆去。
可是沈誉和稚善分别骑马来,李方圆却是步行至学堂,要说带上他赁个车吧,又不太方便,难道稚善坐在里面,两个男子在外驾车?稚善思索片刻,刚要说不如大家一起走过去,身侧的沈誉却忽然开口:“李二哥不介意的话,搭乘我的马,我载你一段。”“什么…?“稚善有点懵。
眼看着那两人一前一后上了马背,既然他们乐意,她也无话可说,只能赶快骑上小银。
不过,总觉得沈誉怪怪的。
稚善落在后面,无意识抚着小银的鬃毛,悄悄问它:“你觉不觉得沈誉怪怪的?觉得的话,你就嘶鸣一下。”
小银没有嘶鸣,只是从鼻孔里哼气。
食肆生意很好,也许时值冬日,都爱吃口热乎的,不少食客点了暖锅,热气绕屋,欢声笑语。
三人落座,稚善做主也点了一个锅子,另有盐葱梅花肉、山菜蒸排骨这样的绛州菜式。
席间不免谈起儿时趣事,没想到李方圆连稚善喜欢吃什么零嘴都记得。李方圆笑着说:“那时你年纪小,只要不高兴了,吃点零嘴就又笑起来,长大了倒是没见你多么爱吃。”
稚善顺着话茬讲,“上京的零嘴点心甜口的多,我吃着觉得腻,渐渐地就不爱吃了,也可能是我长大了年纪上去了哈哈。”李方圆立马道:“你才多大,就开始谈年纪了。”“砰”的一声,沈誉手边的茶杯翻了。
好在粗瓷杯用料扎实,没碎。稚善见状掏出帕子给他,“衣服沾湿没?擦擦吧。”
也正是这个时刻,稚善发现沈誉手指骨节暗暗泛白,似乎握着拳在隐忍什么。
一直到吃完饭,告别李方圆,稚善才开口问:“你怎么了?从学堂开始就不对劲。”
“没什么。”
两人没骑马,只是牵着,走在拥挤人潮中。稚善忽然停住步子,拉了沈誉的衣袖,“你不会吃醋了吧?可是我早就跟你说过,我在递铺遇到李二哥,也说过我请他到学堂讲课,你都知道的呀。”总不能因为李方圆是个男子,沈誉就吃醋吧。“我确实知道。"沈誉罕见的话少,几个字几个字往外蹦。稚善有些急恼,这显然不对劲,但沈誉的态度很消极,他为何不把话讲清楚?
“沈誉。“稚善再次叫住他,眉眼间隐隐蕴藏着失望,“至少让我知道你为何不高兴。我们还没成亲呢,你就这样,等我们成亲,你是不是也不理我?”她声音里的委屈就连傻子都听得出。
傻子沈誉听得心里酸楚万分,一言不发带她往人少的河边走。稚善从来都不是急性子,但今日的沈誉格外异常,她哪里能慢得下来?只见稚善把两匹马栓好,就急急扳着沈誉的肩,迫使他面对自己。“我想看到你的表情,沈誉。”
沈誉叹了口气,如实道来:“我快醋死了。”稚善惊讶地啊了一声,还真吃醋?这有什么好醋的?她瞅着沈誉的脸色,拿捏着措辞:“那你怎么不吃孟君虞、邢严他们的醋?”
“我为何醋他们?"沈誉反问。
随后声音一滞,胸膛起伏着,像是在破釜沉舟,他说:“你应该很喜欢李方圆这类人。”
稚善闹不明白,“为何这样讲?你和李方圆是不同类型的人,我喜欢你,又怎会喜欢李方圆?”
沈誉撇过脸,觉得自己很没出息,因为听见她说“我喜欢你”,心里总有些小小的雀跃。
这种场合还雀跃,真是没救了!
稚善却误解了,以为沈誉又不想理她。“你转过来!不转过来的话……我就过去咯?”
她两手捧住沈誉的脸,强行把他扳了过来。沈誉没想到稚善会在这种时候强势,于是无奈地看着她,大眼瞪大眼。稚善道:“你说说看,为何觉得我会喜欢李方圆。说得有理我才放你走。”沈誉像是很为难,顿了顿才说:“书院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