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挺好的,但眼下,我用不上。”
「系统给的,自然不是无用之物。」
系统终于出了声。
「我也是第一次启用,你要允许,我出现错误。」“我允许,不过,看在虫白蜡暂时的确用不上的份上…”「二选一。」
嗯?
李星遥眉头一挑,虽然系统亡羊补牢,给她补偿了虫白蜡,很好,可,“我两个都要。”
她表达了自己心中所想。
系统……系统大概被气死了,没理她。
正当她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不若先暂时接受一样,系统出了声:「物资已解锁。下次暴走三万步,即可解锁新物资。」随后方才看过的两样东西,全部进了脑子里。她一一扫过,见是动物接生术、砖窑。
唇角的笑由浅到浓,她大喜。
虽然动物接生术,听着像凑数的,就像是随意从哪扒拉来的,可,砖窑,正符合她所需。
按照系统作风,接下来,她应该可以拥有自己烧制的砖了。眼前浮现出砖窑的模样,她甚至畅想起,推倒土墙,再造砖房子,一家人在砖房子里,再也不用担心暴雨冲垮墙的场景。眉梢眼角俱是喜意,冷静下来,才发现,系统给的下次暴走任务,是三万步。
三万步!
怕是要走死个人。
怀疑系统是故意打击报复,她叹了口气。正巧驴也出了一口气,她便看驴。又好声好气,提前打招呼:“阿花啊阿花,我现在要回去了,你同我一道,回我们的家。等回去后,我给你准备新鲜的草料。”阿花又出了一口气,似是听懂了。
她便小心翼翼上了驴,又按照阿叔教的,摸索着使唤着驴前进。驴也的确听话,带着她缓缓朝着她指引的方向走去。一人一驴,逐渐磨合好了,驴的步子比先前快了许多,她也松了一口气。眼看着前方有一座桥,过了桥,再走几段路便到了通济坊,她打了个哈欠。驴朝着桥边走去,可,走了两步,驴蹄停下。阿花好像看到了什么,“嗷鸣"一声,又疯了一样,朝着河岸边某棵柳树下去。
李星遥这才看到,柳树下站着一个人。
那人年岁,似与赵端午相仿。因是背对着她,她瞧不清模样。只能隐约根据对方的身量和衣着,猜测,是位小郎君。“嗷呜!”
驴又喊了一声。
李星遥背后出了一层冷汗。
她忙叫驴停下,阿花阿花的唤。可方才还温顺的驴,此时就像着魔了一样,直朝着那小郎君而去。
小郎君大概听到了身后的动静,慌忙回头。可,来不及了。
一张大大的驴脸怼到了他脸上,驴将他顶下了河。“阿姊!”
“阿遥!”
两声撕心裂肺的声音响起,李星遥掐了自己一把,才终于找回自己的意识。她骑着驴,把一位无辜的小郎君戳死了。那小郎君,此时在河里。
而刚刚,好像是阿兄和灵鹊。对,阿兄!
脸色煞白转过头,便见,赵端午正白着一张脸,朝着她跑来。“阿遥!”
赵端午冲到了驴跟前,恨不得锤那驴两下。他一把将妹妹从驴上扶下来,又气急败坏道:"这驴是疯了不成?”
提到“疯了",李星遥心头一震,慌忙看向水里,便见,那位小郎君浑身湿漉漉地从水里走了出来。
“嗷呜!”
驴又似疯了一样,往他身边去。
“阿兄!”
李星遥脸色变了又变,刚刚因见了人没事而勉强放下的一颗心又提了起来。她抓着赵端午的胳膊,赵端午点头,忙往水里去。可那驴,却不动了。
它好像突然安静了,像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垂着头,站在水里。一人一驴,在河水中间。
人,上了岸。
小郎君牵着驴上了岸,驴竞然也听他使唤,同他一道上了岸。“这驴,你哪来的?”
小郎君问李星遥。
只问李星遥。
李星遥心中实在抱歉,说:“我刚买来的。”又好声好气,愧疚道:“这位小郎君,实在抱歉,我这驴…”还没说完,就被小郎君打断了。
“同谁买的?”
小郎君声音冷淡,目光也极淡漠。
他又问:“是不是一个脖子上有痣的人卖给你的?”“是……是。”
李星遥回想刚才那阿叔的模样,点头,又说:“阿叔说,他上了年纪,喂不了驴,所以三贯卖给我,我……”
“这是我的驴。”
李星遥:…
她愣了一下。
反应过来,便见,驴抬起头,亲昵地在小郎君身上蹭啊蹭。喉头动了一下,她脸上又是难堪又是羞愧,“所以那位阿叔,他他”他骗了她。
李星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刚刚,轻易听信了旁人的话。那位阿叔骗了她,所谓的驴,不是阿叔的,而是,阿叔偷来的。
而她,此刻不仅被人抓了个现行,还骑着"赃物”,将苦主顶到了河里。心中凄苦,她诚恳了又诚恳,道:“实在对不住,我不知,那驴,是他偷了你的。我……我买了赃物,我也有错。这样吧,我把驴还给你,至于你的…“阿姊,他胳膊在流血!”
灵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