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为天分太高,能够轻易地扭转真实和虚幻,所以反而受困于变化之中,无法找到幻术中那必须存在,亘古不变之物一-所以你需要放弃幻术,重新踏入现实之中,在反复碰壁之中寻找物质的实感以确定真实与虚假。”
六道骸一气说完,毫不留情地总结:“你们都是一等一的麻烦鬼,但如果一定要做个比较,弗兰,解构主义和虚无主义一一我是说你的问题要比库洛姆更加麻烦,因为改变怀疑远比建立自信更加困难。”“但遗憾的是,我没时间给你去成长了。如果我死在白兰手上,我需要你立刻有能够顶替我上场的战力。”
“弗兰,你还有时间,但我没有了。”
所以我必须毁了你的上限,以作当下拔苗助长的代价。弗兰听得懂六道骸的话,因此更不留情面地吐槽:“目的性太强了哦,师父。你找到Me,难道不是单纯为了养一个继承人嘛?”六道骸被逗笑了:“弗兰,我什么时候有那么好心?是我平时对你太好,以至于你忘记了我是什么样的人吗?”
“嗯嗯,Me知道的,有吃人的大魔王吓小孩了…诶呦!好疼!师父你怎么说不过Me就动手啊。”
“你应该反思反思自己。弗兰。"六道骸抽出戳在弗兰脑袋上的三叉戟,慢条斯理道,“我这次叫你过来是难得抱了点温存心思的,在这种情况下,你还能逼我动手,也确实是人才了。”
“可是我不是顺着你说的吗?"弗兰有点委屈。“总之,意思是师父你万一当卧底时不小心死了,立刻让Me接上你的位置吧?不过呐……“弗兰停顿,心疼地摸了摸头套,垂下眼睛,嘀咕问:“师父,究竟是你没有时间了,还是泽田纲吉没有时一一”三个洞变六个洞。
“管好你的嘴,雾的真心是不应该被窥视的存在吧?“六道骸警告。这下弗兰真委屈了:“那师父为什么不怀疑一下自己暴露的太明显了呢?!“因为真心是无法不暴露的。"六道骸淡淡地说,“能被隐藏的不叫真心。”他看着快哭了的弗兰,收敛了表情,严肃且冷漠地开口。“我不逗你了,弗兰,你知道我有三枚地狱戒指,其中有一枚刻着666的戒指叫做撒旦之徽,它能够全方面地加幅你的战力,但代价是佩戴上这枚戒指的人终生将被厄运缠绕,除非你不相信它--你必须不相信它。”银质的戒指叮当一声从六道骸的手中落下,回荡在横在两个人间的桌子上,像是命运的咏叹。
【那时候他还太年轻,不知道所有命运赠送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你知道地狱指环有多强。"六道骸懒散地披着长发,若有若无地在笑,声音低低像是魔鬼。
或者说,他本来就是魔鬼。
“撒旦之徽是我手上最强的戒指,但正因为如此,就算是我,也不能保证每一刻我都能够嘲弄人性,轻蔑世界,把命运的重量当成玩笑,所以只有你,不相信,不敬畏,不端正的你是这枚戒指最合适的人选。”“用666次的厄运去换一线希望。弗兰,如果这枚戒指给你,你敢承担这份痛苦吗?”
弗兰很少见地也笑了。
六道骸给他保送到世界巅峰,但与此同时,关上其余所有他曾可能打开的门。
弗兰问:“这次是强制的吗?”
六道骸说:“只有这次,如果你不接受,我不会强求。弗兰,我第一次也唯一一次以师父的口吻告诉你,你最好想清楚。”“之前的路我虽然也强制你走,但现在,你还可以回头,你可以选择任何你喜欢的锚,去尝试任何一种幻术,你总会找到你喜欢的,因为对你这样的天才而言,最困难的不是学习,而是如何意识到你真正擅长的东西并接触到它。”“我已经为你打开了这扇门,你已经知道了你的世界和天赋究竞在哪里,之后的路,本质上,你不需要任何人指点,因为你剩下的只是“用多少时间才能走到终点"的问题,我能做的一直只是帮你点过几个不必绕的弯路。”“现在,你可以把世界上的一切当成玩笑,因为你有这个资本。但是地狱指环,只有地狱指环你不可以当它是个玩笑。”“世界的基石强行绑定灵魂,一旦你接受,那么你的灵魂将会永生与地狱缠绵,你我都是如此,所以哪怕你这一世死了,下一世,我们仍然要做师徒。”六道骸的话收尾很轻。
他在陈述一个事实。
但正因为如此,弗兰反而不理解了,他微微歪着脑袋,左看右看,都忍不住对六道骸如今凛然赴死的态度起鸡皮疙瘩。他决定把话挑明:“Me不理解,师父,你为什么能为泽田纲吉做到这个地步?”
六道骸拒不承认,加以讽刺:“什么?我哪句话提到泽田纲吉了?泽田级吉最多只能算是我的目标,而不是锚点一一弗兰,我在和你聊正事,你是不想要头套了吗?”
弗兰面无表情地戳穿了如此拙劣的谎言:“地狱指环是师父你的命运和大量根源,Me并不认为师父能愿意对任何人分享命运,哪怕是师姐。”“但是师父你现在所做的一切,嗯,实话说,从一开始都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你根本不喜欢教导别人,更不喜欢抽出时间去养小孩,那你为什么要做呢?”
“这一切的一切,只有我们都心知肚明的,那个Me一提你就开始拿三叉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