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平,如果不是,那便是男子对女子单方面的压榨与欺负。”
赢月闻言,略退了半步,头一回听这种说辞,脑子有些没转过来,“你一一”“若是被欺负、被压榨,抛弃那个男人便是!遵循自我的想法不是难事。”“这与是否身为公主毫无干系,自己立得起来才不会被轻看。”“而且,我还要与你说,"般般皮笑肉不笑的理直气壮,“我能遇到大王的确是很幸运的事情,同时大王遇到我也是他很幸运的事情,我觉得我自己很好,无论旁人如何想我,我想我会一直自信、自己爱惜自己!”如果自己都不爱自己,能指望谁来爱自己?“我才不要跟随旁人一起贬低自己、欺负自己。”要做利己的事情,不做利他的事,自信使人神采飞扬,这样无论何时何地,都不会被击溃。
王后雄赳赳气昂昂的离开。
赢月立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陷入了良久的惘然中。“自己,爱惜自己?"她慢慢蹲下,望着盆栽中的陌生植物。恰好在她蹲下时,植物的花苞缓缓绽放,开出一簇淡紫色的花瓣。赢月托着腮,望着这一簇花许久许久。
嬴政原本睡眠就浅,表妹在身旁翻来覆去,他干脆起身了,“想什么呢?”“没有!"她背对着他躺着,怎么瞧怎么像一只跟床使劲儿的绵羊,这两字念得极快……说话也像了。
“那你生什么闷气?”
“生自己的。”
般般一股脑翻起身,一对眉毛竖起来,超大声:“我方才与赢月吵架了,没发挥好。”
………”嬴政无言。
“表兄怎地不问人家都跟赢月吵了什么?你不疼我了。”她一整个胡搅蛮缠,扯着他的衣裳闹来闹去。用脚趾都能想到这两人到底会因什么起争执,也不必问,“都吵了什么?”这下她可有话说了,拉了他的手絮絮叨叨个没完,她复述一句赢月的话,便要自己皱着眉毛点评一大堆不忿的。
嬴政作势轻拍她的肩膀,如同哄婴儿那般,辛辣道,“说你天真单纯,正是夸你过得幸福,日子悲惨的人又如何能天真的起来?”表兄如此说,般般倒是一下子就气消了,这角度也有道理。伏在他肩头发了会儿呆,到底也没把赢月说她幸运的事情说出来,否则他定要生气的,还不知晓会怎样罚赢月。
到了夜间,赢月倒是来道歉了。
她带了两份礼,其中一份托她送到蒙府去,是给卜氏的。“我不好自己出面,否则又要引起旁人的瞩目,卜氏自己也会多想。”般般还没说话,一道声音自外头传进来,“堂堂永宁公主也有替别人着想的一天啊?真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不是炀姜又是谁?
赢月脸色险些没绷住,“哪有炀姜长公主有威仪,妹妹岂敢?”“如今我是听不得你的奉承了,“炀姜笑笑,意有所指,“我是长公主不错,永宁公主可是嫡公主,我是比不得你的。”好不容易得来的嫡公主名号,是以这样的方式得来的,这话无异于戳赢月的心窝,她当即神色难看起来,动了动嘴唇,却什么也没说。“稀罕,不发火,也不反驳我。“炀姜探头露出好奇的表情,“这便是了,待你嫁出宫,这话想必不会听得少。”
赢月一愣,皱眉:“你故意的?”
“谁跟你故意不故意。“炀姜冲她翻白眼,扭头就问般般索要吃食,“上回的桃干我吃着不错,还有吗?”
“你就是个讨债鬼。"般般瞪她一眼,吩咐从云去取来。炀姜脸皮厚,视若无睹,坐下后主动道,“我知道卜氏,听民间盛传她是笔娘娘。”
“什么笔娘娘?"赢月没听过。
“就是她与蒙恬一同改良了毛笔,大大提高了毛笔的利用率,一支笔保养得当可以反复用许久,再不像从前那般,还有的地方给她立石像拜呢。“般般也听说了,叫人上了一碟子的瓜果,炒制奶茶。“真想见一见她。"炀姜托腮畅想。
“蒙恬立了功,今年年宴便会带她入宫赴宴,届时你还愁看不见她?”“离的老大远,能看见个鬼。”
赢月悚然,反复扭头看炀姜。
“看什么看,都私底下了,还不让畅所欲言?难不成公主就要时刻端着仪态。“炀姜又一个白眼翻过去,很是无语。嬴政回来的时候,不知道她们姑嫂三人说什么,嘻嘻哈哈的好不热闹,当年回到秦宫,般般才八岁,炀姜七岁,赢月六岁。如今般般已二十了,炀姜十九,赢月十八,这也算是一种相伴长大的经历,只是那时候她们各自为营,关系也不亲厚,甚至偶尔还会针尖对麦芒。“不知栎阳如何了。”赢月忽然提起。
栎阳公主与赢月同岁,她出嫁的格外早,般般与赢政大婚的两年后,她便在残余的周王室推意之下,草草出嫁,听说夫君也是她的表兄,这如何不算是回到了她母亲惦念的大周?
其他两人不知晓,般般身为王后,逢年过节,总要有礼来往的,她的确知道一些内情。
倒是不好说给她们二人听了。
三人又说了会儿话,听着外间秦驹说话,才知晓嬴政已经回来了,赢月与炀姜忙起身告辞。
“你与李斯在议政厅用了什么,还饿不饿?还有些奶茶呢。”“不喝。“随便说几道菜名,嬴政侧躺下,随意翻看着书本,“茶叶到底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