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把钱拿给你。”
何长宜断然拒绝。
“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你怕不是带钱来找我,而是带着公安来抓我吧。蒋卫国,你差不多就得了,还指望我同一个当上两次吗?”
即使被说中了心中所想,蒋卫国也咬死不认。
“你想多了,家里没那么多现钱,最多只能给你五千,剩下的得等明天银行上班拿存折去取……”
何长宜从善如流。
“成,那你先给我五千,剩下的也不必去银行取,写个九分利的借条,我要是被找麻烦,你就准备还钱吧。”
九分利???
就算是高利贷也没有这么黑的!
蒋卫国几乎要咬碎一口牙,从嗓子眼挤出话来:
“好,就按你说的来……”
何长宜拿到钱和借条后消失在夜色中,当看不到她的身影后,蒋卫国扑向座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是我……你立刻派人去抓一个人,不计代价……什么理由?抢劫勒索算不算?……明天不行,必须是现在,马上!”
深夜,无数人行动起来,城里的旅馆招待所被检查,出城的道路被设卡,就连睡在桥洞的流浪汉都被一个一个拿手电筒晃脸。
从上空往下看,一张严密的大网覆盖了全城。
出城的车辆被拦在高速路口,几名穿着制服的人正拿着复印的黑白照片进行对照。
出租车司机不耐烦地拍着方向盘,不耐烦地骂道:“一天天的没事找事,大半夜查车,有病吧。”
有人走过来敲了敲车窗,车窗摇下,露出一张明艳而冷酷的美人脸。
雪白面孔,乌黑眉毛,鲜红嘴唇,刚过耳的短卷发,以及男式的宽肩西装。
工作人员看得一愣,声音也不由得柔和了几分。
“你叫什么名字?”
短发女人勾起红唇。
“何长宜。”
出租车驶离关卡,司机和这位大手笔包车的豪客套近乎。
“姑娘,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后座,女人正慢条斯理地将一张皱巴巴的空白信纸撕得粉碎,车窗大开,纸屑被冬夜寒风卷得不见影踪。
她转过头,目光与司机在后视镜中对上,冬风吹动她的卷发,雪白的脸像是冰雕的。
“峨罗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