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同事经常打趣说的禁欲贵公子,确实没有半分夸张的成分。温书宜收回目光,开了豆奶瓶,喝了好几口,冰冰凉凉的豆奶香在舌尖漫开。
突然听到道女声:“帅哥。”
温书宜扭头,不自觉抬眼瞥去。
站在男人面前的女人,红唇大波浪,穿着黑色小吊带,很性感火辣,指尖黑黑红红的。
漂亮曲线的身材好到作为同性,都会忍不住多看两眼。是问路遇的极品大帅哥,要不要跟她和姐妹们一起去酒吧玩。就在好几步之外,打扮得精致的两个同伴挽着手,脸上满是起哄的笑容。手指握着豆奶瓶的边缘,不自觉收紧,指尖黏上冰冰的水汽。温书宜看到邵岑朝那女人瞥了眼。
那个女人又问:“那你单身吗?可以留个联系方式吗?”男人口吻很淡:“我太太在等我。”
“这样……
女人露出尴尬和遗憾的神情:“打扰了,祝你和太太百年好合。”走远了,还能听到随风传来的女声。
“失败了,竞然还是已婚人士,果然极品大帅哥都有主了!”过了会,伸来的修长手指,在面前放了她想要的那一大瓶奶茶。邵岑在面前落座,一眼就看到刚刚去的那家店。温书宜说:“很神奇吧,在这里能看到那边,那边却几乎看不到这边。”邵岑问:“刚刚看我了?”
温书宜微掐垂在腿上的指尖:“本来没想看的,人太多了,就看了会热闹,刚刚那个大美女,我都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邵岑说:“是么。”
现在语气听起来这么冷淡。
其实邵岑对旁的人是不怎么关注的,甚至足以称之为冷淡,说好听点是冷峻、高岭之花,说难听点就是眼高于顶,不怎么拿正眼看人。“你刚刚也多看了眼。”
温书宜鬼使神差就说出来,说完后,就别别扭扭地后悔,觉得开错了口。邵岑压根就没看清那人,思及,蹙了下眉头:“香水味太熏。”“?”
这是让温书宜完全想不到的回答,所以刚刚多看的那眼……她有些怔怔地说:“刚刚你是被香水味熏到了下鼻子啊。”“小观音。”
“嗯?”
怎么突然这么叫她,温书宜一时没反应过来。“现在是当面抓你朋友出轨的证据?”
“这么见义勇为,嗯?”
温书宜脸颊腾地发热,有种被戳破小心思泡沫的尴尬和紧张,心跳声也因为心虚变得很快。
“我就是随口说说。”
她快后悔死了刚刚说的那句,都不知道当时是怎么了。“上菜了。”
突然传来褚叔中气十足的嗓音。
这股微妙又沉默的气氛,顿时就得到了解救。褚叔莫名对上这姑娘充满感激的眸光,还有些不明所以。温书宜连忙起身,帮着一起摆盘。
这会新来了几桌人,褚叔要忙,温书宜重新坐了下来。“尝尝这个烤面筋,味道特别好。”
她把餐盘推到了男人面前。
没看到对方接手,温书宜抬眼,正对上男人意味深长的目光落来。“转告声,你朋友只顾得买答应的奶茶,旁的谁都没看清。”“以后这种事儿,让邵太太亲自来问。”
温书宜脸本就发热,几缕乌黑发丝从耳后垂落,半遮渗着薄红的瓷白脸颊。“嗯,知道了。”
她语气很乖地应道。
除了分食说的话以外,烧烤吃了多久,温书宜就安静了多久。她现在脑子还乱乱的,像是个猫咪乱缠的毛线球越思考越打卷。基本解馋完,温书宜终于想起了另一件很重要的事。“那今晚是不是要睡酒店了?”
“我没带身份证。”
“但是这竟然不是最坏的事情。”
温书宜出来时内心充满做坏事的兴奋,这会不得不思考起现实。如果她真的在外住了一晚上,明早一定会被家里长辈们发现大半夜不睡,溜出去乱逛的事情。
怎么都是邵岑第一次登门来温家,头回干的事,就是大晚上带人溜出去,听起来就特别不靠谱,偷感还很重。
她不希望邵岑留下坏印象。
“我们得回去。”
温书宜想到这,语气异常认真地说。
邵岑问:“确定?”
温书宜点头:“很确定。”
“手机。”
手机被伸到面前,解了锁。
温书宜一句"可以用下吗”,就这样无用地吞回了腹里。她刚刚突然就想到了办法,就是打好朋友的电话,她记得号码,赌一下夜猫子康希语还没睡。
电话接通后,温书宜跟康希语大致说了大晚上偷溜出来结果忘记带手机,帮忙联系一下借住在楼上的远房表弟,她也是刚刚才记起来,可以帮她开个门。康希语可疑沉默了下,几秒后才说:“包在我身上,联系上给你发短信。”温书宜听出尾音憋住的笑意,知道自己的这套说辞肯定蒙不过认识多年的好友,回去肯定是要被打趣一通的。
三分钟后,温书宜看清了康希语发来的短信,微扬了下唇角。“阿岑,找到救星了。”
十五分钟后,温书宜带着邵岑从秘密小道回到了温家老宅。远方表弟易智明下楼给开门:“真有你的,乖乖女也学坏了,大半夜不睡觉,穿着身睡衣就偷跑出去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