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蹲下,用轻松的语气说出威胁的话。“把你干过的事都说出来,否则你就亲自去测一测莫斯克河有多深吧。谢里可夫斯基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你不是钟国来的留学生!”
何长宜懒洋洋地说:
“我从来也没说过我是。你这人坏也就算了,还蠢,这么长时间连二十来号人的脸都记不住,要不怎么费了大劲儿搞诈骗,一年也只骗到两万美元,还要两个人分,啧,没用的废物。”
谢里可夫斯基气坏了,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却被黑发灰眸的男人踩着脊背强行压了下去。
男人冷漠地补了一句。
“蠢得可以埋进西伯利亚冻士层、全球巡回展览的蠢货。”谢里可夫斯基的脸被迫贴着地面,憋屈地想谁让你们钟国人都长得差不多,脸盲很正常,凭什么骂他蠢……
一通大记忆术恢复后,从谢里可夫斯基口中,留学生们终于知道了事情的全貌。
这年头兴起出国热,国内的人削尖脑袋往国外钻,别管去了国外是不是刷盘子,总之先出去再说。
趁着这股热潮,蔡老师和谢里可夫斯基一内一外联手做下留学骗局。蔡老师在国内招生,将国立语言大学的分校说成总部,把学制和宿舍环境说得天花乱坠,什么一年毕业后可入学莫斯克各大公立高校,专骗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家长。
谢里可夫斯基则借助在峨国的关系,让缺少经费的分校开设中期培训班,学费定为每人七万卢布,完全不追求教学质量,捞一把就跑。一边是国内收取一千美元加三千人民币的学费,一边是峨国实交七万卢布的学费,蔡老师和谢里可夫斯基吞掉中间的巨大差价,赚得盆满钵满。他们原本打算三月份培训班结束后,两人卷钱跑路,但没想到被提前踢破。要不是小赵在火车站遇到何长宜,随她打车去往真正的国立语言大学,恐怕直到被校方赶出校门,这帮留学生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虽然现在抓住了谢里可夫斯基,但蔡老师却跑得不见踪影,而那笔被他们两人骗走的巨款也不知去向。
留学生们愤怒极了,但却不知该怎么办,像无头苍蝇似的乱做一团。有人要打谢里可夫斯基一顿出气,有人要出门去找蔡老师,不能让他就这么跑了;也有人要去找校方,他们应该为此负责。还有人不住地埋怨自己,怎公就这么让人给骗了呢。
混乱中何长宜成了主心骨,她也不推辞,立刻将狐檬们分成两路。一路前往莫斯克警察局报警,控告谢里可夫斯基涉嫌诈骗;另一路则去邮局打跨国电话,通知家长在国内报案。
要是蔡老师已经离开莫斯克,得赶紧在国内抓住他。家长们在接到电话后如晴天霹雳一般,几乎无法相信这一切。但事情已经发生,即使再不能接受,现在最要紧的是补救。二十多个家庭齐齐来到警察局报案,由于受害人众多,涉案金额高达二十余万元,且还存在涉外情节,警局对此非常重视,一面在国内搜捕蔡老师,一面则派出警察到莫斯克办案。
这时,距离骗局曝光那天已经过去了十天。在这段时间里,何长宜一边忙着生意,一边抽空帮留学生处理这件事情。何长宜的性格中是有一点侠义在的,在危机关头总会第一个挺身站出来,这大概也就是为什么她能被人尊称一句"何姐"的缘由。毕竟如果在关键时刻都指望不上的话,那也别指望别人会发自内心的尊敬。没人会喜欢一个遇事就缩的假·强者。
事情的进展还算顺利,由于证据确凿,莫斯克警方正式逮捕了谢里可夫斯基,钟国警方也已经立案侦查,抓获了协助蔡老师进行虚假招生宣传的同案犯。但现在还面临两个问题。
一是蔡老师至今没有落网,没有人知道他是否回国,亦或是还躲在峨罗斯。二则是留学生们的学业问题。
作为受害人,留学生们想要请假回国,配合钟国警方调查案件。但分校却表示培训班还没有结束,如果他们回国的话,就视作自动退学,而且不退学费。
为了这事儿,留学生们和校方扯皮了好些天,至今还没能达成一致。虽然分校不会向留学生们颁发毕业证,但好歹还会出具一纸培训证明。为了这张价值一万元的证明,留学生们也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退学走人。更重要的是,留学生们出国的目的是为了在莫斯克上大学,真正的大学,能够让他们回国时带上一张被认可的毕业证。如今钱也花了,人也在峨罗斯待了小一年,结果最终一切却变成了一场空。袁园园哭着对何长宜说:
“何姐,我爸爸说峨罗斯的艺术是全世界最伟大的,他想让我在列宾美术学院学习油画。我们家花了一万块钱,可我现在甚至连一张培训证明都拿不到。留学生们想到虽然他们现在上的是分校,但说起来也属于国立语言大学,能不能让他们转学到国立语言大学,拿到真正的毕业证呢?分校却咬死了不答应,反正他们就收到七万卢布,说什么也不能把人放到本校。
就在双方僵持时,何长宜出现了。
她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带来了一位能破局的关键人物。“这位是伊斯科拉教授。”
何长宜向众人介绍道:"“她是莫斯克大学的教授。”伊斯科拉教授是维塔里耶奶奶的老朋友之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