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杜向松有些怀疑何榆知道了什么,但是又看不到破绽,于是赶紧先转移话题,“何大人公务繁忙,仍抽空来府上拜访,应当也是有要事要吩咐杜家吧。”
何榆不赞成地摇了摇头:“杜家主怎会有如此想法?你我既是好友,那你来我往不过是要交流感情罢了,何来吩咐一说?”天知道杜向松有多崩溃!
何榆上门之后,是一点有意义的事情都没提。先是要参观,而后又提出要留下来吃饭,吃完饭还是不谈正事,也不提出告辞,只是左打听一下右打听一下,不过是喝茶的功夫,从茶叶到茶杯到屋内的各项摆饰,她全问了个遍。
杜向松也从起初的警惕,慢慢到了现在的麻木。“既然是好友,大人若有需求,也可直说。”何榆看出来她快到极限了,正好也等到了想等的人,也就不再拖延。“上次离开后,我对这冷雾茶是念念不忘啊。"何榆感慨道,“只可惜,寻常人可买不到这茶。”
杜向松无语。
你这不就是索贿,为何不能直说?
但她面上不显,还是陪笑道:“可大人您并非寻常人,若是想要这茶,只需吩咐一声,杜家便会为您送上。”
何榆不接茬:“上次听杜家主介绍,这茶似乎是产自安山?”“既如此,可否代为引荐那茶园主人,也就不必再麻烦杜家主了。”杜向松马上又警惕了起来,何榆今天耗费这么长时间,难道就是为了见安山寺住持?
她知道何榆已经了解过了这冷雾茶的营生。可安山寺住持不是已经邀请她去寺内一观了吗?何榆这个要求,当真是让杜向松有些疑惑了。“这冷雾茶是安山的安山寺的僧人种植,何大人若想要直接采购,不妨去寺内走走。“她试探道,“您是代州别驾,州府对安山寺多有帮扶,对安山寺住持来说,您的一句话可比我的管用多了。”
何榆笑了笑:“这还真是让我有些受宠若惊了。”她环顾四周:“杜家主这屋内陈设也当真是好啊。”杜向松觉得今日怕不是有些倒霉,否则为何眼皮会一直跳?“这不过都是些小玩意儿罢了。“她有些忍无可忍了,“稍后我就派人给您送到府上。”
何榆见好就收。
其实她至今还未在代州购置房产,一是因为先前的银钱都用在了后续从周围州县购买粮食,安抚受灾饥民上。
二是因为,既然会有人松,为何要自己花钱买?“家主,这……”管家看着何榆留下的地址,再看看下人已经收拾好的、各个都价值不菲的摆设,有些为难地问,“真的要把东西送到府衙吗?”“什么?"杜向松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正有些恼火地吩咐人再从库房搬一些东西过来布置好,就听到了管家的疑问。
她一下夺走了纸条,眯着眼确认。
没错,何榆留下的地址正是代州府衙的位置,她现在暂居刺史在府衙的住所。
杜向松甚至想把纸条都给捏碎了。
“送到安泰街的宅子。"她咬牙切齿地吩咐道,“东西都安置好后,将地契送到州府办理过户。”
大
何榆回到了府衙。
见指挥金事不在,她有些好奇:“可是北狄又有异动?”屋内的内卫按照指挥金事的安排向她汇报了方才的事宜。何榆听完,笑着摇了摇头。
指挥金事还是心有疑虑,于是亲自跟着明姝去查探朱梁案的情况了。何榆倒是对明姝的话多几分信任,毕竞刚接到任务,林长史马上就去找了杜向松,若说没问题应当也无人信。
只是,她原本以为林长史会因为自己被安排去查库银失踪案而向杜向松求助。
可现在看来,林长史对朱梁的死既有判断,那这次拜访可能就不单单是求助,兴许还有试探和质问了。
不过这些暂时和何榆无关。
见手头的事都被安排了出去,她又有些坐不住了。“统子。"她兴致勃勃地呼唤系统,“我现在提出的几项改革,都不是短期内可以有结果的。”
“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咱们再想想别的政策?”系统:…
宿主到底还记不记得,它是名臣系统啊!
但何榆显然没在意系统的沉黑默。
“统子,你听过′一条鞭法'吗?"她突然有了想法。系统还诧异呢,难道宿主要改邪归正了?
“这不是明朝张居正提出的政令吗,为了缓解明朝中后期已经跟不上国情的赋税制度带来的压力,对明朝的赋税徭役进行的改革。”“限下代州土地兼并的确严重,可代州的赋税徭役制度并不复杂,况且这政策并没有根本解决问题,应当是不适配代州的情况的。”难得宿主提出的想法是往好的方向,系统也就多劝了几句。可它马上就要后悔了。
“谁说我要用这一条鞭法解决代州的问题了?”何榆摇摇头:“我只是记得这个政策,这才想起来明朝当时的情况。”“那会儿百姓可真是受苦,而且不仅民不聊生,朝廷的财政收入不够,国库空虚,也很是影响发展。”
系统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不就是我的目标吗!"何榆兴奋极了。“这之间的差距,也不过是赋税徭役的差别罢了。”她已经有了想法:“只要我也增加各项赋役杂税的名目,降低征税的效率,同那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