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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骗子(2 / 4)

了口气。那只情绪里搭满的箭,猝不及防地反向射往他的心脏,谢烬身体发麻,他不相信她,她是个巧言令色的小骗子,他想维持凶狠的模样应对她的欺骗,可他心里在意渴望得快要发疯,反驳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发不出来,最终变成一声压扣的闷哼。

谢烬又开始不说话了,他连呼吸都变得十分短促微弱,颢珍珠悄悄抬眼看他。

他对上她的目光,却猛地扭开头不敢看她,颢珍珠乘胜追击:“那、我以后都不可以碰你吗?”

他张了张嘴,喉咙里的话却消失在干哑的喘息里,他被这种渴望和抗拒的拉扯抽干了所有力气,脸上满是狼狈不堪的别扭,许久以后,才干干地说了一声:"除非我允许。”

颢珍珠点点头,然后认真地询问:“那我现在可以碰你一下吗?”他又开始长时间的沉默,他很不喜欢这种主动的答应,一旦答应就等同于他完全摊开自己的渴望,他无法在小骗子面前展露自己内心的洪流,这早晚会淹没他,将他们一起溺死。

颢珍珠伸长手,亲亲拽拽他的袖子。

他沉默的胸膛开始急促地起起伏伏,然后极其别扭、极其缓慢地往前走了一步,将自己的伤口重新放在她手边,恶狠狠:“只准一下。”颢珍珠看着近在咫尺的钥匙,紧张地指尖发软,她微不可查地移开视线,抬起手轻轻触碰他仍在渗血的伤口,然后慢慢掀开上面盖着的伤布一角查看,谢烬真的完全不在意自己的死活,缝合的针脚十分粗暴,她看着都感觉心口发紧,连忙盖回伤布,道:“这样一直流血可怎么好,你怎么不好好止血呀?”这句类似嗔怪的话,不仅没有惹怒谢烬,反而极大程度地取悦了他。但是他紧紧闭着眼睛,扭着头不肯理她,保持着一贯凶狠的冷漠。但通红的耳尖却暴露了他,面具后的每一声呼吸都散发出极度不情愿却又无法抗拒的别扭气息,没有威慑力的反抗,更像是笨拙的祈求。颢珍珠觉得他恐怖残忍,又觉得他可怜,他几乎是本能地在渴望关心,他的本能远远高过他的理智,但是他不明白,没有人会愿意在这种情况下给予他真正的关心。

他如此强大,又如此脆弱,他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真是可怜。在她没有第二次逃跑被抓住前,谢烬不再那么可怕了。颢珍珠认真地擦拭他心口的血迹:“伤口也没清理干净,若是感染了可怎么好?”

还不等她回答,她突然握住他的手指,着急道:“你的手很烫,是不是发热了?″

谢烬很明显地抖了一下,却没有抽开手,依旧不说话。颢珍珠扯扯他的手指:“把头低一点,我摸摸看发热了没?”他挣扎的时间开始明显的缩短,这次只是沉默了片刻,就把脑袋垂下来,颢珍珠毫不费力地抬手就能碰到他的额头。与滚烫的心口和手相比,他的额头简直是冰凉,不知道是不是大量失血后即将发烧的前兆,但是她这次不准备再救他。她声音堆满温柔得近乎疼惜的关切:“跟上次一样,恐怕夜里又要发热。”她声音有些颤,“流了这么多血,若是再发起热来,我怕你撑不过去。”她耷拉着肩膀,似乎在流泪。

她、在关心他?

随后细弱的呼吸传过来,热烘烘的扫在他耳边。谢烬被这种关心冲击地脊骨发麻,浑身又疼又抖,他有些撑不住地开口安慰:“不、不会。”

颢珍珠抬起头,眼睛里挂了点气恼:“怎么不会?我为你治过伤,我比你还要了解你的身体,夜里一定会发热的。”谢烬躲在面具后面藏起所有表情,但是脖颈瞬间爬满了红晕。他不知道是无法反驳还是害羞,闭着嘴巴又不说话了。颢珍珠抽抽鼻子,趁机观察四周,发现王座后面有一条悠长漆黑的甬道,也许那里就是出口,她收回目光:“这里怎么什么也没有呀?那夜里我怎么给你退烧呀。”

谢烬沉默着走回王座,颢珍珠不明所以,但是手腕和脚踝上的红绸被拉直绷紧,她的脚被迫挪到笼栏外面,地面冰冷潮湿,她被冰地颤了一下。入了春,姑臧城的天气开始热起来,此刻地面的温度如此低,看来现在是夜里。眼见她的脚又要被抬起来,颢珍珠下意识按紧裙摆,防止它们再被掀起来。她刚按住,谢烬突然开始往回走,手里提着个药箱。她第一时间就认出来这是自己从谢烬那顺走的药箱,药箱上扎着的嫩黄色丝带,是她怕磨手绑的。

这下换颢珍珠沉默了,她不敢提及之前的事,怕好不容易平静的气氛又被打破。

不对,药箱此刻应该放在虚云法师和她的卧房里,怎么会在谢烬手中?难道他已经杀去节度使府?那虚云法师现在怎么样了,他会不会杀了虚云法师?谢烬一步步走向她,颢珍珠心跳如鼓擂,这样不行,会被谢烬发现异常的。她垂着眼睛大口呼吸,努力在谢烬走近前使自己平静下来。谢烬走到她面前,他似乎并无意追究药箱和上次逃跑的事,只别扭道:“有药。”

颢珍珠接过药箱,轻轻放在地上,隔着笼栏打开,里面的东西完好如初,酒、药、人参片、细棉布应有尽有,而且上面没有任何血迹。她轻轻呼出一口气,看样子应该没有发生惨烈的厮杀。她调整好呼吸,用酒打湿细棉布,轻轻喊他:“过来些,我给你擦干净伤口,不然会感染的。”

谢烬慢吞吞凑近,他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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