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婚礼进行曲19
送山衔月和秦觅蓝来酒吧的司机还在停车场等着，秦觅蓝很有眼力见地先去拉开了向樾行的车门，然后飞快地钻进了祁家的车里，“我就不打扰你们喽。”想了想她又不放心心地补充，“你要把她安全送回家哈,你们还没结婚呢,我会给曹姨发信息的。"她咬重"家"字。
向樾行一愣，明白她的意思,认真点头：“放心。”祁家的司机先驶离了车库,向樾行绕到副驾驶，小心翼翼地将怀里的人放下。
他动作已经尽可能放轻，可她实在难伺候,只是一瞬的不舒服都不愿意，手环在他脖子上不松开，他只好跟着躬身，先将她的臀安置在座位上。”[……渴。”
她嘟囔,若不是他们凑得那样近,他可能都听不见。脖子上的力道不减，向樾行就着这个难受的姿势拿了一瓶水，他拧开瓶盖，小心地抵上她的唇，“月月，水。“山衔月没反应，他微微倾斜瓶子，一手在底下接着，一部分水落在他手心，但多少进了她嘴里些，他看着她咽了咽才将水瓶放回去。
女人歪在椅背上，脸颊上的红晕比刚刚明显，被水润泽过的唇透着一层艳色，好似一朵雨后的红蔷薇。想到在桌子上看见的三个空杯，他无奈笑着，倒是比从前能喝了。
十五岁的暑假，他们和周樵在一个太阳天约着去逛动植物公园，她和周樵试图用这一次出门，攒够能写完一整个暑假日记的素材。中午他们找一块草地，玩起了每种颜色的零食各带一个的游戏。周樵：“白色！”
“紫色！”"蓝色。“黄色.……
他一脸绝望地看着野餐布上的零食，拳头硬了，“你们两个是不是瞒着我一起去买的？为什么你们两个买的都一样！！”“三个人的友谊这么拥挤吗，我竟然被你们两个排除在外！"周樵装模作样地呜呜。
山衔月叫得比他还大声：“你污蔑！我才没和他一起去买，我自己去的，拎出来的时候手都酸了！！”
“那你怎么解释，"周樵一把将自己的零食推到一边，指着他们面前的，“样的酸奶，一样的软糖，一样的薯片！！”“我买的都是我爱吃的好不好，还有这个，这个虽然是同一款，但颜色不一样啊，我的是甜辣味，他买的是蒜香。”向樾行看向她指的零食，“这款你不是觉得蒜香味好吃？”“唔……确实，但是我还没有尝过甜辣呀。”周樵："………“他神色复杂地瞪着面前的男女，在心里质问自己为什么要提出这个游戏，反正某人只会想着山衔月要吃什么！！！最后提到绿色，周樵脸上突然换了一副表情，贼兮兮地从包里翻出一个长筒形状，还用一件衣服裹着。山衔月被他勾起了好奇心，“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
“当当当当！"周樵一把取下上面的衣服，露出绿色的真身，“苹果酒！这个的广告你们看过没，我看得馋死了！”
“酒精度数不高，我们就喝一丢丢，应该没关系。”这个年纪的少年总是对“大人才能做的事"抱着十分的向往，可不光周樵和向樾行没想到，山衔月自己也没想到，仅仅小半杯苹果酒，对她的杀伤力竞然那么大！
不过十分钟，向樾行刚拆开那包甜辣味的薯角，就觉得肩头一沉，独属于女孩的馨香一下侵占了他半边空气。他愣着看过去，就见刚刚还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啜饮的姑娘一头歪倒在了他肩上，颊上飘起两朵红云。午后的太阳亮的刺眼，高高挂在头顶，他们躲在大树的阴影下，俏皮的阳光一跳一跳地钻过树叶的罅隙，吻在女孩身上，她脸蛋红得像熟透的苹果，让人牙痒痒得想咬一口，尝尝看那甜蜜的汁水。向樾行浑身都僵硬了，对上周樵震惊又八卦的目光，咽了咽还是没敢出声，扯着唇做口型：“她醉了！”
周樵努力分辨着他的话，看懂之后爆发一声惊天动地的：“啊？？”“真的假的，她统共喝了也没几口！"周樵猛地超前一扑，双手撑在垫子上凑过来看山衔月，还没凑近，被人一把推开。向樾行冷冷看着他，依旧是做口型：“看就看，离这么近干什么。”………“周樵被秀得没脾气，okok，和他们认识这么久，他早已习惯了OK！最后下午的行程当然是取消，两人扶着晕的不知天地为何物的山衔月出了植物园，可完好地将人带出来，哪敢这样带她回去，他和周樵一合计，直奔南山公馆，央求着杨姨做了碗醒酒汤给她喝下，一直到日暮西斜才算惊险结束。当时半杯苹果酒就能被撂倒的姑娘，如今三杯才倒，酒量实在算是长进不少。
他莫名想着，这些年她醉过几次呢？没有他在身边，最后都是谁送她回家？晦涩的眼神描摹她舒展的眉尾、长卷的睫毛、秀挺的鼻，身上淡淡的甜菠萝味此时混了点酒精，他面色从容实际近乎贪婪地嗅着，尽力让自己维持着最后一份体面，可眼神里的炙热骗不了人。
如果座椅上的女人此时醒来就会发现，面前的男人身上的气质仿佛从内里撕裂，温柔之下是不小心露出破绽的狂热。嫉妒是最丑陋的情绪，向樾行却难以控制它从心底滋生。他想到那年，他花了一周的时间，才认清了山衔月谈恋爱的事情，手机里红色感叹号的消息越堆越多，哪怕知道只是徒劳，哪怕知道她一个字也看不见，还是敲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