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自然说是,跟在季松身后离开;不多时,亲卫们早就抓了十来个人,其中一个左手上只有四根指头,手上的伤还没有长好季松放下心来一一王瑶抓到了就好。至于其余人,好几个都是背着不少案子的地痞无赖。
也是这时候,外头又冲进来一群人,他们高声道:“北城兵马司办事,闲者退让!”
季松扬了扬眉毛。五城兵马司的人终于到了。后面的事情很简单,也不用季松费心,季怀忠自然能把事情安排妥当;停了会儿北城兵马司来了个头目来向季松行礼,问季松有没有什么吩咐,季松便笑了:“什么吩咐不吩咐的一-这有两个人,估摸着得在牢里待几天,还请兄弟帮我照顾些。”
“大夏天的,兄弟们出来一趟也不容易,这群人归你们,就当是,我请兄弟们喝酒了。”
那头目眼睛一亮,当即笑着道谢:“那就多些上差赏了。”虽然季松一两银子都没有给他们,但都在京城里混,自然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一一这群犯人不就是银子吗?鞭子、板子、枷锁、铁链,还有许多别的刑罚,总能榨出点油水来。
见此季松也笑了。他抬手指着王瑶道:“对了,赏他顿板子,别伤了筋骨,给他个教训就成。”
那头目自然答应。
处理好王瑶的事情后,日头已经偏西了。季松出了赌场,下意识拍了拍衣裳上的灰尘,随后对着季怀忠吩咐:“怀忠,你先回去告诉夫人,就说我晚些去接她,让她不要着急。”
刚刚走到马边的季怀忠闻言抬头。他满脸疑惑:“五哥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什么大事,居然不让兄弟们去做,反倒要五哥亲自去做?”“确实是大事,"季松轻笑道:“这地方离芙蓉居不远,我得去给苗苗买点糕点去一一”
“你们都不知道苗苗的口味,这事儿真得我自己去做。”季怀忠”
沉默许久后,季怀忠嗤笑出声:“也是一一五哥别忘了把糕点放在心口,免得糕点凉了,那就不好吃了。”
“把心口烫伤了最好,还能让嫂子亲手给五哥上药呢。”说着翻身上马,大笑着扬长而去。
季松摇着头走到马边,轻轻摸了摸马儿的头:“怀忠笑话我呢一一我也觉得好笑。”
几块糕点而已,即便不知道沈禾的口味,都买了带回家也就是了,还免得自己受这份暑热;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让别人帮她买糕点,就是没有自己为她买糕点来的高兴。
罢了,不过两刻钟的路程,快些买了、快些回家,免得她等得不耐烦了。沈禾并着双腿坐在药铺后院的门槛上,两只手肘撑在膝头上,双手托着脸,抬眼望着橘红色的太阳。
父母弟弟都回家了,只剩下她一个人留在这里,等着季松接她回家。想着母亲之前的话,沈禾忍不住轻轻叹息。“叹什么气?有人欺负你了?“季松在门口看了一小会儿才进来。与在侯府不同,待在沈家的沈禾有种别样的乖巧在,瞧着很是可人;要不是发现她叹气,季松还真不想进来。
“你来了?“听到声音后沈禾抬头望着季松,手也慢慢放了下来。她正要起身,忽然听见季松道:“往旁边挪挪,我也坐会儿。”沈禾嗯了一声,乖乖地把大半个门槛让给了季松,也闻到了季松身上香甜的糕点气息,整个人顿时欢欣雀跃起来:“子劲,你去了哪里?居然回来这么晚?”
“哟,夫人这么关心我?“季松正伸手整着衣袖衣摆,闻言笑望着她:“晚上霸着我也就算了,怎么白天还霸着我啊?”话音刚落,沈禾又闷闷地撑起了脸颊。
“怎么了?“季松有点摸不着头脑:“在沈家……还有人欺负你?”还是,因为别的事情,譬如白天见到的盛羽?季松渐渐皱起了眉头,又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不对,沈禾向来知趣,也一直顾忌着两人的身份之别;她仗着他的喜欢撒娇撒痴、想法子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不假,却绝对不会同别的男人扯上关系。“没有,“沈禾垂着眼:“先前你一直不回来,又让怀忠说你有些事情、晚些来接我,娘怀疑是不是我回娘家回的太勤,惹了你不开心,要我以后别回家了。因着这事,今天沈长生他们还特意早些回去了,只留她一个人在这里等季松。
………不要多想,"季松将油纸包放在了膝盖上,腾出手来摸了摸沈禾的头:“我今天回来的晚,是因为去了一趟芙蓉居,给你买了些点心。”“你特意去买的?"沈禾惊得抬起头来,又迅速否决:“不对,你身上有酒味儿,是去访友的时候,顺路买的吧?”
“是,"季松越发惊奇:“你能闻得出我身上的酒味儿?”“是啊,"沈禾点头:“惠泉酒吧,少说也有二十年。”季松慢慢笑了:“是,嘴刁的丫头……尝尝糕点喜不喜欢?”说着季松打开了油纸包,拈起一只荷花酥送到她口边:“尝尝?”沈禾看了一眼荷花酥,毅然决然地扭过了头:“子劲,以后我都没办法回来了,吃不下。”
季松掀了掀眼皮,顺手将荷花酥送进了自己嘴里:“那我吃。跑了好远才买回来的,别浪费了。”
荷花酥用猪油层层起酥,轻轻一碰就有无数碎屑,为了防止碎屑掉在衣裳上,季松吃得十分认真。
吃完一只荷花酥后,季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