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饲血奴(1 / 3)

十日后。

“云京城上好的珠钗哦!”

“花灯!花灯!甭管你鹿子兔子猫啊狗啊杂七杂八花啊这里统统应有尽有!”

路上石砖铺积成街,红绸在两侧街道悬空横跨,高楼上的廊桥下,两街都拥满了吆喝的商贾。

“南曲会馆!今夜一号饲血奴时隔十一个月再次出场!!!他的对手是谁!究竟谁输谁嬴呢!”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今夜困兽场的三号饲血奴可是从北胡运输过来的胡人!第一次登场大家快进来捧场啊!”

红灯挂满街头,来往人群手上彩灯映照眼帘。

晚,平康坊。

东北隅南曲会馆深处,高楼上镂空出来的繁华悬楼是前朝遗漏下斗兽场。

据说当年,高贵妃的黑豹在这里斗嬴过一只从西南森林里运来的狮子,惹得达官贵人竞相模仿,才有了名冠前朝的斗兽场。

每月的十三日夜晚亥时,就会在斗兽场开奖,当晚得奖者可得当月秘宝,算得上是前朝少有的娱乐项目。

等到了大燕朝,斗兽场将近荒芜了十年,后一位富商买下了这里将其改装,其余不变,只将名字由斗兽场改为了困兽场。

意为前朝当年是斗兽,而如今是将人与动物都放进竞技场域,为“困兽”之意。

而与牲畜缠斗的人,就是为饲血奴,由困兽场饲养,专为观众席的权贵们赏玩的畜牲。

若是看中了,当场买下亦未为不可。

朗月当空,星辉闪烁。

在这样一个明朗的夜晚,困兽场四楼雅阁间无数的权贵公子小姐们正坐在各自雅间里等待着今晚的盛宴。

四楼正中央天字号雅阁,珠帘飘荡,轻纱飘洒在廊边,关延辞手臂将其掀开,刚好正巧就可以看见地下竞技场腾起的烟灰,正是困兽场内人员正在布置场地,好让今晚的竞技身上高潮。

“婼笙还未到。”

他的身后,程锦芸程淮烨和南书元杳她们早已围坐在了圆桌上。

侧边香炉袅烟浮荡,桌上盏器里的茶香隐隐飘来,直腾腾冒着热气。

“一娘,她不是说过会儿就到吗,现在时辰快到了她怎么还不来。”元杳扯着手上的手帕蹙着眉,小脸皱成了一团,娇柔柔道:“再不来可误了开场的好头了,要是挑选错了饲血奴今晚的珍宝可就错失了。”

南书抵着脑袋,“我也不知道,金果明明说过一会儿就到的。”

程淮烨走到关延辞身边,朗声笑道:“据说这次的珍宝有两样,其中一样与圣武帝有关,要是我选中了饲血奴,到时候得到了珍宝可不会让给她!”

关延辞则是望着楼下目带凝色。

程锦芸:“怎么了。”

几人闻声也走过来。

楼下三楼走廊,叶大正带着他妹妹叶家六娘走过,再往右边望去,京兆府的钱仲启,大理寺的大理寺卿赵桦赵大人。

四楼,宫学里的同期,白五娘一家,王七和景四,陈六娘和她兄长,甚至还有——

勇毅侯一家。

勇毅侯......

戚四......

历年来追求婼笙之势最为浩大,出身最为鼎盛之人。

死于去年的夏末,在河边打鱼嬉闹,而在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后不见了踪影。

戚家和京兆府打捞了半月,最后实在是找不到人,定为失踪的半年后,才放弃确认了死亡。

几人敛眉,将轻纱拂下,退回了雅阁中。

“......”

“......”

“......”

“勇毅侯他们家不是从来不会来这种地方吗!”元杳提起一口气,“婼笙会不会被他们活剥了!”

程淮烨急得直拍手,“完了完了完了若是碰到了婼笙可还得了!”

当年所有向婼笙表以爱慕的人里,戚四可谓说得上是最认真赤诚之人,与叶三旁人之流不同。

虽然婼笙还是一如既往从未表示过什么,但确确实实是与戚家纳了吉,定好了文定,只差个半年就可登入侯府成为侯府少夫人。

“......可能……”关延辞叹了口气,“婼笙估计也是看见他们了。”

因为看见了,所以躲着了他们,这才来迟了。

“......还真有这种可能。”

“还有个可能。”南书这时开口道。

众人朝她望去,只见她视线紧紧死盯着廊边外一人。

他们神情骤变。

——勇毅侯家三娘,戚四一母同胞的亲姐姐,如今的齐王妃,当年他们共同的玩伴。

戚雁慈。

......

......

此时的困兽场地下的里层,铁牢栏杆在四周封印,栏杆那长长斜斜的影子透过繁光照在濡湿泛黄的地下。

无限拉长,直至落在掉了皮的墙边、和无数蜷缩着身子盘着腿的人们的裸露在外的脚上。

女孩的抽泣声、猛汉的呼噜声此起彼伏,孟婼笙鼻腔里涌进恶心的腥臭味,终于,她醒了过来。

“......”

刚接触光辉的眸子恍惚着迷瞪了会儿,待到看清这里究竟是哪儿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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