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出现了,不若,我们便将事情告诉给她,她有知情的权力……”她的公主一定是被萧明章给下了什么迷魂汤……听完云珠的话,阿雁满脑子里仅剩这一个想法。
但她还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去反驳云珠。
因为她也相信云珠所说的,不论给穆昭稚什么选择,她到最后,一定都会选择她们的。
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
穆昭稚在翌日的清晨间醒来。
昨日哭得狠了,小姑娘一早上起来,眼睛还有些疼。她揉了揉眼睛,云珠便已经端着热水盆进屋,主动为她洗漱了。穆昭稚看着云珠,小声呢喃:“阿…
“眼睛是不是哭疼了?“云珠关心心道。
穆昭稚小小点了点脑袋,云珠便无奈道:“过两日蔡学究便回来了,今日我同学堂告了假,也给你们放一日的假,今日可以不必去学堂,好好在家中休息了。”
“不必去学堂了?"穆昭稚眨眨眼,满脸挡不住的震惊。云珠自胸腔泄出一丝轻笑,点了点她的脑袋:“怎么,连自己阿娘说的话都不信了?”
“我自然信的!"小姑娘的嗓音脆甜软糯,不必刻意,张口便比路口的桂花还要馥郁百倍。
云珠又瞥了一眼女儿,这才思忖着,和她道:“阿稚,待会儿你用完了早饭,阿娘有些话想要和你说,可好?”
“阿娘有何事要交代?“穆昭稚一脸单纯,纵才两岁多,已经会替云珠做许多的事情了,譬如,去隔壁阿婶家中借针线,又譬如,去街巷口刘家买糖盐罐子“不是那些事情。"云珠失笑,和穆昭稚道,“是阿娘想要告诉你有关于萧明章的事情。”
萧明章。
穆昭稚的脸色顿时变了,她变得茫然,又变得无措、不解,不知阿娘是要说什么。
阿娘不是最不喜提起他了吗?
云珠将穆昭稚的神情全都看在了眼里,短短一瞬间,她低低地喟叹了一声,也不急着和她说些更多的事情,而是催促她先去用饭。待到用完了饭,她才和穆昭稚彼此面对着面,正襟危坐。云珠问道:“阿稚,你是不是早就知晓了,那个人,其实就是你的阿爹?”穆昭稚点点头。
即便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但看到女儿亲自这般承认,云珠还是不免闭了下眼睛,给了自己一个接受事实的过程。
她紧接着,又问:“那阿稚,关于你的……阿爹,关于他,你还能猜到些什么?″
穆昭稚摇了摇头,有些不知阿娘这句话,是在问什么。云珠便解释道:“就是他的身份,他的地位,他是做什么的,你都能猜到吗?”
原是问这个,穆昭稚慢慢思索着,回答道:“他是云州人,是云州桓王府的世子,桓王世子……似乎是个很大很大的官,是皇帝的孙子……对吗?”就这么一个月左右的功夫,她竞然能猜到这么多?云珠从一开始的惆怅,逐渐变得有些震惊,慢慢合不拢嘴,又问道:“那还有呢?”
“还有……?””
穆昭稚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关于萧明章的事情,她知晓的就这些,还有一些是她猜到的,萧明章和阿娘之间发生的事情,但是她不知阿娘是不是要自己说这些。见女儿再度摇头,云珠莫名的,竞然舒了一口气。不知是不是她太过紧张,穆昭稚这才两岁多,已经有如此强悍的推理能力,竞叫她觉得有一丝害怕。
万幸她知晓的也就这么多。
云珠便慢慢和穆昭稚道:“其实,这些事情阿娘早该告诉你,但是阿稚,阿娘又很自私,不想你再和他有过多的接触,便一直瞒着你至今…”“阿娘不自私!"云珠娓娓道来,话才说到一半,便被穆昭稚给打断了。云珠笑了笑,知晓她这是在袒护自己,她又道:“好,阿娘不自私,只是阿稚,的确是阿娘存了些心思,这才使你至今都不知晓自己的真实情况。”“阿稚,阿娘如今便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你本该是中原皇室中人,你的父亲叫萧明章,他是云州桓王府的世子,至于阿娘,曾经是他的妻子,也就是桓王府的世子妃……
过去的故事很长。
云珠许久不曾回忆,陡然从头提起,这才发现,自己和萧明章的故事,竟然这么多。她本想刻意地省去一些自己和萧明章那些年在王府的甜蜜,却又觉得,不说那些事情,又无法同女儿彻底地解释所有,于是还是粗略地说了一些。穆昭稚全程听得认真,遇到有不理解的事情,便与云珠相问,要云珠仔细与自己解释。
云珠也很耐心,一点一点地告诉女儿实情。母女二人面对着面,起初坐在桌边,还是日头初升的时刻,不知不觉,便到了正午当空。
今日阿雁不在家,云珠特地将她给支了出去,终于,在午时过后,云珠才将事情给说完,她如释重负,松了一大口气,和穆昭稚道:“阿娘的故事就说到此处了,阿稚,阿娘想,你想要知晓的,基本都该知晓了,若你还有何想要问的,日后也可问阿娘,阿娘可以和你保证,从今往后,不会再有任何瞒着你的事情。”
“那阿娘为何突然改变主意,要告诉我这些?”相比起从前那些事情,穆昭稚今日好奇了一上午的,其实是这个。为何从前对她闭口不谈这些事情的阿娘,今日要将这些全都告诉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