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省了那步:“骗你我这辈子都是穷鬼。”
这姑娘语气太过认真,邵岑说:“这赌倒是挺大。”温书宜看他:“所以你现在可以相信我了吗?”邵岑倒也没多执着,把相机递还。
温书宜接过相机,很认真补拍了几张蛋糕的照片。“等我明天下班,把这些照片整理好,打包发给你。”“嗯,不急。”
邵岑口吻可有可无地应道。
温书宜这会是真能确认自己的判断,刚刚那张照片,只是误打误撞成了邵岑打趣她的幌子,其实照片本身并不重要。可下一瞬,邵岑说的话,就推翻了她在心里的判断。“旁的给不给都没多大所谓。”
“别谋杀我的照片。”
他的照片?说的就是温书宜想销毁失败的那张黑历史照片。所以…他是口味特殊,格外喜欢那种傻气的照片吗?继续吃起手里切好的这块蛋糕,温书宜想了半天,都没能想通,那张照片到底是哪个特质,偏偏独获了男人的青眼。蛋糕吃完了,也还是想不明白,温书宜垂着眸,跟独自被剩在餐碟上的那只白巧小猫面面相觑。
“不忍心伤害同类了?”
温书宜听了这句话,反倒没有犹豫地戳起这只白巧小猫,送进了嘴里。白巧有些微脆,咬在嘴里有些嘎蹦响,温书宜冲动完,唇角不自觉牵出笑容。
她觉得自己好幼稚啊。
温书宜微弯眼眸:“你更残忍,把Nuby连渣都不剩地吃干净了。”邵岑唇角微扯:“这样它就会永远陪在我身边了。”……?“温书宜顿住,“你那个……不会有什么”邵岑问:“有什么?”
不会有那种病娇的潜质吧……温书宜想起他还练拳击,她十个都不够他一拳的,感觉危险级别已经冲破了顶级的阈值。邵岑看她欲言又止的,一副不知道该不该说的纠结神情。“又在乱想什么?”
温书宜试探性地问:“那种爱一个人或者事物,就要毁灭的想法,你怎么想啊?″
邵岑问:“你有这个倾向?”
温书宜说:“我没有。”
“那你有吗?”
邵岑说:“没有。”
温书宜松了口气。
邵岑说:“你倒是挺能乱想。”
“也不能怪我乱想,“温书宜小声地为自己辩解,“你刚刚那话,太有误导性。”
邵岑回想了刚刚那句话,不觉得有任何问题:“黑巧被我吃了,营养成分被我吸收,难道不算是陪我一辈子?”
“再说,Nuby会陪我一辈子这话,不是你讲的么。”好科学、也有逻辑的依据,温书宜完全反驳不了一点:“确实是这个道理。”
“行了,小正经。”
男人嗓音低而缓,听着是那种很有质感的磁性。“别大半夜,把自己吓晕了。”
温书宜摸了摸鼻尖,低头收拾起茶几,那块蛋糕还没吃完,她把剩下的小心放进包装盒里,把缎带绳重新系上,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打算放进冰箱里,当明天早餐,等明早全姨来的时候,分出去一块。刚放好,从旁边伸来只手,从她手边自然地接过蛋糕盒。温书宜抬眼,看到邵岑拿着蛋糕盒,走去冰箱所在的方向。她低头,把已经关机的笔记本折叠,又把文件铺在上面,端着抱在怀里。回房间的路上,正好碰上把蛋糕放完进冰箱的男人。邵岑说:“赶明儿跟我说奖励。”
温书宜脚步顿在原地:“不是已经兑换了奖励吗?”邵岑瞥她:“想的奖励,就是为着给我过生日?”难道不是吗?温书宜应了声"嗯”。
“重想一个。”
邵岑在这姑娘惊讶的目光里说:“这个奖励没批准。”温书宜眼眸微微睁大:“还能这样吗?”
邵岑说:“最终的解释权在我手里。”
“所以太太,接下来可以慢慢想。”
哪有人上赶着送奖励啊?温书宜很轻地微抿唇角。又乖乖地"嗯"了声。
第二天,温书宜准时去上班,最近项目很忙,开完晨会,各种大小的会议不断。
到了下午五点十分,离下班还剩不到半小时,整个办公室都在心照不宣地摸鱼。
旁边的石桃在补妆,她晚上有场同学聚会,再往旁边,有同事在讨论晚上去哪个餐厅吃饭。
而温书宜坐在工位上,等着下班,今晚傅奶奶叫她回老宅吃饭,这会难得闲着,在看康希语给她发的各类探店链接。什么奖励呢?要不然请邵岑吃一顿饭?
想了想,她又被自己的想法逗笑,要是她说请客,肯定又会被邵岑驳回。过了会。
温书宜发消息:【还有三分钟下班】
S:【嗯】
准点下班,外头下了大雨,温书宜撑着伞,特意绕了些远路。她找到的时候,发现不是邵岑常用的那辆车,是一辆很有质感的低调黑车。车门关上后,把外头的雨声隔绝,温书宜坐在副驾驶座,给自己系好了安全带。
邵岑没带司机,她发现回老宅,男人一般都是自己开车。温书宜接过邵岑递给她的手帕。
“擦擦。”
“别成落汤小猫了。”
温书宜已经平和地接受了小猫的称呼,垂头擦了擦微湿的发尾和衣角。车很快驶动,温书宜刚想开口,看到来了通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