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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魔(2 / 3)

的王阿姊她们护着她,却也总是告诫她身份卑贱、命途由天,时刻耳提面命贵人以她们为贱,教她学着安分守己不可安念。因着自己给了她尊重和鼓励,便对自己又尊又爱,甚至把她的话奉为圭臬。沈瑶本来越发活泼开朗,今日因为她一句话,又苦恼得心碎。颢珍珠耐心宽慰道:“我难过的是家国变故,难过的是时移世易,难过的是前路迷茫,并不是怪你们,知道了吗?”沈瑶在啜泣途中轻轻嗯了一声。

颢珍珠继续道:“我从未怪过你们,甚至十分感谢你们,若无你们,我独自困在府中,无人并肩作战,该是多么无助可怜呢?且你们真心待我,愿意以命换我命,我又如何会怪你们呢?”

她语重心长:“你总说自己身份卑贱,不敢与我以姐妹相称,以后要做我院中的婢女伺候我。可我从不觉得你卑贱,我把你当做我的阿姊,以后天下太平,我也不要你做婢女,我会认你做阿姊,我绝不准你自甘下贱。"说着便佯装生气道,“以后也不要再说什么死囚什么对不住我,这话我跟你说过许多次,你再说我真的要生气了!”

沈瑶猛地收住哭声,火烛也定在原地一动不动。颢珍珠叹气,这不是一日之功,柔声道:“阿姊,快回去吧,我真的要睡了。”

一声柔软的阿姊,彻底将沈瑶哄好了,她抽抽鼻子,羞涩道:“嗯,那我回去了,若有异常你一定要唤我们,那虚云出了府无处可去,回不回来还未可知。”

颢珍珠看向柔弱地缠着她的虚云,闷声应下,沈瑶这才转身离开。门还未完全阖上,虚云就幽幽开口:“泥泥,我竞不知你如此会哄人。“声音里仿佛带着几分醋意。

颢珍珠猛地捂住他的嘴巴:“沈瑶还没走远呢!”他眨眨眼睛冲她笑,琥珀色的眼睛水润润的,然后缓缓睫下视,突然伸出舌头舔她的手心。

颢珍珠猛地收回手,在裙摆上用力擦拭,虚云看着她的动作,也不恼,轻轻凑到她耳边问:“泥泥为何不告诉她我在这?”吐息温热,像鸭羽般扫在耳廓上,颢珍珠忍不住抖了一下,偏开头,她答不上来,只把他往外推。

虚云看着按在他胳膊上的手,眉梢微微一挑:“是为护她,还是护我?”不等颢珍珠回答,又幽幽接上一句:“这女郎竟敢骂我是杀神,泥泥,你说我该怎么处置她?”

颢珍珠看向门外还未走远的烛火,后脑勺一凉,生怕他去杀沈瑶,忙道:“我、我是为你!”

虚云的目光轻飘飘扫着她颤抖的睫毛,忍不住笑出声:“谢烬说你是小骗子,果然巧舌如簧。”

颢珍珠忍不住反驳:“什么你和他,你们分明是一个人,你先前帮助府中众人都是装出来的!其实你才是始作俑者!”“….…“他轻叹一声,似恼非恼,“将他的罪过加注在我身上,我可不认。我虽不是什么好人,却也不似谢烬那般残暴。”她已经亲眼所见,他却还不肯认,颢珍珠怒视他:“你还在骗我!”他直勾勾地看过来,眼尾微挑,看着有些坏:“可泥泥对我的感情却是真的。”他手撑着踏侧,靠近她,“泥泥,你心悦我。”他笃定得很。

温热的呼吸落在她鼻梁上,余下一部分扫在她唇峰上,颢珍珠忍不住又抖了一下,忘了推他,满脑子只剩下辩驳:“我没有。”他的呼吸没有继续下移,而是慢慢往上,吹了吹她的睫毛。颢珍珠猛地闭上眼睛,皮肤上泛起细细密密的战栗,他笑道:“你看我的眼神可不清白。”

颢珍珠闻此话,又倏地睁大眼睛,直挺挺地瞪着他:“我的眼神很清白,你别污蔑我!”

他退回去,缓缓褪下肩头的衣衫,露出那半边没有伤口的雪白锁骨和胸膛,视线慢条斯理地沿着肌理下滑,然后突然抬起头,捉住她虚虚看过来的眼睛,意有所指:“便是这样清白吗?”

颢珍珠赶紧闭上眼睛,打算打死不承认。

他语气极认真,恍如控诉:“泥泥第一次见我袒露胸怀时,便是这般直勾勾地盯着我,那神情………“他停下来,仿佛在思考怎么形容,片刻后才恍然道,“恍若性急的登徒子。”

颢珍珠登时就反驳:“你污蔑,再说了,你怎么知道登徒子是什么样的?”虚云恍若未闻,继续控诉她:“将我肌肤处处看过,将我身体寸寸摸过,亲了我,抱了我,难道还不是登徒子?”

她住了声,耳尖尖烧得火热,闷闷反驳:“那是因为心魔!”他笑开来,声音恶劣得很:“那泥泥是什么心魔,色魔?”颢珍珠梗住,气得脸颊通红,明明是他要自己帮忙,明明是他委屈地哭求,怎么、怎么变成她是色魔了?!

“我不是!我明明是为帮你才那样的!”

他追问,神情一如从前那般纯挚'懵懂:"哪样?”“是亲我,抱我,还是摸我?亦或是在心底里对我生了其他不好的心思?”颢珍珠因这一连串的追问冒出一身热汗,气得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虚云逼上身来:“我不似泥泥般不敢承认,我可从来都不清白。”颢珍珠愣住,呆呆地看着他。

他压下睫毛,眼中情动欲烈:“我可一直想着泥泥的唇,泥泥的拥抱,还.……“他视线扫向她的脖颈,用着气声道,“泥泥的身子,那宝鉴上的每一页,我在梦里都与泥泥做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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