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抢回来?”
沈茉轻轻摇头,语气平静得可怕,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我对一个不干净的人没兴趣,怕脏了我的手。”
她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刀,割开了所有虚假的温情与幻想。
那双手,曾经为他披衣递茶,如今却连触碰他衣角的念头都嫌污秽。
陈嬷嬷一愣,这才想起自家姑娘的性子。
表面温和好说话,待人接物皆有礼数,从不疾言厉色,可骨子里却是一根筋认死理,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
宁折不弯,宁碎不屈。
当年多少人上门求娶,皇子贵族、才俊青年,锦衣华服,才华横溢,都被她拒之门外。
不是看不上权势,也不是嫌弃财富,而是她心里早有一幅画一一琴瑟和鸣,举案齐眉,一生一世一双人。
直到忠义侯府派人来提亲,她才松口答应。
为什么?
因为忠义侯夫妇恩爱二十多年,从无纳妾,朝夕相处如初见,外人称羡不已。
这才是她向往的日子,才是她愿意托付终身的模样。
可现在……
全都成了笑话。
誓言如风散去,承诺化作尘埃,连最基本的忠诚都成了奢望。
那个曾跪在她门前发誓永不负她的男人,此刻正躲在暗处,搂着另一个女子低声私语。
陈嬷嬷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