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仗势
姜幼眠从未想过,谢云渡竞然会说好听的话哄她,暧昧得,像是爱人之间的告白情话。
她不禁想,谢先生还真是个不错的情人呢。虽然不知道这其中有几分真心,但姜幼眠也确实被他哄得没了脾气。她嘴角上扬,耳尖染上一抹淡粉,明媚的笑着,一点不谦虚地扬着下巴:“谢先生知道就好。”
这话,掩不住的傲娇。
谢云渡低头含住她耳垂厮磨,笑她是厚脸皮的姜小姐。像小孩,一夸就开心。
姜幼眠这会儿心情好,也不同他闹了,起身去洗手间。正巧碰见换了衣服回来的乔音。
看见姜幼眠,她依然有些拘谨,眼神闪躲的打招呼:“姜学姐。”乔音换了身白色连衣裙,妆容很淡,直顺长发披散在肩头,看上去很清纯。面对她,姜幼眠没什么特别的情绪想法,只随口夸赞说:“刚才的舞跳得很好。”
得到她的夸奖,乔音像是有些意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垂下眼睫,声音很小的说:“这支敦煌舞是照着学姐你的视频扒的,学姐比我专业,还得感谢学姐。”
姜幼眠不想在这同她商业互吹,没意思。她很淡的笑了一下:“加油吧。”毕竞在她看来,乔音确实很有潜力,悟性也高。但舞蹈是需要用心对待的,有热爱,才能走得更远。
乔音木讷地点头:“学姐,我会努力的。”说完,她顿了顿,叫住要走的姜幼眠:“学姐,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不自爱?”
她像是从喉咙里用力挤出的三个字,双手垂在身侧,紧紧握成拳。姜幼眠有些不明所以的望着她,秀眉微蹙:“你好奇怪啊乔音,谈个恋爱而已,你们各取所需男欢女爱的,我为什么要认为你不自爱?”“而且这是你的事,我不感兴趣的。”
乔音头埋得很低,突然自嘲地笑了下:“也对。”姜幼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把精力放在她身上。或许,连最起码的一句评价,她都嫌浪费时间吧。
通往洗手间的走廊上,光线稍暗。
沈珩靠在墙边,嘴里叼了根烟,偏头点燃。他伸手拍了下乔音的脸,笑得有些冷:“你在乎她的看法干什么,跟她又说什么好话。”“她姜幼眠能比你高贵到哪儿去,不过是仗着谢云渡的势,苟延残喘而已。”
“长得好看算个屁,等谢云渡玩腻了,还不是一样被瑞得远远的。”乔音摸着被他拍打的侧脸,怯生生地望着他:“可是……她是我学姐。”沈珩不禁冷哼,抽了口烟,对着她这张脸吐出浓雾烟圈,“你把她当学姐,人根本不想搭理你。”
“你现在是我的女人,别他妈总去热脸贴冷屁股,老子嫌丢人。”“她姜家算个屁。”
乔音一直都知道,沈珩这人性子阴晴不定,大男子主义,养尊处优的少爷脾气,以至于经常会对她大吼大叫。
但她告诉自己,要忍。这条路是自己选的,受点委屈没什么。一块踏脚石而已。
她温顺的靠在男人怀里,声音软软的安抚他情绪,顺着他说:“好,听你的。”
“别生气嘛,我又新学了支舞,晚上跳给你看好不好?”“行。”
“老子要看脱衣服的那种舞。”
姜幼眠站在走廊拐角处,拿着纸巾擦拭双手,两人的对话她听了个七八。这沈珩可真有意思。
说她仗谢云渡的势,那她今天就仗一个给他看。今儿肖程东生日,是全场的主角。肖大少喜欢打牌,虽然技术不行,但人菜爱玩。
姜幼眠刚进去,就听他正吆五喝六,喊了沈珩,又卑微的邀谢云渡组局。谢云渡兴致缺缺,问姜幼眠想不想玩。
“玩啊。”
姜幼眠几乎没怎么犹豫就应了,又装一副胆小为难的样子,拉着谢云渡的手,用周围人都能听见的音调撒娇说:“可是我不太会玩,你得帮我看着点儿。“小姑娘一演戏就这样,做作,黏人。
谢云渡饶有兴致地看她演戏,“可以。"反正闲着也无聊。“你真好。"姜幼眠笑得眯了眼,像只狡黠的小狐狸。有人唏嘘,这场牌局,可有看头了。
在场的人哪个不是人精。虽然谢云渡不在牌桌上,但刚才两人的对话意思很明显。
姜幼眠就代表着谢先生,谁也不敢让谢先生输。当然,以谢云渡的能力,自然也不可能让姜幼眠输。肖程东倒是无所谓,输给谁都一样,他只是想过把瘾,再说就是个小牌局,花不了多少筹码。
可肖大少却失策了。
这次玩儿挺大。
谢云渡加的码。
众人心知肚明,看来谢先生要以千金博美人一笑了。毕竞前两天宏大的无人机和巨屏庆生,是给足了姜幼眠排场和宠爱。牌桌上这点,还真不算什么。再说姜幼眠,这姑娘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但喜欢耍小聪明,每当拿不定或者觉得要输的时候,就会向谢云渡卖乖求救,仿佛她坐在这个牌桌上就是一定要赢的。
自然,她也是真赢了不少。
沈珩输得最多。
沈三少天天泡在会所里,牌技精湛,大多时候都是赢家。但今儿遇到姜幼眠,确实也栽了跟头。
她把把赢他,一点儿余地不留。
牌桌上这么不近人情的,沈珩还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