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外界的事情。如果你不开口,我很难知道你身上具体发生了什么。”
“那真的不会让Primo困扰吗?”
“永远不会。"Giotto轻笑,平静温和地开口,“事实上,这句话应该是我问出来的才对一-毕竟一直以来,我都很想出来放放风,只是并非所有人都能够撑得起长时间把我放出来的火焰消耗。”
“所以,等这场战斗结束后,陪我去逛逛这个世界吧。”“为了这个目标,在这之前,把你面前那个人打碎一-Decimo,继续攻击,在解开时间的禁锢后,我来帮你寻找他的基石在哪里。”Giotto话音落下,时间重新开始流动。枪炮抬起,烈火如烟花一般顺序炸开。
刹那,Giotto手把手地在战场上教导泽田纲吉怎么用时间来调整炮弹的轨迹,并影响周围的环境一一实话说这不是个好的教学场地,但是他们没有下一次机会了。
子弹接连跌宕,在和Giotto的短暂谈话结束后,泽田纲吉甩炮,用蓄能弹充当屏障,在挡开白兰的攻击后,攥紧手上的虫棍,沿着猎虫的指引,冲向白兰此刻他和白兰身上没有什么地方未经过重组。从外表来看,他们两个人已经无限趋近于人类形态的古龙一一就像是人可以变成龙,而在最古老的传说中,也曾有古龙化作人形,翩翩游荡在这个世界上记忆如潮水,让泽田纲吉倏然想起来他以为自己早就尘封了的过去。在Reborn还没死前,他和彭格列的大家还会在卧室里开睡衣派对。狱寺隼人总是很迷恋那些未知的,古老的,不可思议又超出常理的故事,而自从他发现泽田纲吉也对这些感兴趣后,他几乎每天晚上都会给泽田纲吉搬过来一个新故事。
比如什么身着白衣的少女邀请猎人穿着盛装前往山顶共赴舞会,结果满含恋心的猎人到地方后才发现只有一条龙在搞诈骗,并爆锤了一顿上当受骗的猎人不对…
在Giotto给他松开时间的束缚后,他为什么会想到这些?在这个问题出现后,泽田纲吉几乎瞬间意识到了一一他的记忆在燃烧,充当撬动规则的代价。
但莫名的,他并不对这种状态感到恐惧。
某种从灵魂深处传来的悸动告诉他,现下这个状态并不是需要困惑的存在。恰恰相反,火焰的燃烧本身就证明他走到了正确的路上。当察觉到记忆开始点燃时,泽田纲吉回过神,他才发现自己的身体不知道何时,变得轻飘飘的,而这种轻盈恰恰是让他能够躲过白兰几道致命攻击的关键点燃的火焰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形式充盈他的身体,就像是他本身也成为了火焰的一部分,刹那,泽田纲吉甚至隐约听到了身上盔甲,手中武器的低语。但那不再是装备的低语,而是他自己的声音。这种感觉很微妙,泽田纲吉皱着眉头,有点不太适应,但却抖了抖自己的鳞片,决定把这种力量迅速上手。
白兰反而停手了。
他们两个隔着刀锋相见,当战斗的压力下降后,泽田纲吉倏然才注意到白兰一直在看着他。
他们对视过很多次,可除了初见外,几乎没有真正落到彼此身上的目光。但就在目光交错的刹那,泽田纲吉确定自己没有操纵时间,时间却仍然因为他和白兰之间的引力而停留了一秒。
也是这一秒,他听见了白兰说的话。
“你感受到了,对吧?”
“告诉我,泽田纲吉,你感受到了,对吧?”两个人被对方的力量同时弹开,泽田纲吉看见他的对手紧紧地盯着他,面色凝重,但嘴角却近乎诡异地勾了起来,脸上的表情无法用单纯的狂笑,痛苦或者渴求来形容,但这一刻,对方好像撕开了层层叠叠堆积的,早已风干的血肉,变得格外鲜活。
“那种灵魂中有东西被一点点抽离的感觉一-眼睁睁地看着,知感一点点坍塌,就像是紧紧地攥住一把沙子,却无力挽留沙子从手中流淌而下。”“明明还活着,但每一秒都在慢性自杀,明明清楚记得曾经发生了什么,但如今回想起来,却感觉根本不属于自己,又或者完全失去了意义一一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活着。”“直到真相被揭露的那天,才恍然意识到,哦,原来这个世界果然是假的。”
“就像是开了作弊码的游戏,在获得了力量的同时,除了无聊,已经不剩下任何东西。”
白兰睁开因微笑半眯的眼睛,冰冷地看着眼前的对手。他说:“在去见剩下两个玩家时,我本以为你会理解我,结果我才发现,你根本不知道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一一为什么?”“这个问题一直困扰了我很久,直到切尔贝罗告诉我,贝为继承法诅咒,但也同样收到祝福,让它的被选中者不会有任何额外的痛苦。”“所以一直以来,你什么都不知道。这太不公平了,对吧?”“直到你彻底理解之前,让我们燃烧的再彻底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