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土鸡瓦狗,乌合之众罢了,何须劳烦各派兴师动众?”
“贫道一人,足以应付。”
此言一出,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法海那两条雪白的长眉,终于忍不住微微一动。
他深深地看了李轩一眼,试图从对方的脸上找出一丝狂妄或伪装。
然而,他看到的,只有一片深邃如星穹的平静。
以及那平静之下,潜藏着的滔天战意!
李轩那不是虚张声势,而是一种源于绝对实力的自信。
法海沉默了。
他修行千年,降妖除魔无数,见过的狂徒也不在少数,但从未见过如李轩这般的。
良久,法海才缓缓开口,声音沙哑了几分。
“阿弥陀佛!”
“既然道友心意已决,老衲便不再多言。”
法海很清楚,对于这等道心坚定如神铁的人物,任何劝说都是徒劳的。
“只望道友万事小心,若事不可为,切勿逞强。”
“金山寺的大门,随时为道友敞开,贫僧愿助道友一臂之力。”
“禅师放心,贫道省得。”李轩含笑点头,承下了这份人情。
法海不再多言,最后对着李轩合十一礼。
随即转身,袈裟一摆,踏步而去。
他的身影看似不快,却几步之间,消失在了官道的尽头,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见法海离去,胭脂驾着祥云落下,走到李轩身边,绝美的脸上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忧色。
“夫君,法海禅师所言不虚。”
“那乾坤洞主在妖魔界凶名赫赫,振臂一呼,应者云集,我们是否……”
李轩轻轻握住胭脂微凉的手,温和的法力渡了过去,抚平了她心中的不安。
“夫人宽心。”
李轩打断了胭脂的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为夫倒是觉得,他们来得越多越好。”
李轩转过头,目光扫过杭州城外连绵的远山,声音陡然变得冰冷。
“正好,为夫还缺些上好的材料,炼几炉丹药,再祭炼几件法器。”
他的目光深邃,心中暗自低语。
“乾坤洞主,你这份“大礼’,我李轩……收下了!”
话音落下,李轩牵起胭脂的手,带着众人,不紧不慢地走进了杭州城。
城内依旧繁华,叫卖声、欢笑声不绝于耳,一派人间烟火的太平景象。
李轩带着众人返回李府,对着赵斌、白灵与白雪交代道:“你们在前院,好生消化此行的收获。”“我与夫人有事相商!”
说着,李轩拉着胭脂跨过月亮门,进了后院。
在卧室前,李轩一把将胭脂抱起,低头吻了下去,坏笑着道:“夫人,我们好久没修炼天地阴阳大乐赋了。”
“夫君,还……还是白天……”胭脂满面娇羞,红霞从俏脸上向着雪白的脖颈延伸。
“白天怎么了?又不是没有过?”
李轩笑着,踹开了房门,而后又用脚带上。
不多时,巨大的阴阳图案在后院的主卧上空浮现,牵引着玄奥的阴阳气机,融入主卧中。
云收雨歇,已是黄昏。
胭脂慵懒地倚在李轩怀中,玉指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轻轻画着圈,俏脸上依旧残留着动人的红晕。“夫君,”她声音轻柔,带着一丝满足后的呢喃,“法海禅师所言,你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吗?”李轩握住她的柔黄,淡然笑道:“担心什么?担心那些妖魔鬼怪来送死,为夫杀得手软吗?”他眼中闪过一丝冷冽,“乾坤洞主此举,看似将我推到了风口浪尖,实则也正合我意。”
“我正愁那些妖魔藏得太深,一个个去找太过麻烦。如今他们自己送上门来,倒是省了我不少工夫。”“况且……”
李轩顿了顿,眼中露出一丝深意,“这人间的水,也该搅一搅了。”
“有些人,有些势力,安逸得太久,都忘了头顶除了一片天,脚底下还有芸芸众生。”
胭脂似懂非懂,但她知道,自己的夫君胸有乾坤,便不再多问。
只是将头埋得更深,享受着这片刻的温存与安宁。
返回杭州的李府,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以往的宁静。
李轩白日里或是于庭院中指点赵斌修炼七十二般变化的神通,看他笨拙地尝试化作飞鸟、游鱼等。地煞七十二变,虽不及天罡三十六变那般直指大道本源,却胜在变化多端,妙用无穷。
赵斌得了此法,如获至宝,日夜苦修不辍,只是他根基尚浅,运用生涩。
常常变出四不像,闹出不少笑话。
除此之外,李轩还会考较白灵的天罡神通“五行大遁”与白雪“潜渊缩地”。
白灵天资聪颖,对五行之力感应敏锐,遁法已初窥门径,可在金木水火土五行之间随意穿梭,速度极快。
而白雪性子跳脱,好在潜渊缩地之术与她本命之术相合,逃跑的工夫倒是远胜往昔。
更多时候,李轩则是陪着胭脂。
或于西子湖畔泛舟,看烟雨朦胧,听桨声歙乃。
或于闹市漫步,品尝人间烟火,看世间百态。
偶尔也应钱涛与锦瑟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