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解,下一瞬,她就感觉到自己的被褥被扯开了。她总算是明白为何刚才朝鲁不帮她上药了,因为上了也白上,总是要洗掉的。
朝鲁又帮她捏了捏脚,阮玉真的没有什么感觉了,可男人偏不信。忽然,蜻蜓点水的触感碰了上去,她哆嗦了一下。分明很轻,但是她的反应却极大!
阮玉忽然就听到朝鲁的一声轻笑,很快很轻,但她就是听到了。她将被褥掀过头顶,做一只埋在沙子里的鸵鸟,再不肯理他。那天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由下及上。
阮玉的一双手时而抓住被褥的边缘,时而抓了抓身下的软塌。最后,又因呼吸不畅将被褥一下掀开,大口大口喘着气,脸颊酡红,汗水从额角滑下,像是雨后嫣红的牡丹。
还是感受到了一一那种必然的痛苦。
但似乎也没有想象的难熬。
因为实在是太长了。
已经让她分不清到底是什么时候一一
但后来的桩桩件件阮玉倒是记得清楚。
朝鲁的胳膊就在撑在她两侧,不管是阮玉左转还是右转,都能瞧见他晃晃悠悠的小臂,精瘦的小臂肌肉分明,还有青筋绷紧,没有一丝赘肉。阮玉最后已经分不清什么时辰什么地点,只记得她被笼罩、被拥住,严丝合缝。
晨间。
第一缕阳光照在草原上。
昨晚大抵还下过一场雨。
露水从小草的尖角滴落,像是阮玉卷曲睫毛上挂着的露珠。她终于睁眼,迷迷糊糊,感受到了晨光。
不过入眼,还是朝鲁的身影。
他侧躺着,胸口敞着,一枚玉佩就在眼前,阮玉脸一红,意识回笼,终于挣扎几下,想从这种可怕的禁锢中逃离。
朝鲁啧了一声,“醒了?”
声音听起来很正常,不像是刚刚睡醒,所以他就在侧面躺着,不知道看了她多久。
阮玉抬头瞪人,她现在一定很丑,因为她感觉自己的嗓子都要冒烟,眼睛也红彤彤的,眼皮子发紧。
朝鲁感受到了她幽怨的眼神,轻咳一声:“想喝水?还是用膳?”“水……“阮玉开口,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大跳。朝鲁立马起身,端来了一碗温水,单手抱着人看着她小口小口喝下。实在是渴极了,阮玉将那一碗水都喝完了。这才感觉自己冒烟一样的嗓子好了许多。
“还要么?"朝鲁盯着人问。
阮玉摇头,又缩到被窝里躺下了。
朝鲁陪着她一块躺,可是手不老实,伸过来替她擦了擦嘴边的水珠,然后就在她的脸颊上流连,一会儿捏捏脸颊上的软肉,一会儿又碰了碰她的耳垂,最后甚至还想钻到被窝向下。
阮玉忍无可忍,又睁眼瞪他!
朝鲁手一顿,看出她真的生气,才讪讪收了回来。“你睡吧,时间还早,我和母亲说一声,不必请安了。”阮玉闭上了眼,懒得搭理他,朝鲁也不恼,自顾自说自己的:“然后我要去操练场,还要去马场,中午我看情况吧,若是能陪你回来吃饭就回来,不回来你就自己吃。”
阮玉默默道,最好别回来。
最后,朝鲁嘿嘿笑了笑,穿好衣裳又凑了过来。“又做什么?"阮玉不耐烦地睁开眼,朝鲁眼神亮晶晶的,没说话,但又凑上来亲了她一口!
不,不是亲,可以说是撮。
之后跳起来就转身走了,飞快。
阮玉没力气打也没力气骂,和昨晚一样,她只是幽幽看了眼床头那个空了的瓷瓶。
璇娘备了五根还是四根来着?
阮玉愤愤闭上了眼,想哭。
朝鲁神清气爽,到了操练场时,对所有人都给了好脸色。“四殿下早!”
“殿下气色看起来不错!”
朝鲁笑了笑,直接去了练武场,哈斯和杨充早就在这等着了。看见他们,朝鲁才敛了笑意。
“事情办好了?”
“嗯,放心吧!”
哈斯有的是手段,而杨充为人谨慎,想来不会出什么岔子。朝鲁看了眼哈敦府帐,点了点头。
“辛苦了,歇着去吧。”
而此刻萨仁也刚起不久,就听见乌娜跑了进来,哭哭啼啼的。“阿妈!阿妈替我做主……”
萨仁看了她一眼:“你这是怎了?”
乌娜眼眶通红:“朝鲁太过分了,我一早得到的消息,巴图昨晚被人剪掉了辫子,断发就放在他床边!一同放着的还有阮玉的那双鞋!”萨仁惊得站了起来!
“好大的胆子!”
乌娜哭丧着脸,“那鞋底还有血迹,不知道是不是阮玉的,还是朝鲁弄上去吓唬人的,阿妈,我们要怎么办!”
巴图是负责司礼部所有服侍的人,这是一种警告……巴图其实是乌娜的远方舅舅,可这件事没有多少人知道。萨仁捏了捏掌心。
“朝鲁……
乌娜:“这对他来说太屈辱了,朝鲁想做什么?难道就因为这样一件小事,要割掉他的头吗?!”
萨仁:“他敢!”
可她的声音明显也打着颤。
她想到了那日,查苏大闹,朝鲁的第二只弩原本是可以射穿他的下./体,还有,过几日后她便听说伤了阮玉那人,整整一只胳膊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