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吃过,但,也不是不可以尝试。
她鼓励小家伙尝试。
小家伙道:“那我一会去问下那位阿兄,若是他想吃,我们就炖在鸡里。”“你与那位阿兄,竞如此投契?”
李星遥回头递给他一根茭白,心中颇觉好奇。明明昨日她才听灵鹊说,那位小郎君,还是不理人。
她看向灵鹊,灵鹊摇头,“我只是觉得,他有点可怜。”“可怜?”
李星遥采茭白的动作一顿,“如何可怜?”“他昨晚上,做噩梦了。”
灵鹊用小手帮着扒拉茭白壳。一边扒拉,又一边回忆道:“我和阿兄昨晚睡得正香,突然听到屋子里有动静。睁开眼才发现,是那位阿兄。他拧着眉头,手在半空中抓了一下,又握成拳。我听到,他骨头都在咯吱咯吱响。阿兄说,他到底有多大的恨啊。阿姊,你说,难道那头驴,就是他的全部吗?”李星遥没做声。
虽灵鹊说的没头没脑的,可她知道他的意思,是还在担心,那位小郎君,身上一干二净,身边只有一头驴。驴丢了,所以他恨,他心中始终过不去。“他和那头驴,应该很有感情。驴丢了,他心中自然难过。”随口说了一句,她抬头,朝着那头所谓的“是他的全部”的驴看去。心中想,难道,真叫灵鹊说中了,那驴,便是他的全部?嗷。
驴突然叫了一声,又朝着她甩了甩尾巴。
她叹气,明白这是在提醒她,该遛驴了。
说来也是好笑,听过遛狗的,遛娃的,没见过遛驴的。那位小郎君昏迷后,驴也不得劲了。起初,她还以为是驴担心自家主人,便同驴说好话。结果驴跟它主人一样,不为所动。
她便又加了新鲜的草料。
可驴吃归吃,还是该不得劲时,就不得劲。后来还是赵端午试探着把驴牵着,在附近遛了一圈,那驴才终于消停了。眼下,驴看她,她又得行动起来了。
认命地将茭白放下,她拍拍灵鹊的肩膀,示意他,先回去吧。天大地大,除了驴的主人,目前驴最大。
好在今日的驴颇有驴性,并没折腾她太久。她拉着驴,不过在院子里走了两圈,驴就满足了。见驴停下来不肯动了,她松一口气。是夜,驴安安静静的。
倒是风雨,扰了人的清净。
不知何时,外头又一次下起了雨。这一次的雨,比上一次的还要猛烈。一阵阵风声好像山鬼来袭,吹得屋子里人心惶惶。瓢泼大雨倾泻而下,雨幕遮挡了一切视线,也遮住了一切声音。一夜不得安。
第二日,不出所料,院子里果然积水成河。赵端午是个勤快的,这次他带了灵鹊一道,清理檐下的积水。
李星遥见房屋并没有倒塌,心中稍安。
可,两次风雨,她想的更多,便试探着问赵端午:“阿兄,你说,我们要不要,重新修一修墙?”
“可墙没塌啊。”
赵端午没多想。他还觉得,自家阿耶的手艺挺好的。这不,重新修了又加固的墙,结实极了。前一次下大雨,昨日下大雨,都没倒。“未雨绸缪,昨晚,我慌得很。”
李星遥并不放弃劝说。她想试一试,系统给的砖窑。土房子到底没砖房子坚固,现在既然有机会,她便想挖来土,试着烧一烧砖。若是砖能烧制成功,那日后,便再不用担心下雨天墙会塌了。她看着赵端午,神情真挚,瞧着,也是真担心墙有一日会塌。赵端午瞧着好笑,劝她:“阿遥,你要相信阿耶的手艺,咱们阿耶可是。”砰!
什么声音?
赵端午回头,却看到,一堵墙塌了。
他:?
打了自己嘴巴一下,他只想将刚才的话收回去。墙塌了,脸好疼,塌的,还是他屋子里的墙。他屋子里……
“坏了,倔驴还在里头!”
他大骇,以平生从未有过的冲刺速度,往屋子里冲。李星遥也面色大变。
跟着上前,便见,那堵倒塌的墙,将小郎君压在了下面。心中警铃大作,一瞬间,她头皮发麻。
不知自己是怎么回过神的,意识回笼,便见,赵端午将人从倒塌的墙下扒拉出来了。
好消息:人还完整。
坏消息:人双眼紧闭。
“阿姊。”
灵鹊有些害怕,往她身边靠了靠。
她抓着小家伙的手,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便是:速去请郎中。“阿兄,我去请郎中!”
她忙往屋外去。
赵端午摇头,“你留在家里,我去。”
他打算骑马去,自家在坊门附近备有马。
“阿兄,骑驴去!”
李星遥却不明真相,她对着那驴,着急又认真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叫阿花,暂时先叫你阿花。阿花,若是你想救他,想救你的主人,那,暂时帮帮忙,带着我阿兄去外头请郎中。”
驴点了点头,似是同意了。
赵端午顾不得分说,立刻翻身上驴,结果,驴把他甩下来了。“呵呵。”
他气笑了。
正想说,算了,我还是跑到坊外找人帮忙吧,眼角余光却瞥见,李星遥上了驴。
“阿遥,你!”
他慌了。
李星遥顾不得多解释,只摸摸驴的耳朵。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