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我们很快就回长安了,我会为你造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只要你愿意,我会以天下来供养你。”
他这话说得仿佛他即将是天下之主,颢珍珠不解:“身为死士,你敢谋权篡位?″
谢烬失笑:“谁跟你说我是死士?”
她咂咂嘴,看来猜错了。
他幽幽道:“如今名义上还不是,但实际上我早已是天下之主。”这样的话原本令人难以置信,甚至像是梦中的妄言。她也知道些天下的局势,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可他的声音不是胸有成竹,更不是骄傲自大,而是平静的淡漠,似乎这件事早在股掌之间根本不值得一提,让她不得不信。她轻轻问:“所以你不是奉命来清缴我阿耶的?”他轻笑:“何以有如此想法?我自然是为你而来。”颢珍珠愣住:“我?我应该不认识你吧?”他盯着她的眸子半响,最后突然云开月明般笑道:“不记得也好,最好永远也不要想起他们。”
颢珍珠疑惑地看着他,他却不愿意再说了。她突然意识到这应该是她已经忘却的那段前尘往事,阿耶阿娘曾经希望她与之前的一切割席,可现在看来那些往事并不愿意跟她割席,不过谢烬既然不愿意说,只能先算了。
她追问:“我阿耶阿娘呢?他们在哪里?可还好?”她抱着他,因为着急搂着他的脖子晃,一副毫不害怕的亲密情状。谢烬忽然就心情很好,他极有耐心地一个个回答:“他们如今被困在广武城中,活得很好。”
听到这些,颢珍珠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开心得泪流满面,然后试探着问:“我阿耶阿娘是你困住的吗?”
谢烬摇头,脸上挂着奇怪的笑:“始作俑者另有其人。”颢珍珠又呼出一口气,身体彻底放松下来,看来谢烬不是颢家的敌人,他如今这样疯狂只与她本人有关。
只要阿耶阿娘不受此牵连就好,其它的任何苦难,她都可以忍受。谢烬突然抬手按住她的唇,指腹在上面重重碾过,幽幽道:“问完了?那现在该我问了。”
颢珍珠唇上皮肤本来就嫩,又因为过度吮吸而红肿,几乎到了一擦就破的境地,她疼得往他怀里缩。
他强迫她抬起头,将肿艳的唇暴露在眼下,问:“这是怎么回事?”被一个郎君抱在怀里问另一个郎君做的那些事,这实在是羞耻,颢珍珠说不出口,也怕他迁怒虚云法师,她只能红着脸不答话。谢烬眸色沉沉,俯身压向她:“小骗子,你又骗我一次。”他的呼吸滚烫,落在唇上又疼又痒,颢珍珠往后仰着躲避他的气息:“没有,这、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谢烬按着她的脑袋往回压,她猝不及防撞上去,唇重重贴上他的。谢烬愣在原地,甚至松开了压着她的手。颢珍珠慌忙向后退开,这是她自己亲上去的,不是谢烬强迫她的,羞耻感将她淹没。被他抱着腰,逃也逃不掉,她垂着头,手足无措地绞着衣袖,不敢看她。羞耻之后,恐惧才后知后觉地涌上来,她如此动作落在谢烬眼中算是什么?他会不会像刚才一样折辱她?
她小心心翼翼地抬头看谢烬:“我、我不是故意的。”谢烬的睫毛停在面具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紧咬着的唇,一瞬间明白了一切。
颢珍珠触到他赤红幽深的眸子,她分辨不清那是愤怒还是欲望,还是两者都有,她害怕地往后缩,想要从他怀里挣脱出去。身体刚动了一下,就被一道不容置疑的双手强制抱回去,随后重重撞进他怀里,被压着的腰完全动弹不得。
他的眼睛里墨色翻涌,她现在知道了,那是欲望。他的手指抚上她的唇,声音有些沙哑:“又被我发现了。”下一刻,灼热的呼吸逼近,滚烫的唇压了下来。和她刚才不小心而为之的触碰完全不同,这是一个释放他所有怒火和占有欲的吻,他的动作生涩莽撞,遵循着本能紧紧贴着她的唇,愤怒慌乱、欲望冲顶,却毫无章法,甚至不小心磕到了她的牙齿,腥甜的血液瞬间在两人口中漫开他有些气恼地停下来,颢珍珠趁机往旁边躲,因着他紧紧托着她脑袋的手,唇瓣被迫从他唇上擦过去。
因着这个小小的触动,谢烬身形一震,突然开了窍,无师自通地学会了碾磨唇瓣,辗转亲吻。
他全神贯注地含住她的,细细描摹她的唇形,青涩的试探过后,他的占有欲开始显露,狂热地压着她啃。
颢珍珠被压着唇,鼻子也不会呼吸了,四周的空气变得稀薄,眼前的烛火开始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谢烬终于松开她,小骗子脸颊绯红,唇瓣更加肿艳,眼睛湿漉漉的靠在他怀里喘气。
他的指腹轻轻蹭着她红艳的唇瓣,脸上洋溢着得逞又满足的笑。颢珍珠舔了舔唇角,疼得眼泪汪汪。
谢烬的手指飞快地捉住她的舌头,目光深沉如渊:“昨日,你的舌头也肿了。”
颢珍珠脑袋晕晕的,还在思考这话是什么意思,谢烬突然捏着她的腮,强迫她张开头,低头猛地咬住了她的舌头。
他轻轻咬着,不知如何动作,只跟着颢珍珠的躲避往前追,深入里面咬不到,便懵懂又急切地勾着舌头去缠,反复追逐,他的笨拙不到一刻,又轻而易举地学会了吻,他甚至开始舔她的牙根,逼着她打开齿关深入掠夺,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