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就问:“她是谁啊?”“村里的一个妹妹。”
余尽欢在她耳边低语:“就是那个和我抽风表哥说亲的,家里死绝了,我可怜她而已。”
夏橙见两人咬耳朵笑着说什么,没过一会又双双望向她,感觉不悦。
“我不喝,你们喝吧。”
她快步向休息室走去,隔绝两人的视线。
于是余尽欢改口:“就一个中杯吧。”
负责点单的小妹听到了他们的取笑,一时也有些讨厌这两个嘴碎的人,戳戳屏幕,半晌扬起一个甜蜜的笑容:
“抱歉,单子下了,改不了了呢"”
余尽欢走了以后,夏橙才探出脑袋,她又重新穿上玩偶服,下午断断续续在外面站了两个小时,准时下班。
一回到家,就喝光了所有的冷开水,甚至觉得平日燥热的小屋都要凉快不少。
黄溢秋没有什么撕裂,恢复的不错,被万律扶着下床,她见夏橙这个水牛样,还没凑近就闻到了满身汗馊味,一时惊诧:
“这么累吗?”
万律给她递纸,眉眼弯了起来:“擦擦吧。”
夏橙摇摇头,心想这可比下地插秧轻松多了。
“不累,就是热,今天汗流多了,我先去洗澡。”
她飞似的逃去简陋的浴室,心里有些抗拒看到万律,因为他太过好看又笑的奇怪,总是觉得这个人不正经,像是戴了一层伪善的面具。
还记得帮黄溢秋接生后,她拿着塑料桶准备去冲洗血迹,却在那里看到了万律,他仔仔细细的刷洗着路上的血痕,又要避免弄出太大声响,大概是用了一整夜的时间。
没想到隔天起来,她还看到万律在熬鸡汤。
这个男人该很爱黄溢秋才对,可偏偏他对黄溢秋生下来的孩子没有什么好脸色,几乎是不管。而且黄溢秋不在时,他总是莫名的凑近搭话,就连她自行车没气了这样的事情都能注意到。真是可怕。
夏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小小的一张瓜子脸,头发刚到锁骨,胸脯并不算饱满,因为常见劳作而有着富有力量却又瘦削的肌肉线条,两腿笔直,皮肤因为晒不黑而呈现健康的颜色。
即使从小有很多人夸赞过她的容貌,夏橙也从没有自负到认为万律会喜欢上自己,更何况他还有妻儿。夏橙认为,他在因为住在这里而讨好自己,可又觉得矛盾,一个该讨好自己的人,会烧掉主人家的被子,会杀掉主人家养的鸡吗?
答案当然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