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抖,小小的药瓶从指间滑落,砸到他的腹肌上,沿着那道沟壑滚下去,径直钻进了僧裤里。
她慌忙伸手去捞,但是晚了一步,她的手在系带前猛地刹住,指尖僵在半空。
颢珍珠懵了。
这、这怎么办呀?!
她不敢看虚云法师,僵硬的手指一点点蜷缩回来,耳根发热。门外突然传来刘三郎的声音:“珍珠,虚云法师,吃早饭了!”脚步声越来越近,颢珍珠盯着虚云的僧裤,还有凸起的药瓶,紧张得心怦怦乱跳。
她十五岁及笄时都不曾开窍的羞意,在此刻突然如潮水般涌上来,她意识到虚云法师跟她不一样,他的皮肤、气息、身体,全都跟她不同,所谓男女有别,并不是一句禁锢人的空话。
虽然她已经看完了,但是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她看过!刘三郎的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外:“珍珠,你在吗?”颢珍珠突然爆发出神力,她一把拽起虚云法师,拖着他飞快闪进旁边小小的更衣室。
武职多在演武场操练,文职又自有府邸,所以在此办公的人极少,五大三粗的武人更住不惯这里,因此更衣室常年空置,里面空空荡荡,勉强能容下两个人。
刘三郎的脚步声已踏入屋内,与他们仅隔一片薄薄的屏风。“珍珠,你在吗?”
颢珍珠的心快要从嘴巴里跳出来,她慌不择路地捂住嘴巴,生怕发出一点声响。
刘三郎的脚步声在屋内转了一圈,没见着人,便往隔壁卧房去了,脚步声渐远,她紧绷的背脊却丝毫不敢松懈。
虚云垂眸看她,小小女郎眼睛瞪得滚圆,像一只受惊炸毛的猫儿,浑身紧绷,连睫毛都在轻颤,眼里蓄着层薄薄的水光。他眼尾微挑,唇角噙着抹若有似无的笑,目光灼灼锁定她通红的耳尖,喉结轻滚:“泥泥,你的心跳声太响,会被听到的。”小小女郎浑身一颤,手忙脚乱地捂紧心口,连呼吸都屏住了。他眼底亦染上笑意。
刘三郎的脚步声去而复返,他在虚云的卧房里停了下来。颢珍珠紧张得指尖发麻,虚云不动声色地拢住她,她下意识往他怀里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