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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1 / 3)

宁华芝的话让安兰的眉心蹙了起来,她原本以为谢宴是路上手机没电了才没接她电话。

可实际上,他下午两点就到了谢家。她五点多打的电话,中间有三个小时的时间可以充电。

所以他的手机不可能没电,除非他手机丢了,不然他今天必须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妈,谢宴在哪?”安兰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静。

“在客厅坐着呢,我带你过去。”宁华芝见安兰脸色不好,忐忑地领着安兰过去。

谢家的客厅有外厅和内厅,外厅是用餐的地方,内厅才是招待客人的地方,外厅和内厅用屏风隔开。

走进内厅,正对门的地方有个红木茶桌,茶桌的后面是谢建树收集的一整墙的茶具,大部分都是陶瓷的,少数是竹制的,年代最老的可以追溯到汉代,它们整齐地摆放在陈列架上。

谢建树此刻正面无表情地摆弄着他的茶宠,将茶水从蟾蜍的头顶淋下,见安兰过来,他才将手上的茶壶放下,对她点了点头。

安兰路过屏风的时候,余光瞥到一个少年正坐在沙发上,他没骨头似地靠着,黑色的运动短裤下,一双冷白色的大长腿挤在沙发和茶几之间,岔得很开。

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短T,短T的下摆剪了几个破洞,除了下摆,领口也有点破,像是被锯齿碾过。

他略显烦躁地抓了下自己的头发,一头毛茸茸的金发被抓得凌乱,在灯光下泛着透明的光泽,他额前的碎发有些长,从上往下看不清正脸,但隐约露出的眉毛和谢宴很像。

只是他的气质有些叛逆,和谢宴的清俊大相径庭。

不知道是不是谢宴的表弟。

安兰看到他垂下的那只手的手腕内侧,有个墨色的羽毛图案。

想起之前在门外听到的“染发”“纹身”。

恐怕说的就是他。

只是这个人看起来顶多十八九岁,根本就不像谢父所说的“都快三十岁”。

安兰想不明白这点也没继续想,毕竟她过来是为了谢宴。

她走过去跟谢建树礼貌地打了个招呼,而后问道:“爸,谢宴呢?”

听到谢宴的名字,谢建树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冷了下来,气氛也变得冷凝。

宁华芝怕安兰看出两父子之间的不对劲,忙道:“谢宴在沙发上坐着呢。”

又转头对沙发上的人使眼色,“谢宴,兰兰来了。”

客厅的沙发背靠屏风,正对着谢建树的茶桌,安兰想说沙发上就坐着一个人,哪来的谢宴?

她回头看去,沙发上的金发少年也跟着抬起头来。

少年的脸完整地暴露在她的眼前,安兰的脑子轰得一声炸开,震在了原地。

浓密的眉毛、高挺的鼻骨、以及偏薄的嘴唇……

这熟悉的五官,不是谢宴是谁!

可是他怎么变成了这样?

他什么时候染的头发,还有……纹的身?!

安兰呆在了原地,惊讶地盯着谢宴,眼睛都忘了眨。

与安兰直勾勾的注视不同,谢宴只看了她一瞬,就将视线移开。

宁华芝看到安兰惊讶的样子,心里咯噔一声。

果然,谢宴染头纹身的事,安兰并不知道,他是偷偷染的,不然也不可能躲到家里来。

这小子究竟想干嘛?

他之前不是最在意安兰的看法吗?安兰第一次到家里来的时候,他还叮嘱她和他爸把他高中的照片藏起来,别说漏嘴。还说从此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那现在,他瞒着安兰瞎折腾,有没有想过安兰怎么想?

宁华芝想到这,脸跟着黑了,她看着谢宴颓废的样子,心下更气。忍不住将手拍在他的背上,她想提醒他坐直、态度端正点。

连拍了几下,宁华芝感觉到掌下的肌肉绷得很紧,她瞥了眼低头不语的谢宴。

这小子是在紧张?

宁华芝作为过来人,最清楚爱一个人就是在意,如果不在意她的看法,那么说明两个人之间已经没有爱了。

既然谢宴还在意安兰,就说明他们之间的矛盾还有救。

宁华芝心情放松了些,她看了看安兰,又看了看谢宴,走到安兰身边,拉住安兰的手。

“兰兰啊,你先坐谢宴旁边,妈去给你倒果汁喝。”

说着就把安兰往谢宴身边带,安兰还处在刚才谢宴带给她的冲击和混乱中,想着谢宴眉眼之上的那头金毛,久久无法回神。

她从来没有见过谢宴这副模样。

在她的印象里,谢宴的头发很顺也很黑,看起来特别乖,从不像现在这样凌乱。他也从来不穿破洞的衣服,平日里一般穿休闲的运动外套配长裤,在公司的时候偶尔会穿西装,打扮得稳重又得体。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穿短裤……

等到宁华芝把安兰按在谢宴的旁边,安兰才回过神。

她今天穿的是刚过膝盖的白色长裙,外罩一件薄外套。

谢宴的腿本来就是岔开的,她坐下来时露出的光洁膝盖正好碰到他短裤下面的皮肤。

安兰转头去看他,她发现他一直在摆弄着手上的电子钟,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敲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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