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她不耐地敲了下桌子,提醒道:“弟弟们,打牌呢,注意点儿。”谢湛晞笑着点头,又没好气地瞪肖维哲一眼,“听见没?你别跟我说话。”这栋别墅一共三层,一楼二楼都是用来聚会玩儿的。什么桌球、牌室、电竞室都有,全都按照肖维哲的喜好布置。他们几个小年轻本就不爱去京都会所,如今那会所停业整顿,对他们影响也不大。
姜幼眠打牌时听旁边的人八卦:“听说沈珩的卡被冻结了,最近都窝在家不出门的,女朋友还被人撬了。”
女朋友?
沈珩的女朋友不是乔音嘛。
肖维哲点了根烟,吊儿郎当的搭话:“这我知道,也不是撬吧,人吴西远是比他沈三儿强啊,又是长子。只能说那女的识时务,精明。”他顿了顿,笑着说:“哟,真是说不得,一说就到。"夹着烟的手一抬,冲门口的方向喊:“远哥,打牌不?”
吴西远是吴北的大哥,两人是同父异母,所以性格和外貌都不太像。吴北从小被家里人宠着,不务正业,脑子也不太灵光,净惹祸。吴西远作为长子,从小就在国外接受精英教育,能力卓然,性格也是温和可亲,是吴老爷子悉心培养的接班人。
吴西远牵着乔音过来,他推一下鼻梁上的眼镜,笑得谦和:“我看你们玩儿就行。”
他一眼便认出了姜幼眠,对着她微颔首:“你好姜小姐,之前我弟弟吴北对你多有得罪,我代他向你赔个不是。”
虽然吴家已经上门道过歉了,但这种场面话是要说的。更何况,吴北那个蠢货得罪的可不仅仅是姜幼眠。姜幼眠摆摆手说没事儿,她都快忘记这茬了。乔音也跟着过来同她打招呼:“学姐,好久不见。”此时的乔音,无论是穿着还是气色都比之前好了不少。她身上的裙子,是今年夏季最新版高定。
可见吴西远对她还不错。
姜幼眠举着牌问她:“你要玩吗?”
乔音说想试试。
吴西远便拉着她坐下,让她敞开了玩儿。
肖维哲起身让位,又拖着长长的调"咦"了声,语气酸酸的:“你俩搁这儿虐狗呢,一会儿多罚几杯啊。”
吴西远只笑,坐在乔音旁边,温柔又绅士地应着说:“好。”。这场聚会来的人多。
肖维哲踱步着去找其他乐子。
他们中有人带了个小模特过来,长得不错,身材也好,听说才十九岁,家里穷,这会儿,正被人灌酒。
那红色包臀裙的肩带掉了一只,精致的妆容也花了,看着挺狼狈。推推操操哭哭啼啼的,肖维哲看得闹心。
他也玩女人,但从不用强。
像他哥肖程东一样,他们肖家人都挺“怜香惜玉"的。他坐在沙发上,抽了口烟,对灌酒的人说:“你们也太粗鲁了,没看见人家不愿意啊。”
“过来。"肖维哲冲那女人勾手,笑得无害:“咱们换个温柔的玩法。”谢湛晞今天手气背,从下午打到晚上,输了好多。姜幼眠也没好到哪去,非常挫败。之前能赢,全仗着谢云渡。谢小少爷心态崩了,把手里的牌一扔,瘫靠在椅背上:“不来了不来了,真没劲儿。”
姜幼眠索性也不玩了。
旁边正热闹,她起身跟着谢湛晞他们过去看。年轻漂亮的女模特跪趴在地毯上,面前是装满酒的玻璃缸,酒里还漂浮着玫瑰花瓣,裙子堪堪遮住大腿根部,春光半露。她正扶着那缸,像喝水似的,不要命的往肚子里灌。
有人起哄:“快喝,哲哥都说了,喝完那八十八万就是你的。”谢湛晞摇摇头,向姜幼眠吐槽:“肖家最变态的就是肖维哲了,姜姐姐你以后可得离他远些。这货表面怜香惜玉,实则最会摧毁人自尊。”“这圈里,没一个好人。”
姜幼眠意味深长地望着他,谢湛晞这才反应过来,蓦的举起双手,纠正道:“除了我。”
“我没他们那么狗。”
听见狗字,姜幼眠这才发现,元宝没跟着她。元宝平时很乖的,到了陌生环境基本不会乱跑。很可能是被谁带去玩了。
她焦急地问了几个人,都说没看见,只能一间间屋子找。找了一楼无果后,她又跑去二楼。
楼下,那姑娘的酒已经喝了快一半。
大家正闹得起劲,大门被打开,看见来人时,起哄的声音瞬间低了下去。谢云渡一身挺括的黑色西装,身形修长,英俊的脸清冷如月。那双深邃的眸平静无波,视线淡淡掠过全场,似在找人。谢湛晞怕小叔责怪他们乱来,也不看热闹了,小跑着上前献殷勤:“小叔,你回来啦。”
“你是来找姜姐姐的吗?”
谢云渡没空管他们这些无趣的玩闹,眸色微凉的问:“她人呢?”谢湛晞看了看四周,疑惑地挠挠头:“诶?刚刚还在这儿的呀。”乔音在旁边小声搭话:“学姐好像去二楼找她的小狗了。”谢云渡眼睛微眯,迈开长腿往二楼去。
肖维哲突然打了个冷颤,他赶紧问:“你们谁看见一只小比熊啦。"说着他又伸手比划:“就这么小,白白的。”
人群中有个姑娘怯生生的说:“我去电竞房玩的时候把它带上去了,但……忘记带下来了。”
声音越说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