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他动手,何长宜收回刀,一脚狠狠地踹在他屁股上,直将人踹得扑到圆桌上。
叮铃哐啷一阵响,满桌碗碟被砸得粉碎,圆桌歪倒,众人被饭菜溅了一身油渍,狼狈不堪。
等杨家人想起找何长宜麻烦时,屋子里已经没了她的身影。
杨母挤开杨大嫂,扑上去检查杨大哥的身体,
杨父跳脚大骂:“这就是你非得抱回来的死丫头!还说什么以后老了让她伺候,有她我才要短命!”
杨芳菲想要寻求蒋卫国的安慰,却发现他正眼神阴鸷地看向何长宜消失的方向。
她不安地轻声唤道:“卫国……”
蒋卫国回过神来,摸了摸她的头,像是在摸乖顺的小宠物。
“别怕,她跑不了的。”
杨芳菲咽下疑问,乖乖地将脸靠在他的手心。
蒋卫国本来以为要花点时间才能把何长宜揪出来,但是没想到,她竟然会主动出现在他面前。
“妹夫,你是不是有事要向我道歉?”
蒋卫国下班回家的必经之路上,他被何长宜用刀抵着后背,挟持到一处人迹罕至的小巷。
蒋卫国强作镇定地说:“杨大妞,你胁迫国家干部是犯法的。”
何长宜对此嗤之以鼻。
“那国家干部诬陷人民算不算犯法?”
蒋卫国脸上肌肉不自然地抽动一下,矢口否认她的指控。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也不明白。”
何长宜鄙夷地说:
“装什么呢,你这套骗骗杨芳菲这种小傻子也就算了,和我装什么无辜?当初不是你约我去地下舞厅的吗?结果我前脚刚进门,后脚公安就来抓人,天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原书中,男主明面上对女配不假辞色,实则暗自欣赏姐妹相争的戏码,享受女主为他争风吃醋。
在厌倦了不识眼色的女配后,他设了个小圈套,把“她”引到悬崖边,然后轻飘飘地推了一把。
——蒋卫国邀请杨大妞去地下舞厅跳舞,当她打扮得光彩照人的出现后,便让事先埋伏好的公安冲进去抓人。
杨大妞被以流氓罪的名义逮捕,并被羁押在看守所数月,直到检察院起诉前夕,才以证据不足的理由释放。
即使没有被法院定罪,但她已经牢牢和“女流氓”这三个字绑定起来。
有时娇妻文的男主恶毒起来比某点种马男更令人作呕。
一夜之间,杨大妞身败名裂,臭名远扬。
作为众所周知的“荡|妇”,所有人都可以朝她吐唾沫砸石头。
而男人们更是把她当成人尽可夫的表子,光天化日之下也敢对她动手动脚。
绝望中,杨大妞选择了跳河,以死证明自己的清白。
冰冷的河水,沉下去的是杨大妞,当再次浮起来时,躯壳的主人变成了何长宜。
“蒋卫国,你可真够心狠手辣的,给了公安多少好处才让他们配合你抓人啊?国家给你权力是用来让你陷害大姨子的吗?我连男人的手都没拉过,就被盖上一顶女流氓的帽子,这不是要逼人去死吗?你家的门要是半夜被敲响了,外面站着的都是排队讨债的鬼吧。”
蒋卫国被骂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但还是一口咬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何长宜毫不意外,她早就预料到了蒋卫国不会承认。
“得亏你当时亲笔写的便条我还留着,要不然这事儿就真说不清了。”
她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在蒋卫国眼前晃了晃,在他劈手要夺时,敏捷地躲开。
蒋卫国担心与杨大妞单独见面被人看到留下话柄,又不放心让第三人传话,还怕她不来地下舞厅,便写了一张便条塞给她,还嘱咐她看完烧了。
何长宜炫耀似的挥了挥手中的便条,夜色中,信纸上某机关单位的红色抬头显眼极了。
“幸好我没听你的,要不然还证明不了国家干部陷害人民群众呢。”
蒋卫国的脸色终于变了。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何长宜笑眯眯的,看起来又乖又甜,但说出的话却完全不是那回事。
“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再给我掏一万块钱当作赔偿。”
蒋卫国从嗓子眼挤出一句咆哮。
“你在痴心妄想!”
何长宜挑眉。
“哦,你不愿意?那咱们直接纪|委见吧,听说纪|委老大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正琢磨怎么收拾你呢。我一个实名举报蒋卫国同志滥用公权诬告陷害,他还不得乐开花啊。”
何长宜转身就走,没走几步,身后传来蒋卫国嘶哑的声音。
“等等——”
她脚步不停,忽然听到“扑通”一声,转头一看,蒋卫国跪在地上,眼中满是恨意。
砰。
砰。
砰。
三个响头磕下去,蒋卫国的脑门肉眼可见就红肿起来。
要不怎么人家能当男主呢,能屈能伸啊,何长宜心中惊叹,同时还不忘提醒道:
“还有一万块钱呢。”
蒋卫国难堪地说:“我现在手头没有那么多的现金,需要筹钱……你给我三天时间,三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