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挪到判官院。颢珍珠扶着他坐在床沿,他闭着眼睛,衣襟微敞,眼尾泛着酒醉的薄红,她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用指腹轻轻戳了戳他的脸颊:“你的酒量还不如我呢!”虚云忽然睁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那双总是温柔含笑的眸子幽深如潭。颢珍珠下意识退半步:“醒了吗?”
话音刚落,他突然歪头倒下来,额头抵在她小腹上,声音低哑:“头…难.…
颢珍珠扶着他坐回去,他看着她,眸子变得水光潋滟,她温声问:“哪里疼?我帮你揉揉。”
虚云忽然笑了:“疼,但他们比我疼多了。”颢珍珠不解:“谁?”
虚云却抿着唇不肯说了,只是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她。颢珍珠想了想,他定是在心疼后院那些苦命人。他仰着头,眼睛里也红了,声音闷闷的,有些委屈地控诉:“你生病了,都不告诉我。”
颢珍珠不明所以:“我没生病呀。”
虚云的目光落在她腿间。
哦,说得这个呀。
颢珍珠脚尖崩起来,抿着唇道:“我没生病。”“骗人。“虚云法师手指勾着她的衣角,固执地不肯放开,醉眼朦胧地继续控诉:“你明明病了,你在流血。告诉我,我也可以帮你。”他眼睫半垂,眸光像是笼了层薄雾般朦胧,显然醉得不轻。告诉他应该也没什么,他明日醒来会忘得一干二净吧。她低声道:“那不是受伤,流血是因为来葵水了。”他追问:“葵水是什么?”
颢珍珠坐下来,耐心解释:“葵水就是月事,身体的气血循环,女子初潮后每月都会有,代表长大成人了。”
他猝不及防歪过来,滚烫的脸埋在她颈窝里,闷声道:“何为长大成人?”颢珍珠想起阿娘的教诲,轻轻道:“阿娘说,就是可以成亲生小娃娃了。”虚云法师半边身子都压在她身上,挨着她脖颈上细嫩的肌肤吐气:“成亲生小娃娃?”
他眼尾轻轻上挑,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清明,带着几分恶劣的笑意,看着那片雪白的皮肤因为他的吐息微微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