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芙宜撑起头望向自行解衣的沈徵彦,认命般阖眸。“夫君,顾一顾孩子。”
“把腿打开。”
等沈徵彦餍足抽身,魏芙宜早已经麻了。
忍着钝痛取巾帕擦去珠液后,魏芙宜背对沈徵彦,面向墙壁不语。“清窈,为何要与我开这种玩笑。“沈徵彦清下沙哑的嗓子转过身,以掌覆住魏芙宜浮着薄汗的腹部,感受他失而复得的孩子。“妾没有开玩笑。"魏芙宜气息不平回道。“没开玩笑?"沈徵彦捏住魏芙宜的肩膀把她按回来,要她直视他,“孩子不止是你的,也是我的。”
魏芙宜被沈徵彦有力的手掌按得难受,干脆平躺着,让肚皮里的孩子舒服点。
她回沈徵彦,“太医院使那天来看过,都说没了喜脉,是妾后来发现孩子没掉,妾高兴之余只想,沈府里明着只有一个潜在危险的任氏住,背地里呢?”沈徵彦听着妻子甜美的声音逐渐变哑,心软下来。“可是妾在慈恩堂被老祖宗斥骂没几天,夫君就离开上京。”魏芙宜顺势一喊,“妾以为夫君是气妾对任氏赶尽杀绝不要妾了,喜脉没时妾郁郁寡欢茶饭不思,恨不得随孩子一起!”“好了好了清窈。“沈徵彦把魏芙宜拢在怀里,轻轻捏着肚皮里的孩子,“之前的事我有错,清窈,别想那些没用的想法。”魏芙宜见沈徵彦信以为真,立刻收起情绪,淡淡说道,“妾还以为夫君这次来是要宽慰妾的,没想到你看到孩子就不顾妾了。”沈徵彦揉了下魏芙宜的软蒲,“都顾。”
魏芙宜没好气道,“我们还是把从前的规矩立起来,一个月合房三次,旁的日子夫君去莼景院住吧。”
沈徵彦听罢没回,照着萸尖用力按进去,惹得魏芙宜又气又躁,拽住他不安分手指狠狠咬一囗。
沈徵彦由着魏芙宜咬,心里的自责渐渐消逝。他很怕清窈难过,听今天清窈与朋友聊天,感觉她情绪应该好些,心里稍安。
只是和离这个词,她从哪听来的?
他不和离。
翌日,魏芙宜睡醒时发现沈徵彦将他的笔墨纸砚全拿回仰梅院,他搬回来了。
内室的案牍上还有几件他穿过的衣袍,魏芙宜看了一眼,丢到一旁。她把夏杏叫过来,“帮我用蜜膏把后背的掌印涂了。”“哎!"夏杏从妆台取来一个琉璃碗,用手指挺出一大涡金灿灿的蜜膏,她将夫人满头青丝拢到一旁,定神一看触目惊心。魏芙宜见夏杏迟迟没动,自己抬臂拢住乌发只道,“快点。”夏杏这才“哎"了一声,小心为魏芙宜后背的咬痕和下面的巴掌印点好蜜膏再用掌温敷化。
弄好后魏芙宜取了个银勺小心为紧口□上药,随后穿上一件蜜罗迭裙配海棠粉比甲,披好仙氅戴好风帽带春兰离开沈府。不过在沈府里,宗主搬回宗妇院子反倒让所有主仆松了口气。有丫鬟奔到祠堂告诉抄经谢罪的高氏:“宗主和宗妇和好了!”高氏听说后浑浊的眼眸动了一下,最终没能多言什么。魏芙宜这次去的正是绣坊。这一路她都在抱怨沈徵彦好心办坏事,明明是一桩大快人心的事,硬是弄得大长公主没受损失,默娘少得一大笔钱。她自是不知宫里的谢钰昨夜被沈徵彦登门抢绣画的说辞气得半死:沈徵彦只道官员和皇帝都听说谢钰豪掷两万只为一幅绣画,倘若大长公主真能拿出来钱,明日御史台就有礼弹劾大长公主在别处有贪赃的行为,若拿不出,宗人府自有礼法惩罚她。
谢钰本就掏不出这么一大笔钱,再讨厌魏芙宜也得乖乖让出绣画。魏芙宜坐了半个时辰马车来到位于明华街的红绣坊,她瞧这间二层小楼外的那个匾额都已经下了,心中焦虑,抬步走进绣坊。林默娘穿着霭褐色的短衣常裤坐在窗边轻点盘缠,听到脚步声看过来,见是一位贵族妇人,急忙起身招待,“这位夫人有什么需要?”魏芙宜缓缓停住步伐,注视着向她走来的林默娘,眸光索动。默娘的五官没怎么变,只是鬓角白了,眼神似乎也变差了,走到近处都没认出她是谁?
“夫人来订绣面吗?"林默娘只当眼前这位世家夫人是生面孔,细细打量又觉她生得明媚又温润,像是夜明珠一般,照得她连日来的愁闷都淡了几分。魏芙宜视线扫过四周,空荡荡的,只有横七竖八的绣凳,不见昔日满坐的绣娘。
她抬起手握住林默娘负着薄茧的手指,说道:“默娘,我是芙宜啊。”“芙宜?“林默娘久违听到这个名字,睁大眼睛直直看向魏芙宜,“你怎么会是芙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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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林默娘确认眼前这位贵气逼人的夫人就是她的高徒,立刻招呼魏芙宜坐下来。
魏芙宜接过林默娘递来的茶,举杯抿一口后轻声说道:“当年我不告而别,耽误默娘很多事,到今日我才有勇气登门道歉。”“没什么好道歉的,看你日子比以前好我就放心了。”林默娘端些瓜子花生摆在魏芙宜眼前,拿来个凳子坐在魏芙宜对面,感慨道:“知道你姓魏的一瞬间我真的很想登门问一问,挺大一侯府,怎会有千金小姐穷到要靠卖手艺换钱?”
魏芙宜垂首调整下情绪后回道,“侯门世家里也不是个个幸福的,那时追不得已和默娘您隐藏我的出身,也请默娘见谅。”林默娘摆了摆手,“你这一来我就想清楚前因后果,过去你要是真告诉我你是魏府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