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唤我什么?”朝鲁:“什么唤你什么。”
“就刚才。”
朝鲁笑了一下:“随口喊的,你小字我忘记了。”朝鲁说完,就飞快拎了个桶出去:“热水烧起来很慢,我现在就去拎一桶先,你歇一会儿。”
阮玉看着他的背影茫然了一瞬。
算了,一个名字,也没什么关系。
朝鲁飞快走出帐篷后才松了口气,方才脱口而出……他将这两字在舌尖嚼了嚼,只觉颇为可爱。
而且还只属于他一人。<1
按照府帐扎营完毕,呼日勒叫四个儿子去商量正事。“达慕,明日就要到喀尔了,你六弟今年已十五,可归。”呼日勒有六个儿子,其中五台吉在幼年时故去了。按照草原习俗,一定年限就会送一个台吉去别的部落历练。朝鲁去过,五年之后送出去的,是六台吉图灵。图灵被送走的时候才十二,如今也已在喀尔待了三年。达慕:“是,父汗。”
因为乌娜娘家,图灵在喀尔部落的日子应该也不会太难过,更何况如今呼日勒早已坐上高位。
不像当年……
想到这,呼日勒又颇为愧疚地看了眼四儿子,“朝鲁,到凉州的时候父汗准你三日假,好好陪陪你母亲和媳妇吧。”朝鲁愣了一下:“多谢父汗。”
“好了,本汗有点乏了,你们扎营之后也都歇下吧。”几人陆续退下。
走出帐外,巴雅尔忽然道:“好久没见小弟了,大哥去年带着大嫂回娘家的时候见过吧?”
达慕笑了笑,嗯了一声。
朝鲁不知在想什么,若有所思。
阮玉其实并不想这么早睡,但是明天可能又是一路劳累,听说也是黄昏十分才能抵达喀尔部落。
她简单洗漱之后就准备歇下了。
简易的帐篷条件确实艰苦,即便璇娘已经做足了准备,但阮玉还是觉得有点冷。
忽然,帐篷被掀开,一阵风瞬间吹了进来,是朝鲁回来了。他转身就掩好了帐帘。
“冷吗?”
阮玉窝在被褥里:“有点。”
朝鲁开始脱衣:“现在知道辛苦了吧,下次还要跟着来受罪吗?”“我又没抱怨……殿下就不会说两句好听的……?”朝鲁沉默,走到她身边,坐下了。
“刚热的牛乳,喝了再睡。”
阮玉翻身看向他,睁大了眼。只见朝鲁拎着个铜壶,端了一个碗,当真倒了一碗温热的牛乳。
阮玉本想伸手接的,朝鲁先一步直接喂到了她嘴边。四目相对,阮玉垂下眼眸,小口小口喝了。也不晓得他是从哪里变来的.……
但喝了热牛乳,阮玉只觉得舒服了许多,寒气消散,困意也渐渐涌上来了。朝鲁见她喝完了,起身将东西送了出去,再回来的时候,也已经洗漱过了。男人一言不发就开始脱衣裳,阮玉觉得他似乎有点沉默,于是问道:“刚才去父汗那边,你们说什么了?计划有变吗?”朝鲁愣了一下,已经脱掉了靴,顺势就躺了进去。“没,只是说了说要接六弟回来的事。”
关于六台吉在喀尔部落这件事,阮玉也是知道的。“这是好事呀,你很久没见过弟弟了吧?你和六弟关系如何?”朝鲁单手枕在脑后,回忆起少时的一些场景。“挺好。只是…想到六弟,也偶尔想到五弟。”朝鲁还记得那个自己背过的小小身影,眉眼的情绪明显低落了一些。阮玉也知道五台吉的事情,察觉到了朝鲁的情绪,她翻了个身,温柔道:“人各有命,有时候天命如此…五弟只是提早去天上享福了。”朝鲁侧头,看了她一眼。
“睡吧。”
阮玉点头,乖乖闭上了眼。
朝鲁心情不好,多余的安慰只会显得苍白无力,阮玉很明白这一点,干脆什么也不说,让他自己默默待一会儿。
但没想到……
她睡着睡着,一只大手忽然伸过来,穿过她的小腿弯,直接将人提起来几分,阮玉忽然错愕地睁开眼,就见朝鲁眼里半分睡意也无,明明与她头并头靠着,但阮玉的小腿和脚已经被他拽到了怀里。“说好帮你捏捏的。"朝鲁声音很低,缓缓开口。阮玉…”
他的一双大手的确捏着她的腿肚儿,不轻不重。阮玉睡前本来自己按了按,但总觉得按不到痛点,但朝鲁的手一使劲,那个酸爽……
她没忍住,哼了一声。
朝鲁:“这儿?”
“是这里吗?”
阮玉咬了咬唇:嗯。”
“忍着啊。”
朝鲁使了点劲。
“好痛!”
“肌肉这么紧张,得按松!再说了,我三分力气都没使,现在疼,一会儿就轻松了。”
阮玉咬唇,姑且信他一次。
又按了一会儿。
不得不说,朝鲁还真是挺有天赋。
她腿上的酸痛确实好了许多,而且疲惫上涌。“谢谢殿下……殿下快睡吧。”
朝鲁盯着人的脸,小没良心的。
他抱着人,并没有松开的意思,按摩的力道也渐渐松了。但手没有半分离开的意思,反而从小腿肚……一路往上。
阮玉在昏昏欲睡地时候,忽然又感到了一阵异样,大概是离得太近不小心碰到了。
她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