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对。”
哑巴点头说道:“即便有道士外出,身手也是极好,无法近身。”
莫三儿皱了皱眉,想到一个主意,起身离开:“这事烂在肚子里。”
哑巴抱拳垂首。
很快。
莫三儿便是来到奉元府府城的道观旁,将手中纸条裹着一颗石子,狠狠掷入道观之中。
换一地方。
继续投掷。
重复三次,闪身离去。
既然香客不再进入,那也就是说,道观内全都是道门之人,无论谁捡到石子,都算是完成了消息的传递吧?
【继承灰色遗产一一颗气血丹】
【三日内,向道门传递消息“西街独院’】
莫三儿握着手中的气血丹,来不及细细研究,便是踏着夜色,返回家中,静等面板变化。
与此同时。
城北。
“嗖。”
陈捕头宛如猎豹般扑入一条巷子,死死咬住前方仓皇逃窜的黑影。
对方正是前日劫掠绸缎庄的流匪头子一草上飞。
“必须生擒了此人。’
腰间的铁尺随着奔跑发出沉闷的撞击声,这是陈捕头特意更换的武器,就是为了对付这等滑溜的贼人。钝器比刀更不易致命,也更好生擒。
是的。
他想要生擒,逼问出钱财去向。
这些日子,“草上飞’接连作案,必然是得了不少钱财,而这些钱财……正是他垂涎之物!这也是他孤身一人前来擒拿“草上飞’的主要原因!
双方距离迅速拉近。
虽然“草上飞’极为擅长身法,但是陈捕头身为捕头,同样在身法上面浸淫已久,之前为什么跟三瘸子是好兄弟?
不就是为了讨教追风腿吗?
仅仅过了一息,两人便是来到巷子深处,陈捕头也已经将距离拉近至三步以内,这是有效杀伤的距离!“哪里逃!”
他暴喝一声,筋肉虬结的手臂已蓄满力道,准备掷出铁尺砸向对方腿弯。
然则。
就在铁尺脱手前的一刹!
一旁的歪脖子老槐树,无风自动。
枯枝如鬼爪般簌簌摇颤,投下的阴影竟是宛如墨汁一般,迅速蔓延开来。
一股深入骨髓的阴冷,毫无征兆地顺着脊椎爬上陈捕头的后颈,比上次更清晰、更粘腻,仿佛有只看不见的手,正贴着他的皮肤缓缓抚摸。
」”
他心里咯噔一下,如同坠入冰窟。
这感觉……又来了!
而且,更近了!
自从上次在槐烟巷被邪祟盯上后,他就备受折磨,对方虽然奈何不了他,却如影随形,让他无法专心睡觉、吃饭、如厕、宠幸外养的女人,甚至没办法修炼!
心力交瘁!
只能尽量不落单,不走夜路,缩在陈府之中,哪还有功夫去对付莫三儿?
没曾想。
对方又来了!
等等!
这里是……槐烟巷!
」ⅠⅠ”
陈捕头心头一沉,暗道一声「不妙’。
下一瞬。
眼前那流匪“草上飞’的身影,就像是水面倒影被石子砸中,剧烈晃动、扭曲。
随即消失!
仿佛从未存在过!
巷中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了陈捕头一人。
那股带着土腥与腐木混合的阴寒气息,愈发浓重了。
“装神弄鬼!”
陈捕头厉喝一声,强行压下心头悸动,气血翻涌,周身似乎腾起一层无形的热浪,试图驱散寒意。他将铁尺横在胸前,鹰隼般的目光扫视着昏暗的巷子。
“唉。”
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几乎贴着陈捕头的耳廓响起,冰冷的吐息钻进耳道,激得他头皮发麻。与此同时,脚下的阴影已然蔓延至他的脚边。
爬上他的靴子,寒意刺骨。
陈捕头瞳孔一缩,周身汗毛乍起,瞥见身后的那双湿漉漉的赤足印!
前头那双官靴印沉稳端正,后头却纤小如孩童!
熟悉感!
恐惧感!
一股脑地涌了上来。
“给老子滚!”
陈捕头猛地跺脚,气血勃发,试图以一身血气逼退邪物,手中铁尺狠狠砸向身后。
就在他心神被邪祟牵制的瞬间!
“嗖!”
一道破空声自身侧墙头的阴影里激射而出!
是“草上飞’!
他根本没消失!
此刻,抓住陈捕头分神抵御邪祟的绝佳时机,一柄淬了毒的短匕狠辣地刺向陈捕头腰侧软肋!阴毒至极!
时机拿捏得刚刚好!
“你!”
陈捕头惊怒交加,仓促间只来得及将铁尺向下格挡,同时竭力扭身闪避。
“嚓!”
匕首擦着铁尺边缘划过,锋利的刃口却在他左腰划开一道三寸长的血口!
剧痛伴随着一股诡异的麻痒感传遍周身!
“有毒!”
陈捕头闷哼一声,瞬间做出判断,一颗心沉入谷底。
巷子里的温度骤降,那贴耳的阴风骤然化作一股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