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挡不得沈大人。“魏芙宜耐心听完孟氏的话后起身送客,在府门前望着孟氏阴晴难辨的脸,冷回一句,“我的家事还是不劳嫂子操心了。”
待孟氏走后,魏芙宜回到中堂,与荔安用过晚膳后陪她一起读书。“爹爹什么时候回来啊。"荔安靠在魏芙宜软绵绵的胸前,拽着娘亲的衣襟问道,“我今天跟着郑大人学了新诗,想背给爹爹听。”魏芙宜轻摇着身子安抚荔安,顺着她的话讲道:“你爹最近事情多,不能给他添乱。”
荔安落寞嘟嘟嘴,接受见不到爹爹的事实后,她又仰起脸问魏芙宜:“舅母说的爹爹要娶妻,什么是娶妻?”
魏芙宜没有回荔安的话,摸了摸荔安的头后,抱着她坐在桌案前,反复推敲孟氏讲的话,大抵觉得孟氏讲的七七八八,应是唬她的骗言。不过她这一日双登门不是没半点用,只是肃王,她从见他第一面起,心里便是恐慌,如按孟氏所言离了沈徵彦,父兄要将她嫁给谢景恒,她必须想个万全法子。
思考间荔安连连打了两个喷嚏,魏芙宜回过神,摸了下荔安的额头顿时紧张,“来人,快去厨房煎一碗去热的药来!”守在堂里的春兰见了急忙奔去厨房,可还没等药煎完,荔安已经发起高烧,皮肤瞬间滚烫。
小孩子发起热来如野兽般猛烈,魏芙宜急忙起身把荔安抱到内室床上,解开衣领,亲自用湿棉巾沾着水为女儿擦拭身体降温。可是几杯药下肚不见荔安好转,反而越烧越热,魏芙宜连忙把令牌交给夏杏要她速去官署寻沈徵彦,可没想到过了两刻夏杏慌里慌张回禀说,“沈大人并不在。”
“我想见爹爹…“荔安听过夏杏的话,小眼皮耷拉着,委委屈屈哭了。魏芙宜眼看着荔安一眨眼功夫病得毫无生机,心如刀绞,得知今日太医署的人也都在宫中出不来,急忙抱着女儿亲自出门去寻医馆。屋漏偏逢连夜雨,今日急需赶路时,沈府留给她的马车与迎面的马车撞到一起。陡然的冲击让魏芙宜顿在车厢壁,险些让怀中的荔安滑了出去。“不行,孩子要紧!"魏芙宜完全顾不得自己,下了马车后顶着雨丝向着对面通体赤黑的马车喊道:“对面的大人或是夫人小姐,我着急带女儿去看病,你留个名号,明日我亲自登门道歉。”
喊了两句没有回音,魏芙宜实在来不及,抱着昏迷不醒的荔安转身就走。忽然从对面的马车里走下一个人,拧着浓眉打量魏芙宜半天后,走到近前从她怀里夺走荔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