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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烧(2 / 4)

兰应下自行安排,魏芙宜估量沈徵彦应该会回官署,坐在他的位置等他。没一会,她便觉得身体发烫。魏芙宜知道自己要扛不住,稳着情绪让留在此地照应她的秋红去为她备药,而后起身躺在沈徵彦官署里的床上,昏昏睡着了大理寺,王横王大理寺卿用过午膳正要午休,下属慌张跑来,说沈大学士到了。

王横眉毛一抖,把官袍穿好,拿着帽子边走边戴来到迎客的堂屋,与一身墨蓝常服的沈徵彦对个正着。

“沈大人,无事不登三宝殿啊。"王横心里清楚沈徵彦的来意,仍旧打马哈,客气得很。

“我听说通济衢一绣坊老板被抓了。”沈徵彦语气平静。王横没否认:“是啊,这民妇有谋逆之心,说来真是,不懂她为何放着好好的生意不做,非要做这掉脑袋的事。”

沈徵彦闻言点头:“把那块写反诗的绣布拿来。”“这。"王横语气一顿,而后拱手回道,“沈大人不是休沐了吗,这小市民脑袋进水做的小事,下官忙着就是,保证不让沈大人烦心。”沈徵彦负手而立,双眸紧盯王横,冰冷的气息惹得王横皮肤发麻。王横想了想上头那位的叮嘱,没太反抗便让属下去证物房把绣布拿来。大理寺丞照做,没过一会等他捧着盘子走过来,沈徵彦睨了他一眼,抬手拿起绣布。

他展开一看,白底红字绣的是“天遣魔军杀不平,不平人杀不平人。”这确实是前朝一伙农民起义的头子写的,沈徵彦记得清楚,因这波起义被镇压时,他十五岁,才中状元,任职修撰的第一件事就是协助东宫镇压叛乱。沈徵彦拿起绣布摸到边缘,看到用线缝好边缘的绸面有褐色的痕迹。“血迹?"沈徵彦目光一扫就看出,他刚想问林默娘是否受刑,眼眸忽然一定,辨出这血迹是陈年干涸形成的。

“确定是在林默娘那里发现的?“沈徵彦将手指尖避开血点,举着证物问王横。

“正是。"王横背过手,腰杆微微后仰,语气肯定。沈徵彦垂睫看一眼绸布,再度盯紧王横,“确定?”王横心心里踌躇起来。

“沈大人觉得可有异议?"王横在心里算计好,回问沈徵彦。沈徵彦问道:“怎么发现是林默娘所为?”王横回答:“有人检举。”

“何人检举?”

“绣坊的小绣娘。”

“没把她作为证人抓起?”

王横吸了一口气,“已经审过,放了。”

沈徵彦低头看了一眼绣布,继续追问,“林默娘承认这是她所为?”王横回得很快,“承认了。”

沈徵彦闻言蹙紧剑眉,“带我见她。”

“这怎么能行呢。"王横一急讲错了话,连忙绕回来,“不说沈大人不能去,而是地牢潮湿,不利啊。”

沈徵彦把绣布摔放回盘中,抬手后身侧的赫峥立刻领意把手帕递给他。沈徵彦接过手帕,一边擦着手指,一边问王横,“既然地牢潮湿,就带我去证物房。”

王横眨眨眼,他快速思考觉得一连拒绝沈徵彦沈大学士两次不是办法,便侧开些,邀请沈徵彦移步。

到了证物房,王横丢给他下属一个眼神,下属立刻授意,与沈徵彦讲道,“林默娘的证物盒在这边。”

沈徵彦神色淡淡,跟着这位大理寺丞去了。证物盒里,类似绣着造反诗的绸面还有两个,沈徵彦挨个拿起细看,与王横说,“带我去李成起义的证物盒看一看。”王横甫一听到这句话心里一震,但很快冷静下来。他带着沈徵彦绕过几排物架来到证物室的里间,指着堆积成山的杂物,与沈徵彦说道,“这些都是。”

沈徵彦才靠近此处就闻到一股刺鼻气味。李成起义刀斧沾血,十年前被抓后,就连他头上围的汗巾子都被大理寺取下作为证物留存。这么些年,这屋子里堆叠的物件深处怕是都腐烂结块了。

沈徵彦用手帕捂住口鼻,扫了一眼屋子后与王横说,“清点一下吧。”王横闻言心一沉,直言:“这是什么章程?”“点一下,看看有什么疏漏的。“沈徵彦正向屋外走,听到王横的话回身,凛漠的目光乜斜过来。

王横脊背一凉,主要是沈徵彦是一品官,他是四品,同属文官沈徵彦是可以以官职压他,逼他做事。

只是这满屋子堪比垃圾场的物证,他竞狠心让他清理!王横蹙眉挥袖,把事甩给属下,“快去寻人,按沈大人的意思办!”名叫李畏的大理寺丞惊得呆愣,被王横推一把后背才清醒,连忙问道:“大人,这么多,都要?”

“沈大人讲话了你不听?“王横小心睨向沈徵彦,见他仍回头瞅他,照着李畏踢一脚,“快去!”

李畏恨恨喊人,没过一会几乎全部大理寺的官员杂役都来了,他们一起望着堆叠满满又恶臭盈门的起义军物件,一时不是想吐就是想跑。奈何沈徵彦只是站得远些没走。

官高一级压死人,诸位不敢不听沈徵彦的话,也不敢不听王横的话,手忙脚乱把证物全从屋里拖出来后,在阳光下一个接一个的数起来。一时大理寺的四合院子里喧嚣不断,王横抱着手臂站在沈徵彦身旁,捏着嗓子说了句,“也不知沈大人纠结这个想做什么。”沈徵彦没讲话,站在通风位置避免被证物的脏污染了身。少说一个时辰,农民起义的证物才理好。王横盼着沈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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