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来迟!”
萧璃有些惊讶。
“你们怎么来了?”
“维护坊内治安,本就是卑职分内之事。”坊正回了一句,看了赵端午和李星遥一眼,见二人并无异样,方暗地里松了一口气。他指着那胜业寺诸人,道:“我们通济坊虽然地处偏僻,人烟稀少,可,既有人住,朝廷既设了坊正,便该行该行之事。方才,卑职见他们鬼鬼祟崇前来,便知有异。因去唤了巡街使,因此才来迟了些,还望萧仆射莫怪。”“你是个称职的,今夜。”
萧璃顿了一下,又冷笑,只觉,心中实在气愤难当。今日在萧家,仆从来报的,便是胜业寺欲偷榨油机一事。他不敢相信对方竞然如此丧心病狂,主动提出前来,一来是看看,今夜来的是何人。二来便是,帮李小娘子一把。
哪里想到,今夜行偷窃之事的,还有圆通。那个最人模人样,甚至在长安颇有声望的圆通。
佛祖菩萨面前有此皈依之徒,实让佛门蒙羞。头有些疼,他看着已经被护卫们抓了,还想找理由的圆通,啐了一口,道:“把他们带走。”
又回头对着李星遥和赵端午道:“李小娘子,李小郎君,你们既是苦主,方才也目睹整个过程,所以你们也得先跟我走一趟。”李星遥点头,知道这是要连夜升堂,将证据固定下来了。她没想到,胜业寺竞然如此疯癫。明抢不成,便行偷盗之事,两番行径,实在不像佛门中人所为,也怪不得萧璃会如此生气。乐于见到胜业寺的人就此被绳之以法,她自然愿意配合。萧璃便将所有人尽数带走。
出坊门时,坊外有人拉扯。隐约听到,似是有人在街上乱窜,被巡街使抓到了。
李星遥叫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坊门已经关闭了。阿娘……
刚想问一问赵端午,怎的阿娘今日没回来,却听得外头有人唤:“萧仆射?是萧仆射吗?”
她心头一动,与赵端午交换了一个眼神。
还没来得及同萧璃说,萧璃便命马车停了下来。外头果然是王蔷。
“萧仆射,我有机密之事要报!事关江淮安危,请萧仆射听我一言!”王蔷声音急促,话音落下,才发现,赵端午和李星遥兄妹两个在马车里头。她呆若木鸡。回过神来,只想给自己一个嘴巴。说快了。
早知道他们两个在马车里,她就不那么着急,怕当真被巡街使抓走,而急急对着萧璃的马车出了声。
既已经说了,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我乃宜春郡公王雄诞之女,江淮有变,请萧仆射允我当面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