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是心虚了。
“傻逼。"气得肖维哲再次爆了句粗,哪还顾得上那喝酒的女孩儿,转身就往二楼跑。
姜幼眠的确是在电竞房找到的元宝。
这房间隔音,外面根本听不见狗叫声,幸好她打开门看了。屋内一排电脑屏幕还齐刷刷的亮着,桌上的耳机、酒瓶、口红散落,乱七八糟的。
元宝趴在门边,小爪子和毛发被酒打湿了些,又脏又可怜,看见小主人的那一刻,它“汪汪汪″地叫着,模样可委屈了。白色房门上有几个浅浅的爪印,估计这小家伙也试图去开过门,这会儿是累着了。
姜幼眠拿了纸巾给它擦身子,鼻尖酸酸的说:“是不是又傻乎乎的跟人跑啦?”
“对不起嘛,下次不带你来这种地方了。”乱糟糟的。
“可是我又不想回家。”
她今天心情不好,想找些事做,否则不可能从白天待到晚上。“那你想去哪里?”
低沉熟悉的嗓音在身后响起,拖着散漫语调,勾得人心尖酥痒。姜幼眠擦拭的手猛然顿住。
她转过身,见谢云渡正倚在门边,左手随意插进西装裤兜,清贵慵懒。可那目光却是烫的。
姜幼眠突然觉得有些不真实。
他应该还在加拿大的。
谢云渡见小姑娘呆呆的,眼里浮现出无奈的笑,朝她伸手,沉声说:“过来,抱一下。”
姜幼眠突然有点想哭。
想都没想就扑进了他怀里。
男人温暖的怀抱夹杂着熟悉的木质檀香。是他。有人说,拥抱比亲吻更浪漫,更令人心动。姜幼眠切身感受到了。
她肆无忌惮地在他怀中乱蹭,汲取那点属于她的温暖。片刻后,又被谢云渡摁在怀里,动弹不得。他含住她柔软的耳垂,引着她的手去探,声线暗哑迷人:“宝贝,是不是想要我的命啊。”
“它没有坐怀不乱的本事。”
姜幼眠脸蛋儿瞬间涨红,触电般收回手。
好、好吓人。
她多少也懂点,不敢放肆了,只能转移话题:“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谢云渡强压下汹涌的欲念,声音还有些哑,语气略有无奈:“你说呢。”又打趣她:“真不让人省心啊姜幼眠。”
加拿大飞国内至少需要十个小时。
或许,早上收到她撞车消息的时候,他就准备回国了。这个猜测,让姜幼眠有些难以置信。
她一直以为自己没那么重要。
母亲因为父亲出轨选择放弃治疗,爷爷可以为了姜氏让她去联姻,为了家族名声同意唐栀回老宅,没有人询问过她的意见。偏偏这个男人,至少,在这一刻,让她感受到了重视。谢云渡见她走神,惩罚似的轻咬她的唇,带着灼热燥意,在她耳边厮磨:“还没回答我,想去哪?”
姜幼眠掩下心头的酸楚,重新环上他的腰,绯红脸蛋儿上绽开明媚的笑。“去你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