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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祸(3 / 4)

惊讶地出了声。

李星遥闻声,朝着小郎君胳膊看去,便看到,那胳膊不知何时被划了一个大口子,此时正源源不断地往外流着血。

一时间更无地自容了,她看着小郎君的脸,便见对方的脸也有些发白。“实在对不住,我带你去医馆里包扎吧。”她再次认错。

赵端午也道:“这位小郎君,当真对不住。我妹妹,她不是有意的,她初次一个人出门买东西。哪里想到,心思单纯,就被人给骗了。不过你放心,是我们的错,我们也不会赖账。你的手,必须得去包扎了,你同我们一道去医馆吧,治伤的钱,我们来出。”

可……

小郎君没有回应。

他垂下了眼睑,一张脸瞧着,比刚才还要煞白了。似是没将那治伤的话听在耳里,又似是,听到了,却觉得,没必要。他转身,牵起驴,一言不发便欲离开。

李星遥怔了一下。

忙出声:“你的伤……”

“与你无关。”

小郎君却丢下四个字,头也不回地走了。他一手牵着驴,另一只手,滴答滴答往地下滴着血。可他却恍若未闻,只是一个劲往前走。“你在流血啊!”

灵鹊急了,小家伙不明白,怎么还有人受伤了却不肯治呢?“小郎君!”

赵端午脑袋有点疼,他抓一把自己头发,便欲上前,将人堵住。哪知道…“砰!”

小郎君身子晃了两下,整个人径直倒在了地上。“这……这这这…

赵端午傻眼。

闭闭眼又睁开,嘟囔一句“叫你犟”,他忙上前,将人扶了起来。因人已经昏迷不醒,那流着血的胳膊瞧着,越发骇人,几人便连忙把人送到了附近的医馆至医馆,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赵端午看着郎中露了面,方松了一口气。回头见妹妹愁眉苦脸,一脸天塌了的样子,忙出言,安抚道:“阿遥,你莫担心。左右有郎中在,能对症下药。”“就是啊,阿姊,你不要担心。”

灵鹊也出了声,还信誓旦旦道:“要是这个郎中看不好,我再给他找几个郎中,保证将…”

话未说完便被赵端午打断了。

“阿遥你还记得那骗你的人的模样吗?”

赵端午问了一句,牙齿也咬得咯吱咯吱响。他只恨,今日出来的晚了。若是他早出来,兴许便不会出这桩事了。

那偷驴贼不要脸,偷了驴,当场销赃,阿遥天真,上了他的当。等他找到对方,一定要将其绳之以法,以泄今日之气。“阿兄。”

李星遥却越发愧疚了。她道:“这事,与我也有关系。我不应该贪便宜,与人私下里买驴。”

“这怎么能怪你呢?”

赵端午摇头,一脸阿遥你是无辜的,这事千错万错都是那偷驴贼的错的表情。

“吃一堑长一智,日后,多留个心眼就是。骗子防不胜防,你也是苦主。喽,你损失了三贯钱呢。”

最后几个字,他是刻意加重了的。

李星遥听在耳里,虽知道他有意活跃气氛,想让她不要多想。可,不多想,她实在做不到。

今日损失的,不止三贯。

看伤,买药,这钱,该花。毕竞她也算半个罪魁祸首。可,若是小郎君就此醒来,没有后遗症,也就罢了。

若有后遗症,只怕,要花的钱更多了。

心中实在郁闷,一时有些后悔。今日出门前,应该看黄历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当初就该听赵端午的,等一等,等他忙完了砌墙的事,再一道去买驴。“对了,阿兄,你们怎会来此?”

想到今日出门前,赵端午和灵鹊明明往曲池坊去了,此刻人却出现在了这里。她颇觉狐疑,便问了一句。

赵端午道:“本来是要去挖土的,可走到半路,还是放心不下你,就往城北来了。”

“是啊,阿姊,我和阿兄,瞎猫逮着死耗子。看到驴发疯的时候,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灵鹊拍着小胸脯,做出一副后怕的表情来。恰此时,郎中看完诊,出来了。

李星遥顾不得其他,忙问:“敢问郎中,那位小郎君,情况如何?”“无碍。”

郎中摆了摆手,表情还算轻松。

可,“不过。”

他话锋一转,脸上神情也严肃起来,“身上的伤,是皮外伤,好治。只要按时换药,不见水,养一养,总归会好的。可身上的伤好治,心里的病,却难治。这小郎君小小年纪,也不知,心中怎生有那么多愤恨?”说到“愤恨",叹了口气,“幽愤于心,不是几样药就能治好的。你们作为他的朋友,平日里要多开导开导他,免得他心窄了,日后做出什么骇人的事来。”“骇人的事?”

灵鹊被“骇"到了。

他迟疑了一下,问:“他是因为被偷了驴,所以才幽愤于心的吗?”“这…我就不知道了。”

郎中摇头,又指着里头,叮嘱:“他本来就染了风寒,今日叫水一泡,刚才发起了热。等热退后,人就会醒来,我给你们开些药,你们带回去,记得按时给他服下。”

“好。”

李星遥忙应下。

打眼往里头一看,果然看到,人还躺着。心中越发郁闷了,她打起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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