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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胎位(3 / 6)

着他的腹顶往上摸,他双臂压得太紧,想要给他盖好被子都不行。她只好将羊毛毯给他裹紧,无意摸到胸前的几道旧伤和肩头被她缝过针的疤痕。

她的手一离开,腹部便又作动起来,她只好寸步不离,小心捧着他的肚子安抚,希望他能多睡一会儿,醒来又要受痛。她是学医的,可从来没学过产科,她不感兴趣,更不知道男人承孕要受怎样的苦楚,遭多大的罪。

可愈是这样,她愈发看不起自己。

她顶着姐姐的名头,鸠占鹊巢姐夫的爱。

秦令川对她越好,她就越自责。

孩子只能感受她的灵力波动,所以是她的骨肉,这是毋庸置疑。那次,秦令川被下了药,是她让他误以为是姐姐,所以才情动有了孩子。如果,他知道这个孩子不是姐姐的,该会觉得多么恶心。如果,她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这个孩子打掉呢?天依旧黑着,空气里更加潮湿。秦令川从钝痛中醒来。肚中孩子踹个不停,他才能感受到勃勃生机。他稍一挺身,便感觉到左侧有什么压着,一转头,竟然是她沉睡的小脑袋。就那么安安静静地,趴在他身旁。

他是在试探她,抑或说,是在逼她承认,但每次都是自己忍不住。每次强硬过后,心底都汹涌着狼狈的悔意和怒气,他生自己的气。他情不自禁伸手去拢起她垂落耳侧的长发,甫一动,她就醒了。秦令川怪自己吵醒了她,脸上有些歉然。

幼臻双目清明,一手探上他的额头:“还好,没发热。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叫我?”

秦令川答非所问:“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幼臻也不回答,双臂环上他的腹底哄着:“还痛不痛?”秦令川也不瞒她,低哑地″嗯"了一声,撑起上半身。幼臻立即按住他,虎着脸:“做什么,黄医生叮嘱你不能下床。”秦令川轻笑:“你怎么连关心我也这么凶。只是想喝点水。”“我去给你拿,总之你不许动。若是再出血,就、就”“好。“话音里无尽宠溺,秦令川也后怕,小心翼翼靠坐起来,幼臻顺势拿了个枕头垫在他后腰。

他痛出许多汗,自然口干,连喝了两杯,幼臻问他不要了,就问饿不饿。“这么晚了,先不吃了。”

幼臻看了一眼时间,说道:“那怎么行,多少吃点垫一垫。有现成的。”她下楼去拿,陶北正好进来,看见秦令川醒了,松了口气。“阿北,你去休息吧。”

陶北老大不放心:“不用我照顾你吗?黄医生嘱咐要静养。”秦令川望着幼臻下楼的方向:“不用,你也辛苦了,去休息吧。”陶北愣怔一下,东家居然会说出慰问的话,整个人气质都温顺不少,像是开了柔光特效一样,整个人圣父′’一般。而且′阿北′这个称呼,自打自己十几岁跟着他起,很少听他叫过。高兴得野驴一样,陶北满面春风出门,正巧碰上回来的幼臻,看得她一脸茫然。

幼臻端了盘糕点上来,秦令川瞧了半响,才低声问:“你还记得……幼臻拿起一块喂他,秦令川就势顺着她的手咬了一口,小巷里的味道,很久没尝过了。

“当然记得,我让陶北特意去买的。”

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再提起昨天的事,眼前的平静似乎是偷来的,生怕一句话、一个动作又再将彼此推远。

他刚一好受些,立即要联系莫野处理公事。幼臻拗不过他,就再次下楼,去准备午饭。刚一转角,楼梯口一个陌生的青年人眼神躲闪地避着她,一见她从屋子里出来,就躲到柱子后面去了。

尽管那人戴着贝雷帽,幼臻还是看到了一张似乎有些眼熟的脸。周家聘用的都是些上了年纪的人,平日秦令川和周沅离从不在家议事,倏然出现一张稚气未脱的脸,她很难不怀疑。下一秒,幼臻就怔在原地。

这不是曾经对秦令川赶尽杀绝的人吗?

就是她将盲眼的他救回出租屋,第二日就找上门的那伙人其中之一。她立即道:“站住!”

那人显然对这栋房子不熟,跑进了死胡同,幼臻更觉不对劲:“你看见我跑什么,我虽然不姓周,也算这周家半个主人,你躲我做什么?”那人从柱子后面走出来,倒是大大方方,没再畏缩。他的一股气质,倒又几分像秦令川。

幼臻心里想着,看他这股劲头,问道:“你是谁的人?”陶北的声音忽然在背后响起:“你瞎跑什么?”幼臻一回头,陶北立即换上一副笑脸:“夏小姐别见怪。我也是担心东家,昨夜一直在门外守着,调他来替我干点杂活。”如此,是坐实了这年轻人是秦令川的人了。果然,她就奇怪那天突如其来的截杀是谁的手笔。不是师哥的,从事后秦令川和黎老板的关系来看,也不太像黎家动的手。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一一这是秦令川自己设下的苦肉计。当日的那群黑衣人,本就是秦令川的手下。用这样的方法,借幼臻的力量,让陶北名正言顺找到自己。

而他,也可借机与幼臻捆绑得更深。

怪不得那些日子他不用去会馆,怪不得,他大剌剌将资料放在她眼皮子底下。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被耍得团团转的人,是周沅离和自己。

幼臻有些恍惚地回到自己房间,看着床外的团团云层发呆。昨夜那场急雨,混合着泥土青草香,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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