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命运的偏爱
“世界的结构？”
“对。“泽田纲吉点点头，“在激活状态下，海和贝是分别能够看到对应的空间线和时间线的。”
他想了想，把拉面馆刚才随拉面一起送上来的小票搓揉成了一个纸球，然后展开。
“我们拿这张纸比喻我和白兰当时的战场好了。在被白兰打碎后，那片空间的状态就像是这个褶皱不平的纸张，每一小块空间对应的面积和起伏都是不一样的，因此受到的阻力，重力和排斥力也不一样……就像是在沙地，沼泽和平原上的区别。”
贝说着，又给已经揉皱的纸张撕出了几个小裂隙。“以及一些断裂开的空间点，我是不能通过的。这样的空间战场几乎可以说是一个不断被扭动的魔方，不大，却令人感到迷失，因此我需要绕开白兰折叠的空间和对方进行攻击交换。”
“但问题在于，我看不见空间此刻的具体状态，只能通过白兰的行动来进行判断情况。”
弗兰总结：“类似于在地雷阵上和布置这个地雷阵的人打斗吗？有点吓人了。”
泽田纲吉点点头，他承认：“事实上，就算是我想起来也感觉不可思议。唯一幸运的是……”
他指尖蘸了点玻璃杯的水，随意地洒在这张破破烂烂的纸上，看着纸张因为吸水后，展现出不均匀的重量。
“在这之前，我也把时间打碎了，所以在白兰把空间切碎的那一刻，时间也是不平整的。以魔方比喻的话，如果他不巧跨入某个时间流速存在变化，甚至是隔断的空间，那他也同样要被困住一一而他同样不知道时间是怎么样分布的。”“哇……”
弗兰有点惊叹了。
他听着泽田纲吉总结道：“我们的基石藏在灵魂之中，如果要结束这场战争，我们需要把对方的基石抽出来……虽然这不是我干的，毕竞直到现在，我对于贝的力量仍然谈得上敬而远之。”
抽取基石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在这之前，连续的攻击是在筛查对方把基石存放在了哪里。海与贝以世界为赌注，展开战斗。这是连Giotto也没见过的场面，但年长的蛤蜊到底经验丰富，在泽田纲吉召唤他的刹那，毫不犹疑地根据对方的要求，切割了时间。
然后Giotto把手轻轻搭在泽田纲吉肩上，将风吹过对方的耳畔：“你知道吗？Decimo，我不知道是否该夸赞你的大胆，但原则上，管理者不能参与选中者的战争。”
缠斗的泽田纲吉暂时无法回应Giotto的话。他和白兰稍微拉开了点距离，才回过神问：“所以Giotto不可以这么做的吗？”
“原则上是的。”
“我们不能直接干涉。这点早就已经被验证过了。就算是最寻求变化的切尔贝罗，也不会对海的选中者进行任何干预，只是她们对于世界的态度和虹的管理者存在冲突，因此她们对海堪称纵容。”Giotto停顿，他看着泽田纲吉的眉头愈加皱紧，勾起嘴角，若有若无地打趣道：“但海这次确实做得太过分了。我想切尔贝罗大概没有立场来责怪我，伽卡菲斯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然，考虑到海贝虹都打成这德行了，如果其他两家的管理者还有脸过来争论他的行为是否合规，Giotto也不介意和对方吵一架一一他只是在戒指里睡着了，又不是死透了。
这句话他倒是没有对泽田纲吉说。年幼的小蛤蜊没空思考Giotto柔和言语下更耐人寻味的部分，反而抓到了一个从来没听说过的词。“伽卡菲斯？”
切尔贝罗他知道，但伽卡菲斯又是哪个人？“他是虹的管理者，总有一天，你会和他打交道的。”被叫出来的Giotto一边调整时间构造，一边絮絮叨叨地开口：“Decimo，我只是下手更早，但事实上，看上你的，你可以选择的命运从来不止一种，过去和未来，只要你做出选择，它们都会送你前往最辉煌的可能性。”“过去和未来？”
泽田纲吉没有能力在这种情况下回头看Giotto，于是Giotto笑了两声，充当点头的意思。
“是的，过去和未来，它们都属于你。过去代表你所拥有，确定的幸福，未来代表你想追求，不确定的希望。”
歼灭炮将两个人之间的隔绝带炸穿。当泽田纲吉主动拉开距离后，白兰似乎乐得与泽田纲吉进行重火力消耗。毕竟他的优势在于火焰储备量远比泽田纲要高。
但Giotto并不想让他的谈话耽误泽田纲吉太久，于是当白兰再次切割空间时，他将自己和泽田纲吉所在的空间进行了短暂的滞缓处理，然后才缓缓开口。“它们共同构成你钩织时间，命运和当下的筹码。很抱歉，Decimo，我可以帮你动手，做到你想要达到的效果，但我不能帮你支付这部分代价一一”“不，已经足够了。”
泽田纲吉笃定道：“代价由我一个人来支付就可以了。”对这句话，Giotto并不反驳，但也没有承认。当时间放缓后，属于贝的，上一代的选中者，也是这一代的管理者话语意味深长：“海贝虹之间存在约定。Decimo，在这场战斗结束后，你可以多叫叫我，毕竟我无法主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