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秦桓!”
“事到如今,还不将你做下的那些好事,一桩桩、一件件,从实招来!”
这一声断喝,直击秦桓的灵魂深处。
秦桓本就心神大乱,此刻被这道音一震,只觉得脑中轰然一声炸响。
眼神瞬间变得呆滞、空洞,仿佛被抽走了魂魄。
“我说……我说……”
秦桓喃喃自语。
秦桧见状,亡魂大冒,“桓儿!住口!不要胡说!”
他想冲上前去,却被赵斌冷冷一瞥。
一股冷厉的气机锁定了他,让他如坠冰窟,动弹不得。
而此时,越来越多的百姓被此地的动静吸引,远远地围在相府破碎的大门外。
伸长了脖子,屏息凝神地看着院内这匪夷所思的一幕。
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秦桓那空洞的声音开始在寂静的庭院中回响。
“五年前,城西张屠户的女儿貌美,我看上了她,她不从,我便……”
“便让家丁打断了她父亲的腿,将她强掳回府……玩了三天,腻了,就……就沉了西湖……”“后来他父亲闹,连他父亲一同沉了。”
“畜生!竟然是这样!”
人群中发出一阵压抑的惊呼!
城西张屠户一家一夜之间消失,原来竟是因为这秦桓而全家消失。
秦桧面如死灰,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
秦桓的声音没有停顿,继续麻木地诉说着。
“四年前,苏州来的绸缎商王老板,得了一块罕见的暖玉,爹爹喜欢,他不肯卖。”
“我便派人诬告他通匪,将他全家……全家三十二口,尽数下狱,屈打成招……”
“暖玉,后来被我当成爹爹的寿礼,现在就在爹爹的书房里……王家的人,都死在了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