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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渡佛子(1 / 3)

第71章无渡佛子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两日后,在节度使府中。颢珍珠躺在被褥里,额上压着一块冰凉凉的布,阿娘在给她搓手心脚心,阿耶在一旁拧新的帕子。

她眼眶滚烫,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眼前的景象虚浮起来,慌忙抬起来抹眼泪,生怕眼前的一切只是幻像,小心翼翼地问:“阿娘,你们真的回来了吗?”阿娘微微一怔,反应过来飞快地将她搂进怀里,眼泪纷纷乱乱砸进她发间:“回来了回来了,阿娘回来晚了,让我的小珍珠受苦了。”阿耶的大手随即落在她脑袋上,蚕眉怒目的九尺大汉当即就红了眼眶:“怪阿耶,阿耶不该把宝儿留在城中。”

颢珍珠趴在阿娘怀里狠狠哭了一刻钟,哭到再也没有眼泪,哭到脑袋发懵喉咙发哑,才将所有委屈和辛酸都发泄完。一抬头,见阿耶阿娘也都泪如雨下,他们脸上还有伤,眼泪滚落上去不知该有多疼,颢珍珠心口酸涩又忍不住想哭,她赶忙抽噎几下找回声音:“阿耶阿娘别哭,我没吃苦,就是想你们了。”她抬起手,小心翼翼地用指腹帮阿娘擦眼泪,努力扬起一个笑容:“阿娘不哭,眼泪会让伤口疼。”

阿娘强忍下泪水,轻轻捉下她的手,展开掌心,心疼地抚了抚:“手心里都是缰绳勒的伤,你莫要碰到眼泪才是。”颢珍珠合上手心又展开,忍着疼挥了挥:“只是红肿并未破皮,一点都不疼!"说完傻笑几声。

阿耶见她笑也跟着笑,蹲在床边将脸凑过去:“阿耶也要擦眼泪。”阿娘笑骂他一句:“你自擦去!没瞧见女儿手上有伤!”颢珍珠翻转手腕,用手背帮阿耶擦擦:“手背不疼,手背可以擦。”阿耶开心地吹胡子眯眼:“还是宝儿知道疼阿耶!”颢珍珠悄悄垂下眼睛,憋回眼底的泪。阿耶阿娘此战一定十分艰难,即便戴着盔甲脸上也留下不少伤痕。

一家三口哭一阵笑一阵,好半天才缓过来,颢珍珠坚持要先帮阿耶阿娘处理完伤口才肯喝药,阿耶阿娘拗不过,只能随她。待到她喝完药躺下,已经过了半个时辰,她人也乏了,躺在被褥里忧心忡忡地问:“谢烬呢?他可有派兵杀来?”

阿娘疑惑:“谁是谢烬?”

颢珍珠捏紧被褥:“便是那个围城将军呀!他因禁太子,赶走四皇子,将姑臧城死死围住,军营就设在城门口!”

阿耶笑着安抚她:“我们率军回城时,城门大开,城内空无一人,并未见到军队存在过的痕迹。宝儿别怕,阿耶已经回来了,以后不会有人敢伤你!”见阿耶不信,颢珍珠急道:“那死牢呢,死牢里关着太子还关着死囚犯!”阿耶犹拍着她,极有耐心道:“死牢内也是空无一人,无囚无犯。”颢珍珠下意识看向手心的缰绳勒痕,若不是伤痕犹在,她都要以为是自己出现幻觉了,她慌忙问:“那沈瑶和葛大哥他们呢?就是原本住在我们院子里的人。”

阿耶见她急得眼泪汪汪,蒲扇大手忙捏着干净帕子又是擦脸又是呼撸脑袋:“不急不急,宝儿说的这些人都在。”颢珍珠松一口气,语速飞快:“他们就是我说的死囚犯,还有些被谢烬或杀或关在死牢里。”

阿娘拧眉沉思:“看来确有谢烬这个人,不然为何珍珠会孤身一人出现在山麓下,身边无马手上却有缰绳的勒痕?又是何人将姑臧城百姓统统赶入广武城中困住?必然是怕你得民心太盛,百姓揭竿而起反了。“她忽然看向阿耶,面色凝重,“看来此人也是将你我困在广武城的人。”阿耶不解:“因住我们的人不是广武刘都督之子吗?"说到此处,他气得拍桌,“此子狼子野心,为争权夺利连亲爹都敢杀!”阿娘叹气,摇头道:“郎君这么多年还是没变,如何只看表面?”阿耶缓缓气,叉手作揖正色道:“还请军师赐教。”颢珍珠看着眼前这一幕,这才有了些重逢的实感,捂着嘴巴偷笑,阿娘亦忍不住笑:“郎君细想想,此子杀父夺权后做了什么?他联合各城都督将我们困在广武城,却守在城外寸步不离,便可知他此行绝不是为夺城占地,而是个替人办事的马前卒罢了。忌惮我颢家军将,使计将你我困住后攻占姑臧城的人,便是他身后之人。”

阿耶击掌叹道:“确是如此,确是如此!可此人既然能支使刘都督之子,又能调遣甘、肃、瓜、沙四州合围广武,必定在朝中权势滔天,那为何还要弃城而逃,还逃得如此无影无踪?”

阿娘垂眸,亦是百思不得其解:“太子与四皇子相继而来又相继消失,姑臧城上演了好一场政权交替之争,看来此人亦是为朝中办事。“她凝眸道,“此人或是陛下的人,陛下素来便忌惮你我,困住我们却不杀,应是怕我们在夺权时站队。”

颢珍珠赶紧点头:“对,谢烬说已大权在握,而且我亲眼看见太子被关在死牢里。只是谢烬说的时候仿佛大权在握的是他本人,我没想明白是何意思。”阿耶摆摆手:“他此行算是开国立功,张扬些也是有的。既然他是陛下的人,也不必再查,我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阿娘蹙眉又叹:“这段时日闭目塞听,长安的探子刚回禀说朝局动荡,储君已换,却如何也打听不出来新君是谁。”阿耶宽慰道:“不急,待大礼结束,我们早晚会知道。”近侍在门外报:“将军,往日的家仆婢子已寻到,他们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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