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吃了;正为她身体差而伤神,忽然袖子被她拉了拉。季松忙笑:“怎么了?”
“今天,“沈禾有些吞吞吐吐的,“今天别回去了好吗?就在这里借宿一晚。季松便笑了:“送你的东西你是从来不看么?这就是咱家的院子,你说什么借宿?”
说着敲在她脑门上:“这回回去再不看,你就把那些田宅地契统统给我抄上十遍八遍的。”
沈禾别过了头去,心道他宅院铺子那么多,她怎么能一一记得?又忍不住心里打了鼓一一今天不回去,明天的运动就能逃了吧?是夜沈禾一夜好眠,次日听见季松慈案窣窣的起床穿衣声,她翻个身,用薄被蒙住了头。
季松一看就知道她醒了,自然也明白她的意思一-自打他拉着她跑步开始,她每天起床都不情不愿的,这会儿季松有了捉弄她的心思,也不叫她,只先去外头练早功了。
季松一出去,沈禾立刻扔了被子坐起身来一-好热啊,即便这里房前屋后都是桑树,也照旧热得人出了一身的汗。
沈禾热得浑身都红了,她不住地用手朝脸上扇着风,可那点凉风无济于事;沈禾眼睛四下看着,果然在桌子上看见了一把折扇。沈禾顿时笑了。她极着鞋走到桌子前,打开折扇猛扇了几下,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既然凉快了,沈禾也不想睡了,索性走到窗户前四下看着。屋后满满都是桑树,绿荫浓密;至于屋前,季松光着膀子,正拿着一把一人多高的大刀挥舞着。或许是沈禾的错觉,她依稀听见了大刀落下时的风声。沈禾想着想着,手下扇扇子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暑热就又跟了回来;她回过神来,又用力地扇着扇子,眼睛却不由自主地落到了季松身上。他两手举着长刀,胳膊上的腱子肉一块块地鼓了起来,大胳膊粗、小胳膊细,瞧着精壮极了,他又举着长刀不住地动,胸膛上的腱子肉也鼓了起来,腰腹反倒窄了下去;他背对着她,又出了不少的汗,汗水小溪似的顺着他肩背上的股子肉一条条流了下去,直直深入到薄裤里头,越发显得他臀又圆又翘。还,挺好看的……
想着沈禾低头看了看自己,从胸膛一路看到了脚尖,视线一览无余、一点阻碍都没有……
沈禾想哭了。她那胸和没有有什么区别阿……不对,人家没有胸但是长命啊,她就这一二年的寿命了……想着沈禾免不得暗自神伤--即便早就知道自己没几年好活,但掰着指头等死也够让人难受的。正想着,手头的折扇忽然被人夺走了。沈禾抬头,果然看见季松就在面前。这房子是砖瓦房,窗台很有些宽度,他左手手肘撑在窗台上,右手拿着扇子不住地扇风:“苗苗想看我直说一声就是,我怎么会不准你看呢?何必非得偷偷摸摸地在这里看我呢?”沈禾看他一眼,恨恨地别过头去,又忍不住去看他。他照旧光着膀子,汗水在蜜色肌肤上纵横,显得他皮肤像流动的蜂蜜一样,生机盎然,熠熠生辉。沈禾想了想,小声地问了一句:“我能不能……摸摸你啊?”
季松面上的笑淡了点,见沈禾小心翼翼地抬眼望着他,笑容又浓了:“挺好,长进了,知道说出来自己的想法了……想摸就摸,我生来就是给夫人摸的。”沈禾想瞪他,为他说话太过于没羞没臊;不过她还想摸摸他呢,也不好瞪他,只慢慢地伸出了手,轻轻戳了戳季松的胳膊。是季松左胳膊的大臂,这会儿上头的腱子肉还鼓着,汗水也没干,但因为季松一直扇着风,摸起来反倒有些凉。
他胳膊倒没有沈禾想象的那么硬,反倒是柔软有弹性,沈禾忍不住用力捏了一下,又捏了一下,可无论如何都没有捏到骨头。沈禾抿嘴笑了,可笑里有几分惆怅;她低头就要收回手,却被季松摁住了。季松右手还捏着扇子,那扇子合上了,他就腾出手来摁沈禾的手;沈禾忍不住抬眼,却见他眉头皱着:“苗儿…这就摸够了?”沈禾应了一声,季松又问:“怎么忽然想摸我了?”沈禾愣了一愣,想了想,觉得自己就是羡慕他,毕竟他一看就很能打;可这话不好说,她笑道:“你好看,所以想摸摸你。”“撒谎,"季松轻斥一声,倒也没有深究,只笑着用折扇敲了敲她额心:“说来,苗儿起的挺巧,刚好到了练早功的时候了。”坏了,看季松练功看得太入迷,把自己装睡的事情给忘了!沈禾暗暗叫苦,刚要转身离开,就被季松拽住了手:“苗儿,有件事情,我要跟你说。”
“有什么事以后再说,"沈禾说着就要拨开季松的手,可她怎么拨得开?只好又苦着脸看着季松:“夫君请讲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