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了。
待到廿二清晨,魏芙宜和沈徵彦一道早起,换好明色的衣袍后,带着荔安到慈恩堂祝寿。
世家寿宴排场齐全,主宗不管嫡庶一早都要到慈恩堂磕头,魏芙宜在高氏面前不情不愿行礼,起身站在一旁时她见高氏没有赐座的意思,扶着云鬓伴若晕倒,顺理成章和高氏一样坐下来。
穿着祥兰大袍配阔面眉勒的高氏看魏芙宜慵懒的样子,心里不舒服。魏芙宜瞥见高氏不和善的目光,想走又不现实,只好侧身躲避。她现在有点害喜,端起茶碗想喝茶时抑制不住地恶心,沈徵彦见她手不稳,接过茶碗恰好口渴,举杯慢饮一囗。
可此幕落到高氏眼里,就像是魏芙宜一直在摸肚子恃宠而骄,有丫鬟端茶来还要沈徵彦检查她能不能喝。
高氏火气骤起,越看魏芙宜越不顺眼,碍着沈徵彦在她不好直言,趁着她名下的三房庶子沈敬谦携妻带子进来,借着迟到的理由,柱着拐杖朝他们生了一大通气。
这位沈敬谦论辈分算是沈徵彦的五叔,他虽不在朝中任实职,可他的一个儿子如今在边关做镇远将军,威风得很,这让沈敬谦对高氏和长兄沈敬修愈发不尊重。
沈敬谦的夫人裴氏性情豪直,才不白白受气,她按规矩行礼祝寿后挑了个话茬,想折一折高氏的面子:
“最近沈府的例银越来越少了,老祖宗这边也没个说法。”“哪里少了,又在胡说八道!"高氏看出裴氏坏她寿宴的心思,顿着拐杖骂:“不分场合!”
裴氏脸色垮下来,绕到魏芙宜身旁,当众温问道:“二夫人肚子里的孩子什么时候能生下来啊,到时把家账接回去好好看看,是不是少了各家的钱。”魏芙宜示意其小声些,“今日寿宴,先别提这些事。”裴氏啧了一声,心道仗着怀孩子,讲话都硬气。她不想做出头鸟,此事暂且按下,不过对面的秦姨娘和韩姨娘听见了,已经开始咬起耳朵。
韩姨娘先讲道:“自宣氏当家后我们的月例的确不够,宣氏是不是各家占点,自己吞了?”
秦姨娘看着坐在椅子上的魏芙宜,低声说道:“也不知二夫人什么时候能掌家,看看到底从哪少的钱。”
站在魏芙宜身旁的沈徵彦冷木目睹姨娘,想到裴氏谈及家账,看向母亲和她身旁的沈灵雪,皱紧眉心。
他之前存在库房里计划送给夫人的几匹西域进贡的软烟罗丝帛,怎到妹妹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