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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2 / 3)

了招安,谁知上头派来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那畜生刻意刁难,肆意辱骂,后来还栽赃陷害我们私吞军饷,他无视律法要就地正法我们,我们被逼入绝境只能反了,可双拳难敌四手,于是被坐实了罪名,押送回长安下狱。”颢珍珠恍然大悟:“难怪你们都会用兵器。”随后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倾诉,苏槐被人蒙骗买了假药,病人吃了药不治而亡。张曲川川酒后争执失手杀人。赌徒赖二欠债逃亡时误杀追债.人…王绣枝、钟灵娘、葛啸风等一行人是被逼反抗,他们若不还手就会死,不过是一群被迫自保的可怜人,颢珍珠觉得他们并没有罪。苏氏母女和老阿婆更是无辜,不知道状纸上把他们写得多么十恶不赦,才会被下死囚牢。

苏槐是被人蒙骗,该抓的是那卖假药的骗子,他顶多算失察,罪不至死。她在心里暗暗承诺:若能平安度过此劫,定要为他们申冤!至于张曲川一行人,他们确实杀了人,纵然后悔也晚了,只盼他们能诚心悔过吧。

颢珍珠突然想起来问:“白子明他们呢?可也有冤屈?”刘三郎愤怒道:“那些畜生酗酒杀妻,卖儿卖女,糟蹋女子,个个都死不足惜,尤其是白子明,听说他杀人后还生吃人肉。”颢珍珠心有余悸地点点头,幸好没救他们。谢烬阴差阳错还做了件好事,不然府中里不会有如今的安宁。众人渐渐安静下来,个个神情恍惚,多年的冤屈一朝吐尽,反倒像是被抽空了力气,全都蔫蔫地坐着不动了。

颢珍珠沉思片刻,突然眼睛一亮,带着几个人去地窖里抱了两坛酒来,笑道:“今日就当是告别过去、迎接新生的日子,我们共饮一杯庆祝新生!”她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这可是我阿耶珍藏的好酒,只剩这两坛了,咱们悄悄喝了,不让他知道。"说着还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本想活跃一下气氛,谁知一听是颢将军的珍藏,顿时面面相觑,连连摆手说不敢喝。

颢珍珠拍开泥封,摊手无奈道:“酒坛都打开了,再放回去味道就该变了,岂不是浪费?等阿耶回来,大家要帮我保密,就说是叛军谢烬抢走的!”众人忍不住大笑出声,这下没有了顾虑,纷纷拿出喝粥的碗倒酒。颢珍珠提醒道:“每人就小半碗,千万别喝多,夜里还要轮值守府呢!”众人欢快应下。

酒香浓烈,正适合抚慰此刻复杂的心心绪,众人纷纷一饮而尽,只有沈瑶被辣得眦牙咧嘴,连忙把碗推开。

刘三郎趴在地上,努力伸长手臂:“珍珠,我也要喝!”听说酒能止疼,又不用他守夜,颢珍珠便给他倒了满满一碗,问:“这么多你喝得完吗?”

“能!"刘三郎豪气干云地喊,“再来一坛我也能喝完!”颢珍珠忍俊不禁:“就算你是酒仙转世,剩下这半坛还得留给葛大哥他们,不能给你喝。”

刘三郎嘿嘿笑,他胳膊上有伤抬不起来,颢珍珠便好心地把酒碗递到他嘴边,刘三郎就着他的手才喝了几口,脸颊就红了,显然刚才是在吹牛。等他喝完,颢珍珠突然想起虚云法师,她刚才为众人的往事叹息,把他完全忘了。

虚云法师仍端坐在原地,身侧的烛火投下温暖的光晕,他整个人被笼罩在柔光里,宛如像画中的菩萨像,慈悲又温和。他宽大袖口下的手指紧紧攥住佛珠,目光沉沉地盯着她的手,眼神有些复杂,昏昏沉沉,森森凉凉,一看到她又蓄满了水光。好像,有些幽怨?

颢珍珠眨眨眼,突然福至心灵,难道虚云法师也想喝酒?她快步走过去,在他身旁坐下:“虚云法师,你也想喝酒吗?”虚云的目光仍停留在她手上,眼底晦暗不明,半晌,轻轻点了点头。颢珍珠犹豫道:“我听说出家人有戒律,不能饮酒的。但是也可以悄悄尝一点,就说是我强迫的,这样佛祖就怪不到你头上了。”毕竟虚云法师这般善良慈悲,听了这许多悲惨往事,一定伤心难以纾解。虚云缓缓抬眸,目光移到她脸上,他指尖轻轻摩挲着佛珠:“无妨,佛祖有言,不断淫怒痴,亦不与俱,行于非道,通达佛道。心心若超然,则外相不拘。颢珍珠同意地点头,虚云法师竞然如此通透!她拿来他的碗,倒了半碗酒:“呐!”

虚云艰难地试着抬手,却又放下,委屈道:“好疼,昨日抱泥泥用力过度,又打坐太久,现在僵得动不了。”

颢珍珠内疚不已,赶紧帮他揉搓手臂舒缓,见他神色舒缓了些,才端起酒碗:“没事,我来喂你。”

虚云感激地颔首,就着她的手小口啜饮。

他喝得很慢,定是第一次喝酒,今日破戒全然是为了纾解心伤。待半碗酒喂完,她刚收回手,虚云法师的身体身子突然一歪,朝她倒了下来。

颢珍珠慌忙接住他,焦急地问:“虚云法师,你怎么了?”虚云法师靠在她肩上,呼吸绵长沉重,对她的呼唤毫无反应。沈瑶在一旁提醒:“怕是醉倒了。”

颢珍珠看着空酒碗,也没有喝多少呀!

她小心翼翼地环住他的腰,慢慢直起身子,对众人道:“虚云法师喝醉了,我先送他回房休息。”

众人应着,开始收拾碗盏。

虚云法师还残存些许意识,手臂虚虚搭在她肩上,并没有把全部重量压过来,否则她的腰肯定受不住。

两人一步三晃地穿过回廊,好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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