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绾沅的哭声渐渐变得断断续续,不再像是单纯的哭了,而是婉转的.嘤。啼。
闻听此声,男人发出低低的笑声,她越发感受到羞耻。“你笑什么笑!”
这一次,他没有回答她的话。
而是再加了一些“帮手"去清理院子,原本干涸的院子,此刻总算是好了许多。
温祈砚低头啄了一下她的唇,期间,两人的鼻尖碰撞到了一处。在他的唇离开那一瞬间,纪绾沅的气都还没有顺过来,又开始骂他。其实翻来覆去也就是那么几句,只是略有变化而已。先前她骂他不是男人,这一次改成了不是人,训斥他是禽.兽,说完之后又改口,道他连禽.兽都不如。
“我若真的禽兽都不如,那就不会对你有此耐性了。”“你哪里是对我有耐心。你分明是害怕弄伤了我,不好跟我家里人交代,怕我回家去告状吧!”
她恶狠狠戳穿他,在他脸上狠狠呸了一口。她憎恶温祈砚的皮相,从前她就是被他这张出众的脸给迷惑了,所以才对他穷追不舍,死心塌地,惹上这种人,给纪家招来祸患。“你放开我,我不要跟你睡。”
“不跟我睡,由不得你。”
“你这么想跟女子睡觉,去找别人啊!为何要来强迫我!”“你是我的妻子,更何况…”
他刻意将清理院子而舒展的雨水声弄得大了一些。“这叫.强.迫吗?”
“怎么不叫!"纪绾沅睁着眼睛说瞎话。
她凶巴巴的,心口起伏得厉害。
温祈砚掀开了被褥,像剥鸡蛋壳一样剥开了她。就这样,纪绾沅又有一处把柄,不…是两处,落到了他的手上,任由他控制着。
他一直羞辱她,将她羞辱得梨花带雨,哭泣不止。纪绾沅已经有些许放弃抵抗了。
因为她觉得难受,仿佛有无数的小虫在.啃.咬她。她觉得难受,甚至在渴望,这个狗男人。
她讨厌这样的反应。
一切都是因为身怀有孕之后,她的身子骨变得无比敏锐,而温祈砚又借此.挑.逗,她放大她对他的反应,借此来羞辱她。温祈砚不仅是狗男人,他还是个贱男人。
贱人。
只会欺负人。
她恨恨瞪着他,咬牙切齿到了极点,甚至开始咯咯作响。他于黑暗当中明晰,感受着她的怒意。
一切都差不多了,院子收拾得.光.滑明亮,通畅无阻。很快,真正的客人就要造访。
如同纪绾沅所料,这个讨厌的人三过春园而不入。他在院子之外徘徊不前。
好几次都在试探,试探前往宅院的路径,好不好走,会不会有所埋伏,所以很谨慎的样子。
表面是在探路,实际上还是在惹她,钓着她。纪绾沅的难受在此刻升级。
泪珠滚落她的面颊,断断续续。
手指也抓紧了被褥,她企图抓挠他,却又被他用被褥束缚住了手腕。“你究竟要磨.蹭到什么时候!"她娇声斥责他。“好心当成驴肝肺。"他居然这么说。
纪绾沅挂着泪珠的眼睛都睁大了。
“你说什么?”
“我说你眼下催促,一会不要哭。”
“谁哭了。"眼角还噙着泪的女郎耸吸着鼻尖否认。“你没有哭吗?”
“那是什么打湿了我。”
纪绾沅,…?”
她怎么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她怎么好像是听懂了?所以…﹖?
“温祈砚,你真是.贱。“她太生气了,又开始骂。“嗯。"他居然一点都不生气,还应了她的话。纪绾沅已经数不清,这是今天晚上第几次一拳打在棉花上了。很快,她就清楚温祈砚为何嘴上那么平静了。因为他在身体力行欺负她,回击她的话。
他这一次没有徘徊,而是直接用“兵刃”打她。纪绾沅整个人都懵圈了,将她的思绪拉扯回来的是他打她的声音。说是雨声迸溅,却也不像。
因为雨没有那么的黏糊。
“你敢打我。“她瞪过去。
“不算是打。"男人的声音还是清冷的,只是有暗哑在缠绕。纪绾沅“鞭打"的声音,她斥问,“这还不算是打吗?”“那你疼不疼。"他问。
纪绾沅耸吸着鼻尖,顺着他的话想了想,其实并不疼。更多是愉悦,甚至还有难以言喻的酥.麻.畅.悦,这些感觉一点点顺着后劲泛上来。
疼!”
“我当然是疼。"她即刻否认了。
“明日我就回去跟我娘说,你打我!”
“嗯。“男人漫不经心应了一声,“明日我亲自送娘子回去。”“不准叫我娘子。”
他还在打她。
且越来越频繁,或许是因为打得太快速了,纪绾沅再训斥不出来了,开始低声哭泣。
她的哭声从一开始的鸣咽,渐渐变得失控,且越来越失控,以至于到最后大叫出来。
温祈砚被院子里落下的春雨给淋透了。
他松开手。
女郎心口之上的,位置,带着指.痕,慢慢复原。他略微撩开幔帐,借着外头打进来的微弱光亮,看着她略微失焦的眼,已经被泪水洗过的小脸。
很快,他终于要去院中做客了。
纪绾沅还没有缓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