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密的军务要事,裴执此前主动和她说无妨,但是她不能自己去问,否则以男人喜怒无常的脾性只怕会有不妥。但足足等了数日却不见裴执和她提起此事,眼见晚间便要赴宴,宋徽玉心头紧张。
裴执夹起拆好的虾放在少女碗中,“不必紧张今晚之事,怜云只管随心随性,其余的你兄长我自然会处理好,不必多想。”见裴执这般说,宋徽玉才堪堪放下心,夹起碗中的虾咬了一口,裴执此前虽不曾和她细说其间曲折,但是途中也是嘱咐过几次,每次都是说只要随心便好,只当此行是下江南游玩。
宋徽玉当时便道:“若是玩得太过说了不该说的话怎么办?”男人抽出被她当靠枕蹂|躏半响的小臂,揽住腰肢勾唇道:“你今日不就是随心,还有什么能超过那些的吗?”
调笑的意思不言而喻,男人偏坏心的将被她搓揉红的手臂撩起递到少女眼前,“嗯?”
想到后面二人在马车里的肆意宋徽玉微微有些尴尬,只埋头继续吃饭。商会所约的宴会所在是江南此地最是繁盛雅致的映月亭。虽称为亭,但映月亭实则是处四面通透的私人宅院内的一处宴客雅台,映月亭亭顶无檐,每到十五月圆时月色自头顶落下,正被亭中心的一池碧水接住,好不风雅。
裴执二人下车到此处私宅外,跟随的揽春和乌刺便被拦住,看门的小厮恭谨却不容拒绝道。
“李员外见谅,除了请帖上的您和这位姑娘外其余人都不能入院。”乌刺不动手色的将手摸到袖中软剑,却见身前的裴执淡淡道:“客随主便这是自然,你们都在外面等着。”
看懂男人眼神示意,乌刺当即拉着揽春退到暗处。刚下马车见到此宴的宅子大门时,宋徽玉还差异此处为何这般不起眼,但不过刚进门就发现其中玄机。
门前石景后院内便是另一番天地,往来侍婢皆是绝色妙人,连她们头上所戴珠玉的成色都是寻常富家小姐都比不上的。宋徽玉侧头所见,府中往来虽无小厮都是佳人,但院墙内的守卫倒是颇多,一个个备甲佩剑的守卫眼神狠厉,死死盯住往来众人。