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芙宜,看她的样子是割舍不下六姑母的。”“沈大人讲话很厉害,但没有用,日后若沈府与姚家正面冲突了,你能保证不伤害我表妹?”
“你是男人,对我表妹弃如敝履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我觉得沈大人不如别再让芙宜为难,趁着你们第二次成婚的婚事被魏廷扰乱,就此结束,姚家不追究沈大人当年娶错外戚女的责任,沈大人也别为了芙宜的血脉,太过两难。”沈徵彦将阿郦的言辞从脑内清空,眸色冷寂得厉害。金陵姚氏,一个造反头子、早该被大缙除去的没落宗族,竟然妄图牵制他的行动。
小林氏认不认宗他无所谓,但芙宜,她和姚氏没有半点关系。沈徵彦行走间,藏在袖中的拳头忽紧忽松。可是妻子听了阿郦的话,一定会动去金陵到心思。她又是会不辞而别,擅自做决定的人。
沈徵彦脸色愈发暗晦。
他恨金陵姚氏宗族,弄出什么先天不足之症,不服药还会丧命。既然阿郦有本事让夫人摆脱这种怪病,就别回金陵,服侍夫人一辈子最合适,他沈府不是没有院子关人。
至于夫人,最好从一开始就别动离他而去的心思。沈徵彦一路急行,进了仰梅院的门穿过重重向他行礼的丫鬟,走过花厅明厅来到含芳堂。
“备水。"沈徵彦走近含芳堂前,与堂外紧张到攥手的春兰和夏杏说道。夏杏见沈徵彦神色凝重,急着想说什么,被春兰扯着袖子拉远了。沈徵彦余光扫了眼丫鬟背影,沉重到脚步跨过门槛,穿过从吊顶垂到地面的赤红帐缦走到里间。
“夫人?“沈徵彦一时没寻到魏芙宜,心里一紧。“为什么会这样。"含芳堂的尽头忽然传来魏芙宜到声音。沈徵彦快步走去,看到穿着睡裙赤着胳膊的魏芙宜站在角落里。“夫人。"他走上前,一把扯过魏芙宜的胳膊让她转过来看他。“夫君。"魏芙宜夹杂着哭腔的声音穿过沈徵彦的耳膜直抵心底。“你怎么才回来,妾等你很久了。"魏芙宜看清是沈徵彦,一下子扑到他怀里。
一双藕臂缠住沈徵彦的腰,柔软的脸颊枕在沈徵彦绷紧的胸膛。“我没有别人疼了,夫君。"魏芙宜的声音娇软到足以让男人心颤,“你知道吗?我在魏府没人疼。”
“我知道。"沈徵彦低头看着魏芙宜的发顶,抬手轻轻抚摸。“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魏芙宜啜泣着低言,“他说他原本可以爱我,但他做不到。”
沈徵彦没有多言,一个用力将魏芙宜抱起,让她垂头俯视他。“爹爹故意冷落妾,姨娘做不了妾的主,夫君,妾只有你,你疼疼妾好吗?"魏芙宜说着,软下身子,完全窝在沈徵彦的怀里。白皙的手指绕在沈徵彦的胸膛,沈徵彦被魏芙宜撩得体热,正寻着朱唇想要吻她,视线所及之处,落了几个酒坛子。夫人喝酒了。
沈徵彦把魏芙宜抱到床上,趁魏芙宜不注意倾在她身上。魏芙宜撑着朦胧的美眸,眼看着沈徵彦要吻她,忽然侧过头,看向绣枕。“二爷。"魏芙宜忽然变换的称呼让沈徵彦动作一停。“二爷,今日不是十五。"魏芙宜酒醒了,看着已经解开她睡裙握住一侧软白的沈徵彦,严词拒绝。
沈徵彦乌眸轻眯,随后低下头,咬住她的珠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